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対英雄的理解很細,大多數時候都能把她拖住一時半刻,而他這一次四把下來拿的都是坦邊,都不是主打傷害的英雄,就是耐揍。
己方不占優勢的情況下,君莙和他打消耗沒有太大意義。
而對方也知道怎麼充分利用自己的優勢,只專注于一件事,那就是把君莙拖住,為此非不得已他絕不和君莙硬碰硬,始終把自己的血量控制在半血之上,君莙就算操作牛逼,輸出比對面爆炸,也沒法一套單殺他,很多時候團戰時就是差了一步,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隊友陷入劣勢而支援不及。
偏偏她又不能丟下兵線和塔不管,否則要是團戰沒能占到便宜,她還要丟一波兵,本就經濟劣勢的情況下,更是得不償失。
輸掉的三場幾乎都是先期失去優勢,后面便沒機會回天,許哥想讓他們打后期,BP的時候其中輸掉的兩場的都是拿后期陣容,可GGT也知道這一點,根本沒打算讓他們拖到后期。
從這一點看,君莙不得不認同對面中路封霜的強悍,從他第二場的百里單場打出將近50%的輸出就能看出。
“姐~”
兩人剛從員工通道繞出來,早早等在附近的陶景圣就興沖沖的抱著他的旗子小跑了過來。
場內還有不少粉絲星星落落的在散場,他這一聲喊,頓時引起不少注意,很快有人眼疾手快拿起手機。
席路極其自然的往前一步,側身大半個身子把君莙擋在身后:“去車上再說。”
陶景圣本來還想跑近一點和君莙面對面來著,卻突然被對方后背擋住,只得生生剎住腳步,不過猜出是誰之后,他頓時一雙眼賊亮,不時偷偷抬眼瞅他,看起來比見到君莙還興奮。
席隊長顯然也感受到了這份強烈的帶著渴望的注視,他臉上還帶著口罩,頭上蓋著帽子,比陶景圣要高上大半個頭,對著外人的時候,他一貫有些疏離,語氣沒什麼溫度,但看在這算是個“小舅子”的份上,席路多了一份耐心。
“有事?”他問。
陶景圣眼睛一亮:“你是席隊?”
其實不用問,單看他露出來的眼睛和半截鼻梁,都很難認錯,畢竟是如今的CPL顏王,顏值一度火出了圈,而且那雙與眾不同的狹長丹鳳眼也是聯盟獨一份,就跟他家莙姐走哪都能第一眼注意到一樣,可謂是十分有辨識度了。
“叫席路就行。”
“好的席哥,哥,咱隊還缺替補不?我打野賊溜,不信你問我姐。”陶景圣抓住機會套近乎,眼中難掩興奮。
而君莙竟然不覺得意外,只是有些無語:“小圣,你還不死心啊,陶叔要是知道,又要生氣了。”
迎上席路詢問的眼神,君莙出于對小孩子自尊考慮,含著笑意搖搖頭暗示他下次再說。
陶景圣對游戲的喜愛和君莙不同,君莙最開始玩游戲多數原因是因為無聊,后來專研除了不想輸,也是因為社交圈太小,日子沉悶沒事可做,加入戰隊之前,她愿意為游戲付出那麼多時間的那份愛意,最多只占了三分之一。
而陶景圣卻不同,這小子是真真正正的沉迷,打從一開始接觸之初就人菜隱還大,后來人倒是不菜了,但那癮卻沒降下來,反而開始打起了打職業的主意。
去年夏天,他利用他爸媽去外地奔喪的一個星期時間,干脆丟下課外補習班不管,偷偷報名了個小俱樂部的電競試訓。
說是俱樂部,但只怕也不怎麼正規,陶景圣是未成年人,按規定參加試訓是需要監護人許可的,可陶景圣去了幾天,撒了個父母在國外出差,過段時間才回來的慌,再找個路人謊稱他老爸接了通電話,對方竟然沒仔細核實就讓他留下了。
結果事后可想而知,陶父回來知道這事,直接就是一頓抽,擼起袖子拿衣架那種。
可惜他的兒子也是出了名的好了傷疤忘了痛。
“怕啥,哥我皮粗肉厚,親兒子他還能打死怎麼地,再說了,這是我職業自由,上次是我大意了,下次等我簽了合同木已成舟他說啥都沒用。”
什麼木已成舟,想得還挺遠,君莙好氣又好笑,忍不住提醒他:“陳阿姨之前電話里可說了,你這次逃課要是被退學,你爸要打斷你的腿她可不管。”
陶景圣哼哼兩聲,根本不以為意,他也不是沒有留后手的。
“放心好了姐,我來的時候跟奶奶打過招呼的,奶奶一聽說是來給你加油,還給報銷了路費呢,圣旨在手,我爸想打斷我腿不得過我奶奶那一關。”
“陶奶奶身體還好嗎?”
“還行,精神不錯,就是時常念叨你好久沒去看她了,她最近偶爾有點糊涂,前段時間還總惦記著你們以前在家院子里種的樹,說沒人看顧,怕樹苗凍死,有天一大早自己就念念叨叨的要去看看,被我爸媽給攔住了。”
畢竟老人家已經八十幾歲了,有點阿爾茨海默病的癥狀,家里人哪敢讓她自己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