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認識第一天就騙她電梯里墜死過人,說她矮,敲她頭,揪著樓梯上的意外不放,還三番兩次拿牛奶氣她——
但真要說他十惡不赦——君莙又覺得很多時候,其實那人還挺好的。
Pualin不是元寶,心思甚至比很多人都還要細膩敏感一些。
更何況席路平日里的所作所為一點不遮掩,有心人看在眼里不難發現某些端倪。
隊里至今沒人發現,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眼前的女孩看著實在精致小巧了些,雖然很快就要成年,但看著還是有些稚嫩,像個精致的瓷娃娃,很難讓人往那方面去想。
可這麼一想,Pualin就覺得金元寶無意中還真的說對了一件事,某些人是真牲口,這麼小的女孩都下得去手!
想著,Pualin見她一臉懵懂單純的模樣,難得壞心的,忍不住就想順手給某個牲口增加一下難度:“被欺負了不要忍,打回去,打不過就喊人,雖然我們PK打不過他,但是打架還是能打的。”
君莙有些茫然,覺得他好像是意有所指,但又有點不太明白。但總的來講還是有點不好意思,搖搖頭,正想說沒有。
“打誰?”
訓練室的門再次被人推開。
元寶曾經向他吐槽過的牲口拿著一杯咖啡走進來,眼底還帶著點困倦,額前的頭發還有剛剛洗臉被打濕的痕跡,不知道聽到多少,微微挑了挑眉走了進來。
第120章 我做了什麼,怎麼有點忘了,公子爺?
君莙被他挑眉的模樣看得有些不自在,而且談論的問題也莫名讓人有些心虛,于是干脆用起身拉窗簾的舉動避開對方的問題。
外頭果然風頭日好,日光明媚,春日的陽光帶著和煦的暖意,懶懶散散的照著院子里的小花,平添一種懶洋洋的暖意。
但君莙此時卻覺得暖得有些過了,陽光明明是隔了一層玻璃灑在她臉上,耳朵卻被背后的視線灼的滾燙。
席路沒能得到回答,也不在意,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只是當她要重新坐下的時候,使壞的伸出一邊長腿閑閑搭在她椅子腳上,順便將她攔下,勾著唇角看著她,無聊又幼稚。
“說完壞話就跑?”
君莙木著臉把椅子拉開:“誰說你壞話了。”
Pualin:“嗯,我們只是在討論樓梯上發生了什麼?”
君莙:“?!”
席路挑眉,倒是有些驚訝,繼而頓覺有點意思,手指抵著唇,眼含笑意,幽幽反問:“所以呢,發生了什麼?”
Pualin:“這不得問你,敢做不敢當?”
席路撇了Pualin一眼,如果是別人,他搞不好就被他詐了。但是眼前的小正經,席路覺得她大概率說不出口,更別說告訴別人。
于是男生唇角扯出一個愉悅的弧度,懶洋洋的露出一絲不解:“我做了什麼,怎麼有點忘了,公子爺?”
“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
君莙紅著臉視而不見的從他的長腿上跨了過去。
覺得元寶哥不在,Pualin哥就變壞了。
如果元寶哥在,肯定是跳起來幫她說話,而不是壞心的想套她話,讓她出糗。
而且——君莙想著,恨不能踢某人一腳。
這人還有臉起哄,很光榮嗎!
要是以前,她肯定是不敢這麼直接從男生的腿上跨過去的,會覺得太不禮貌。
但自從和隊里人混熟,她覺得自己在近墨者黑,很多行為習慣正在慢慢的被潛移默化,不再那麼繃著神經,保守禮節,處處小心拘束,和旁人客氣又疏遠。
當然禮貌是一項優良品德,君莙骨子里還是個小淑女,所以大范圍里依然恪守禮儀,但是小范圍內——比如打野和上單座位間隔的半米之內,她就變得我行我素了一些。
惹急了也學會了反抗,君莙兇巴巴拍掉他又想拿腳尖勾自己椅子的腿。
“三排打不打,不打我開了。”
十點半左右,芭蕉和于遠也陸續起來了。
芭蕉就住在三樓,半夜鬧那麼大動靜,他也不可避免被吵醒,只不過打算跟著去醫院的時候,被勸不動其他人的小陳給強行趕了回去。
此時看他臉色,只怕中間被吵醒后,回去也沒怎麼睡好,神情有點怏怏的,黑眼圈比他們還濃。
他是上上個賽季提上來的替補,和杜子恒不同,他本人還算比較務實,和大家的關系也不錯,就是比較靦腆,平時踏踏實實的訓練,除此之外話不多,在首發隊沒什麼存在感。
反倒平時和二隊瀟恩他們混得熟些。
沒一會兒,許哥也匆匆趕來。
所有人在訓練室集合,許哥表情有些沉重,宣布了兩件事。
第一件大家心里都已經有數,就是元寶突發腸胃炎這兩天都無法上場,期間輔助位由替補芭蕉負責。
而第二件事——
許哥嘆了口氣:“關于以后飲食,今天要加一個規定,雖然這次是意外,但也要引以為戒,以后比賽期間飲食清淡健康為主,沒有特殊情況不能再隨意吃外食,以確保不要再出此類意外。”
許哥說到做到,當天中午,一隊人就迎來了一頓清湯寡水的燉菜。
其他人對吃都沒什麼執著,麻木吃完,都沒發表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