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也來了。”
戰王妃笑著走到戰王身邊,又不悅地瞥了紀云柔一眼。
“不要為了不相干的人動氣,你嫡姐既然已經嫁入侯府,你也要給侯府幾分面子,不要跟桑晚一樣,小孩子性子。
玥兒,你可已經是人家長輩了!”
戰王很自然地將胳膊搭在妻子肩膀,耳鬢廝磨。
戰王妃雖然性格直爽,在外卻也會給戰王面子。
戰王妃旋即拉住了紀桑晚的手,今日的事情,紀桑晚也不吃虧,他們算是答應了。
“晚晚,我們去湖心亭那邊坐一會兒,急匆匆趕過來,如今我倒是有些口渴了!”
紀桑晚答應著,與戰王妃一前一后地走向湖心亭。那陸北辰與紀少城第一時間圍了過去,關心紀云柔的情況。
戰王只是回頭看了一眼,并未與紀云柔說一句話,低聲與梁瀚耳語幾句,便匆匆離開了。
紀桑晚再次陷入沉思,她想要救姨母,卻不敢篤定下毒的事情與姨父有關。
她不曉得自己怎麼會想到這里,來不及想更多的事情,皇后娘娘便到了。
第十一章:倫尊卑,夾著尾巴做人
方才還熱鬧吵嚷的御花園,陡然安靜。
眾人齊齊下跪行禮,恭迎皇后娘娘。
紀桑晚抬頭,她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踏入宮門了,自從她受傷之后,便被勒令深居簡出。
那時候,沒人幫自己說一句話,侯府的人就像是產生什麼默契一樣,對自己的存在隱瞞,并且三緘其口!
前世的紀桑晚只覺得他們偏心,如今仔細想來,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紀桑晚先斂下自己的好奇,畢竟現在還在皇宮內,她也要規行矩步,看看永安侯府大費周章的將紀云柔送進宮,一步一步想要代替自己,到底為什麼。
皇后娘娘隨和的安排眾人落座之后,紀桑晚被戰王妃拉著到了自己身邊,而梁瀚卻巴不得搶了她的位置。
紀桑晚起身:“姨母,我去將表弟換回來。這大庭廣眾的,他實在不像樣子!”
梁瀚年紀不大,卻因為其身份尊貴,也是貴女們想要嫁予的對象。
現如今,扒著自己府中一個外室女,紀桑晚只怕長了紀云柔的臉面,壞的是戰王妃的面子。
更何況,身為侯府嫡女,她有必要。
紀桑晚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殷勤介紹的梁瀚,那身影遮蔽了梁瀚面前的目光,梁瀚才十分不情愿地抬起頭來。
“紀桑晚,你來此處做什麼。如今你不好好巴結我母親,你……”
“是姨母讓我喊梁世子回去的,眾目睽睽之下,這實在不像樣子。
姨母說了,你若是不愿意留在這里,大可以回府去!”
梁瀚咬牙切齒,卻不敢將事情鬧得太過。
“我才是母親親生兒子,你少在這里狐假虎威!”
梁瀚說完,憤憤離開。
紀桑晚皺眉,眼里閃過不悅。這紀云柔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讓身邊男子為之瘋狂,因為是紀少城將紀云柔帶來,梁瀚又要賴著不走,不知不覺,竟然將紀云柔推到主位去了。
如今這樣看著,真的是難堪。
紀桑晚深深皺眉,不悅的心思已然十分明顯。
她看向紀云柔,她臉頰仍有紅腫,而且臉上撲了厚厚的胭脂水粉,為了掩飾前些日子臉頰受傷沒有痊愈的傷疤。
盡管侯府用了很好的藥材,想要在短時間內痊愈實在是困難。
她低垂眼眸,冷聲開口:“你……讓開!”
許是紀云柔方才有人撐腰,抬頭的時候更加理直氣壯:“姐姐,你當眾欺辱我實在是過分。是父親與哥哥讓我來赴宴的,難道你還有凌駕于皇后娘娘的權力,將我趕出去不成?”
紀云柔說得理直氣壯,看了一眼正位上的皇后,頗為得意。
“就因為皇后娘娘在這里,紀云柔你更應該知道尊卑有別,我是侯府嫡女,這主位理所應該讓給我。你一個妾生女……不應該說是個外室女,就算是有權力來這里,也應該擺正你自己的位置!”
“你!!!”
紀云柔的臉色難看,想要跟紀桑晚據理力爭,卻被紀少城搶先了。
“桑晚,你不要太過分了。
父親是讓我帶云柔過來見識一下,熟悉一下父親世交,你二話不說就大鬧當場,給云柔難堪不說,只是一個位置而已,你也要過來爭搶。
你何時變得那麼小氣了?”
紀少城的語氣,滿滿都是不滿,暗指紀桑晚實在計較。
紀桑晚懶得與他爭吵,只是冷冷開口:“嫡女就是嫡女,庶女就是庶女,這可是老祖宗定下的尊卑規矩,怎麼到我這里就成了小氣了!”
紀云柔顯然不愿意,不停啜泣表示委屈,卻始終沒有挪開半步。
紀桑晚一只手抓住紀云柔的脖頸,毫不客氣的將紀云揉捏起來。
調養之后,她不似之前那樣沒有力氣。而且紀桑晚就算是以前規行矩步,她小時候習武是事實,就紀云柔這種弱柳扶風的姑娘,她還是能對付的。
紀云柔重心不穩,險些撲倒在地上出丑。
“姐姐,你太過分了!”
紀云柔說著,紀桑晚卻不理會,坐在主位。
雖然眾人都在恭維皇后娘娘,卻也有少數的達官貴人注意到這邊,看著紀云柔的眼神就是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