哪里知道,紀桑晚竟然是個硬茬,這幾次三番,紀云柔險些死在她手中。現在紀云柔是太害怕了,能跟沈妄這等人混在一起的,要多無情啊。
紀桑晚放開紀云柔的下巴,將她一腳踢開。
她依舊顫抖,哭泣,沈妄的臉色都難看了不少。
“桑晚,跟我回去!天天聽這種難聽的動靜,你不鬧心嗎?”
沈妄可沒有心情聽女子哭泣,求情。他也從未因為殺一個人浪費如此的時間,耐心早就消磨殆盡了。
此刻紀桑晚是相信紀云柔的,因為用了柳如煙教給自己的方法簡單分辨,紀云柔已經有了中毒的征兆了。
她若真的是個有心機的,不會那麼傻,為了這點補品把自己葬送了。
紀云柔不過是個沒用的棋子,如今紀桑晚只盼著用紀云柔消遣一二。
“是!”
紀桑晚點頭,語氣謙卑柔軟,與剛才對著紀云柔那想要殺人的冷漠判若兩人。
沈妄在前,紀桑晚在后,一前一后走出了監牢,就剩下云放,將爛泥一樣的紀云柔丟回牢中。
紀桑晚還不忘回頭:“對了,我的好妹妹。今日妹妹的傷,可不是我弄的。要知道沈大人這里可沒有冤魂,你出去之后若是亂攀扯,下次可沒人救你!”
紀桑晚說完,紀云柔連忙點頭。
“主子,陸家的人到了!”
這會兒,來了一個護衛,拱手作揖說道。
第三十七章:來贖人,天價贖金最好賺錢
“陸家的人來了,你去聽聽嗎?”
這本不關紀桑晚的事情,哪里知道沈妄突然邀請紀桑晚。
紀桑晚一愣……
“陸大人若是來了,我在怕是不方便吧,我與陸家還有些沒有牽扯干凈的關系,若不然的話,我倒是不介意!”
紀桑晚的聲音很平靜,不害怕。
就怕這事情打亂了自己的計劃。
“書房有屏風,桑晚你坐在屏風后面,就算是陸越他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亂走的!”
沈妄胸有成竹,紀桑晚也不扭捏。
“一切都聽沈哥哥的!”
紀桑晚先來到書房,云放在那屏風后面放了太師椅,甚至還叫廚子端來了兩盤糕點。
紀桑晚之前可從未如此愜意過。
年少無知,喜歡了不該喜歡的人,紀桑晚過去過得循規蹈矩。加上侯府也算是個有規矩的高門大戶,自從母親去世之后,紀桑晚少了母親的疼愛,日子雖然富庶,卻不自由。
家中長輩不少,稱得上長輩的人,都能在自己這里說三道四幾句。
如今受到這樣的照顧,紀桑晚畢竟還是個小姑娘,自然比得了什麼好東西都要高興。
一會兒,陸越進了沈妄的書房。
他進門的時候,雄赳赳氣昂昂的,絲毫不把沈妄放在眼中。
“監察司沈大人好大的脾氣啊,竟然將吾兒當街抓走,私自關押。”
陸越一進門,說話就十分有威嚴。
“沈妄,你可忘了監察司的責任,你如此胡亂抓人,公報私仇,不怕老夫去朝中參你一本嗎?”
陸越顯然是動怒了,一開口就想要給沈妄一些壓力。
沈妄偏偏一點都不害怕,語氣生硬的開口:“本官可沒心情,與陸大人的兒子更加沒有什麼私人恩怨。
今日之事不過是令郎想要在外面逞威風,想要替這侯府庶女背事情。那庶女因為嫉妒弄壞的可是要送進宮的東西,本官怎麼能讓他輕易跑了!”
陸越聽到,臉色大變。
“我兒與那永安侯府嫡女是有婚約,幫助未來親家也是人之常情,今日老夫將銀子帶過來了,還請沈大人放人!”
沈妄沒說話,身邊的云放卻輕笑出聲。
“陸大人,屬下為大人糾正一下今日的事情。
令郎是幫侯府的人出頭了,不是侯府嫡女紀桑晚,而是侯府庶女紀云柔。那紀云柔不長眼,弄壞的自然是她嫡姐要送到宮中的蜀錦。
令郎今日可是威風凜凜,義薄云天,不知道的還以為令郎要娶的是侯府庶女呢。
怪不得前些日子聽說紀桑晚紀姑娘嚷嚷著要退婚呢。
誰未婚夫在沒有成親之前就與自己庶妹曖昧,糾纏不清,還愿意嫁過去呢!”
云放是個小人物,但是這一番解釋下來,卻讓陸越瞬間沒臉了。
這事情似乎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陸越忙著朝中事情,竟然不知道這件事情。
“不可能,小兒從小就與永安侯府嫡女兩情相悅,定下婚事,為何會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
沈大人可不要胡亂挑撥,老夫不是傻子!”
“是非如何,外面幾十雙眼睛看著呢!”
云放又嘲弄一句。
沈妄卻滿不在意。
“既然銀子到了,那侯府庶女和令郎便都可以回去了。云放,去將二人帶給陸大人!”
陸越沒臉留在這里,剛剛轉身準備走的時候,沈妄突然開口。
“陸大人,最近皇上正在查柳州賑災款的事情,聽說賑災的事情是您與幾位大人做的……”
陸越的身子一僵,卻沒有說話,轉身就走。
……
沈妄府邸門口,毫發無傷的陸北辰和一身狼狽還掛了彩的紀云柔被放出來。
云放特地將他們放在一起,先見了面。
果真,陸北辰見到紀云柔滿臉是血,直接坐不住了,走到紀云柔的面前:“云柔妹妹,你怎麼會變得如此狼狽,可是沈妄那佞臣對你動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