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桑晚咬牙,不疑有他,踏上馬車。
……
紀桑晚回到侯府,天正蒙蒙亮,她讓侍女簡單的打水梳洗之后,便著手賬房的事情。
待到紀少城到了紀桑晚的院子,紀桑晚還在淡定地清點自己的私庫。
現在除了這永安侯府的宅院是父親世襲下來的財產,府中大部分開支,都是來自紀桑晚的小庫房。
前世,紀桑晚從未計較過這些,母親是將門之女,被冊封郡主,有自己的封地鋪面,帶來的嫁妝更是豐厚的足夠養這一家的白眼狼。
她將這鋪子的收入直接留在賬房,便夠這群白眼狼一世無憂了。
如今紀桑晚想要讓這群白眼狼過過苦日子了,這只是第一步而已。
紀少城粗暴將紀桑晚從桌前扯起來,見到她一身干凈的衣物,妝發一絲不茍的,便更加生出幾分怨氣來。
“紀桑晚,我們侯府是如何教養出你這種毒婦的!”
紀少城的聲音中充斥著憤怒,一點不像是曾經愛護自己的兄長,僅僅一句話,紀桑晚就能感覺到紀少城滔天的恨意。
他們本是同宗的親兄妹,從小便一起長大,何以會生出這樣的恨意呢?
看樣子,他們找到紀云柔了。
真是遺憾,紀云柔那麼快就被人找到,前世紀桑晚可是在那陰溝里面待了足足三日呢。
紀桑晚想著,抬眸的時候嘴角帶著幸災樂禍的笑。
“大哥也配跟我談教養?大哥清早闖我院子,就是所謂的教養嗎?”
這生硬的語氣,讓紀少城愣住。
他與紀桑晚雖然不是一房所生,但是紀桑晚從小便依賴他,每日在自己身后甜甜喊著哥哥。
只是紀云柔回來之后,紀桑晚會對大家照顧紀云柔很不滿,紀少城只當成是小姑娘的矛盾,冷著她兩天她便想通了。
卻不想,這“哥哥”二字從紀桑晚口中說出來,也有如此冷硬的時候。
“紀桑晚,你將雨柔一人推下斜坡,害她差點毀了臉,失去性命。你趕緊跟我去給雨柔道歉,不然我定會向二叔討個說法!”
紀桑晚冷笑。
她前世被尋回的時候,這紀少城還頤指氣使的說自己胡鬧亂跑,才傷了自己,怎麼換成紀云柔,立馬就不一樣了。
“紀云柔說我推了她,我便就真的推了她嗎?紀少城你已在朝中為官了,還如此莽撞嗎?”
“你!”
紀少城氣急,抬手想要打紀桑晚,紀桑晚倔強地抬頭,眼里滿是陌生的警告。
紀少城從未對紀桑晚動過手,見她如此模樣,那一巴掌怎麼也打不下去了。
就在這時,他們身后傳來嬌柔女聲。
第三章:摑庶妹,左右開弓再不留余地
“大哥,別動手打姐姐,都是我不小心,大哥不要因為偏幫我,讓姐姐不開心了!”
陸北辰扶著紀云柔,那紀云柔干脆軟弱無辜地倚靠在陸北辰身上,她一瘸一拐,臉上有傷,看著我見猶憐。
而紀桑晚的青梅竹馬陸北辰看紀桑晚的眼神卻滿是失望。
“紀桑晚,我們陸家可不要這種仗勢欺人的女子,你若不求得云柔原諒,你我之事我便需要重新考慮一下。”
紀桑晚的眼底發紅,重生后在看到這前世自己追尋了一輩子的良人,瞬間釋然。
前世,紀桑晚曾想過日后會成為陸北辰的妻子,陸家當家主母。
所以她收斂了自己頑劣的性格,學著知書達理,循規蹈矩,陸北辰就是她情竇初開時候追求過的光。
可他前世為了給紀云柔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將自己的一切都奪去捧給了紀云柔,紀桑晚心中恨意滔天。
“你們陸家想要什麼人,關我紀桑晚何事?”
紀桑晚抬眸,冷冷看他,毫無之前時候的愛慕。
她大步走到了紀云柔的面前,伸手一把捏住了紀云柔的下巴。
“紀云柔,昨日在山上到底發生什麼,我是如何欺辱你,讓你如此委屈哭訴!”
“你再說說,為何你跟我到了僻靜之處,竟然想要伸手推我?”
紀云柔的眼中都是淚水,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話。
當紀云柔準備再次露出那種委屈滔天的表情時,卻被紀桑晚抬手一巴掌摑在臉上。
紀云柔的頭被打偏,嘴角帶血。
“紀云柔,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一個外室女都不如的東西,竟然敢來算計到我的頭上來!”
紀桑晚這一句話,十足威嚴,震懾到眾人忘記是來找紀桑晚算賬這件事情。
“紀桑晚,你莫要胡言亂語,你可知你這一句話,會毀了云柔的一切嗎?”
陸北辰擋在了紀云柔面前,聲色俱厲。
“我永安侯府內務,什麼時候要陸公子你一個外男說話,旁人也就罷了,你未經通傳闖入我的寢宅,這就是你們陸家的教養!”
平日里,紀桑晚巴不得陸北辰過來看她,每一次都熱情邀請,陸北辰似乎沒有意識到進入紀桑晚的領地是如何十惡不赦的事情。
“滾出去!”
紀桑晚的聲音冷硬,讓陸北辰下不來臺面。
此時,紀少城站出來維護二人:“紀桑晚,二叔之前已經與府內介紹過云柔身世,你怎麼可以胡亂編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