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人到了一處偏僻的角落,一間新搭建的小木屋,和宋挽風之前描述的很像,雖然有些撿漏,但看得出來,搭建者很用心。
他小心翼翼地將其放到木床上,吻了吻她的眉眼,強忍著自己的沖動,宋挽風秀眉擰了擰,在他準備起身的那一刻,忽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襟,用力一拽,兩個人直接摔在床上。
兩人緊緊貼在一起,房間里充滿了旖旎的氣息,就在宋挽風以為他會做點什麼的時候,白硯之卻沒有繼續,反而蹙了蹙眉,低聲道,“這里太簡陋了,我不知道你會來。”
“我不在乎。”
“小風,我知道你不在乎這些繁文縟節,但這對你來說,一輩子只有一次,我不想委屈你。”
她原本應該擁有最盛大的婚禮,他已經給不了太多,便不希望連一間像樣的新房都沒有。
說完,白硯之輕輕在她額上吻了一下,然后便起身了。
宋挽風小聲嘀咕了一句:“我真的不覺得委屈。”
她說的難道還不夠直接嗎?箭都在弦上了,他還能忍?
還是說,她不夠有魅力?
“你先休息,我出去一下。”
繼續呆在一個房間,他怕自己再強的自制力,都會因為這個小女人的撩拔而打破。
他們無父母,無親友,哪怕成親,也只是兩個人拜一下天地,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不希望委屈她。
宋挽風撇了撇嘴,然后打量著這個小木屋,確實有些撿漏,只是一個很簡單的木屋,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板凳,甚至連個像樣的柜子都沒有。
她在屋子了坐了一會兒,便起身走到院子,然后就看到白硯之手里捧著她方才掉落的披風,緩緩朝他走來,身后是有些泛紅的晚霞,她嘴角一揚,管什麼男女有別,什麼矜持,直接沖進了他的懷抱。
“你出去是幫我撿衣服?”
“屋子里冷,你身體剛好一些。”
“白硯之,我想要在院子里面種一些蔬菜,再搭一個雞窩,養幾只雞,那邊我想安一個秋千,還有那里,挖個小池塘,可以養魚,平時澆菜也方便一些。”
“還有那個房子,我喜歡之前的竹屋,可惜這里好像沒有竹林。”
宋挽風有些惋惜地抿了抿唇,然后繼續道,“不過木屋也挺好的,你得給我打一個大大的柜子,雖然我們隱居,但我喜歡穿漂亮的衣裳,白硯之……你有錢嗎?我這麼花,你的小金庫吃得消嗎?”
宋挽風說著說著,忽然想起來,她現在已經不是宋國女帝了,他也不是長影軍統領,出宮的時候,她身上也沒帶什麼錢財。
“放心,錢夠花,不夠我去賺,你喜歡買什麼都可以。”
他嘴角上揚,腦子里已經幻想出了宋挽風方才說的那些畫面,他不需要什麼男耕女織,她只需要負責開心就好了。
白硯之是個行動派,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宋挽風就聽到院子里有些動靜,迷迷糊糊的開門,就看到了滿院子的竹子,還有幾輛板車在不停地往院子里運輸搭房子的材料。
不到半個月的功夫,整個院子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兩層樓的小竹屋,院子里的菜地,水池,還有秋千……
再加上院子周圍一整片的梅花林,風兒拂過的時候,滿院子都是淡淡的花香和漫天的花瓣。
白硯之特意回了一趟小鎮,讓韓大夫幫他們挑了個好日子,采買了許多婚禮上要用的東西之后,兩人需要分居三天。
“什麼新婚夫妻不能提前見面,白硯之,我不想跟你分開。”
這幾天她睡主臥,白硯之睡在書房,兩人雖然會有一些親密的小動作,但點到為止,他始終沒有越雷池一步,不管宋挽風怎麼鬧,他總能在最緊要的關頭,逃出去,然后一兩個時辰之后,帶著滿身的寒氣回來。
“小姐,這是禮節,新婚夫妻前三日不能見面,否則不吉利的。”
“好吧。”
宋挽風撇了撇嘴,這三天她住在韓大夫的家中,三天之后也是從這里上花轎。
之前覺得時間過得太快,和他分開的這三天,宋挽風算是明白了畫本子里說的那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婚禮那天,宋挽風穿上了紅色的禮服,姿貌明艷動人,纖腰盈盈一握,眉間那一枚朱砂痣,更是增添了幾分柔情。
白硯之一身紅衣、白發,儼然一翩翩佳公子。
兩人同騎一匹白馬,從鎮上回到他們的梅花林,沒有嘉賓,沒有父母,沒有親朋好友,唯一的見證人,便是韓大夫。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婚房是白硯之親手布置的,有她心心念念的大衣柜,里面全是漂亮的衣服,旁邊是一個梳妝臺,擺滿了各種首飾……
“你這三日,就一直在準備這些?”
“我只怕還是委屈了你,時間有點趕,木匠那邊打個柜子需要一個多月,我便用木頭,自己做了一個,有些粗糙,你別嫌棄,到時候我在讓師父打造一些更好的……”
“不用,你做的這個我就很喜歡,真的。誰家娘子能用上這麼大的衣柜,還是夫君親自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