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打暈,搶槍,出逃,偷聽。宋挽風,呵,我還真是小瞧了你的本事。”
白霆遠將事情的經過弄清楚之后,不由氣笑了。
若不是他及時發現,這丫頭不反了天?
“你能不能看到點好的呀,你應該想到的是,我明明可以持槍逃走,卻沒有離開白府,我冒著生命危險,就為了看你的傷嚴不嚴重,你還這麼兇,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宋挽風低著頭,小聲嘟囔道。
“抬頭。”
白霆遠坐在椅子上,一雙如鷹隼般的眸子打量著少女。
“你從何得知我受傷?老實說,但凡你欺騙我一個字,我就剁掉你一根手指頭。”
“暴君!”
“呵——”他冷笑一聲,沒有反駁。
他是少帥,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才坐到這個位置,仁慈對他來說,只是絆腳石。
“知道你受傷有什麼難的,沈楠能知道,我為什麼不能知道?這幾天你把我關在房間里面,一次都沒出現過,你既然知道了有這條密道,又不能從我嘴里套出答案,自然不會甘心,那地方守衛森嚴,你受傷不是很正常?”
宋挽風的解釋雖然聽著很有道理,但白霆遠總覺得她有什麼秘密瞞著自己。
“我以前是學醫的,你的傷口要是再不處理,感染了,可就瞞不住了。”
原主是受過西方教育的,在這戰亂的年代,醫生非常受敬重,所以宋北宣當初就把她送到了衛生學校接受教育,最起碼,他宋家若是出了事情,宋挽風能夠憑著自己的本事,好好生活。
只是宋北宣大概沒料到,自己寵了二十年的寶貝女兒有朝一日會淪為階下囚。
“你可以相信我,在江州,我現在只能確定你不會要我的小命,你死了,對我沒好處。”
白霆遠要是出了事情,沈家父女肯定不會輕易饒過她,而且她這張臉,在這個動亂的年代,本就是個禍害。
更何況她還是宋家女。
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放出來的消息,什麼的宋家女者得天下!
這都二十世紀了,又不是八百年前。居然還有人相信這種荒唐的謬論。
“你不會也相信什麼的宋家女者得天下這種話吧?這明顯就是有人蓄意制造一些輿論,讓你和沈楠互相猜忌而已,我都看出來了,沈楠心里大概也有底,但他不敢賭。”
像這種人,從不輕易相信別人,哪怕是自己的義子,更何況這個義子本就不好拿捏……
見白霆遠不說話,宋挽風大著膽子朝前走了一步,繼續道,“我知道密道對你的重要性,所以我才敢拿這件事情要挾你。”
“宋挽風,你膽子挺大。”
要挾他?
這種話也就她敢說得這麼直接了。
“膽子不大,怎麼成為你的女人?”
白霆遠抬眸,淡淡地掃她一眼,沉聲道,“宋挽風,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當初她說的那些話,他可一字不落地全都記著。
一個對自己那麼深惡痛絕的人,會因為一次死里逃生,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我都說得這麼直白了,你還問我有什麼目的?咱倆現在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不想被沈楠控制,不想娶沈月嵐,正好,我也不喜歡沈月嵐,我需要一個靠山,讓我在這亂世安安穩穩地活下去,你長得還不錯,還算能入眼,所以咱倆合作,誰也不吃虧。
”
“我已經答應義父,過兩天將你送到沈府。”
“你不會。”
白霆遠若是真打算把她送給沈楠,何必過兩天?
所以這兩天的時間,便是她的機會。
“我幫你拿到那批軍火,你保護我,怎麼樣?怎麼算,你都不虧吧?”
宋挽風有些緊張的看著男人,其實若白霆遠一定不同意合作,她也沒有任何辦法,他是少帥,又已經確定了密道就在軍工廠,大不了多花點力氣,遲早能找到的。
“你最好不要騙我。”
宋挽風猛然抬頭,一把抓住男人的胳膊,有些激動的說道,“這麼說,你答應了?那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關在房間里面?我都快悶死了。”
“別得寸進尺。”
“我哪兒都不去,就跟著你,行不行?”
“……”
白霆遠神色淡淡地看著宋挽風,然后冷淡地嗯了一聲。
他倒要看看,這女人到底玩什麼把戲。
“那拉鉤,不準反悔!誰要是反悔,誰就是小狗。”
宋挽風怕他反悔,直接抓著他的手,小拇指勾著小拇指,算是許下了承諾。
看似幼稚的行為,白霆遠沒忍住輕笑了一聲,諷刺道:“我白霆遠既然答應了你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但前提是,你不能欺騙我。”
“嗯嗯嗯,你放一萬個心,我騙誰都不會騙您,當然,你也得給我絕對的信任,不能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尤其是你那個青梅竹馬沈月嵐,她看不慣我,估計巴不得我被你一槍打死,我和她,你必須站在我這邊才行。”
白霆遠直接伸出手指戳著她的額頭,稍稍用力一些將人推開半米,“宋挽風,你要我信你,得拿出點誠意。”
“誠意?”
宋挽風愣一下,然后拍了一下大腿,直接將人一把摁在椅子上,然后上下其手,嘴里還不停的念叨著,“你是哪里受傷了?穿這麼嚴實,你不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