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從不為難患者,但凡是認字都能知道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傅靈舒拿著這兩張方子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鄭說一看著消失了的倩影忍不住嘆氣。
倒是田不二安慰他,“好歹這小子不會像顏先生那樣為美色所迷惑。”
鄭說一苦笑不已,“這倒也是,你剛才做什麼去了?”
院子里這麼吵吵,怎麼不見他出來。
田不二笑了笑,“有師兄你在,哪用得著我出來?不過我覺得這話說的也不對,這位傅小姐現在也沒什麼美色。”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這麼狠心,毀了她半張臉。
若是一張臉都毀了也就罷了,偏生只毀一半,一半如花似玉,一半丑陋不堪。
這簡直是雙重折磨。
夠狠心啊。
“不過師兄,你治好她的臉雖說不是小菜一碟卻也沒那麼麻煩,怎麼還這麼說?”
不這麼說怎麼能消停下來?
指望江明煦留情?鄭說一可不覺得這孩子會輕易繞過。
總歸得有一方求饒,既然江明煦那邊說不通,自然是要傅靈舒不敢再鬧事。
田不二聽他解釋忍不住笑了起來,“師兄,你這可沒了醫者仁心呀。”
仁心?
顏先生倒是仁心,結果藥王谷數百年基業毀于一旦。
這般仁心,不要也罷。
233 娘,我錯了
隔壁這般吵鬧,顧安安自然都聽到了。
適才還囂張的明三公子,這會兒站在庭院里,額頭上有些許汗珠。
“我娘還在生氣嗎?”
陳邶聳了聳肩,“你干嘛撒謊騙顧姐姐?”
“誰讓那個女人欺負她。”
這讓陳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是,“其實傅家姐姐之前也挺好的。”
只不過聽說容顏被毀后整個人都不太對勁。
“那是之前,我只知道她欺負我娘,誰欺負我娘我都不答應。”江明煦梗著脖子,他看著這是個女人的份上還手下留情了。
若是男人,早就一把銀針丟了出去,管保弄成個刺猬。
陳邶聞言錯愕,“你保護顧姐姐的心是好的,只不過明煦有些事情你也要有分寸,原本今天是明奕他們拜師的好日子,因為你一句要出去游歷,顧姐姐都沒怎麼吃好。”
江明煦聽到這話小臉上露出幾分沮喪,“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只是這聲音小小的,小男孩也垂下了腦袋。
好一會兒這才抬頭看向陳邶,“阿邶哥哥,你說我該怎麼辦?”
一貫被敵視的人成了求助對象,陳邶想了想,湊到江明煦耳邊說,“耍無賴。”
小男孩聽到這話瞪大了眼睛,下一秒就聽到陳邶大聲喊道:“明煦,明煦你怎麼了?你別嚇我。顧姐姐,你快出來看看,明煦暈倒了。”
這一嗓子可是把江明煦嚇著,不過他迅速反應過來,順勢倒在地上,點了自己一處穴道,臉色蒼白大汗淋漓。
余光看到他娘匆忙從里面出來,臉上帶著幾分焦急之色,江明煦放心的閉上眼睛。
“怎麼了?”
陳邶看著一臉急色的人連忙說道:“剛才我在跟明煦講道理,他忽然間就瞪大了眼睛看著我,然后暈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面太曬的慌,他氣急攻心熱暈了。”
顧安安看著倒在地上的人,一臉的汗,倒是衣服上頗是清爽。
她當即明白過來,自己被這混小子耍了。
不過顧安安并沒有直接走開,而是戳了下小男孩的腰窩,他那里最怕癢。
躺在地上的人登時咯咯笑了起來,“娘,娘……饒了我吧,癢,哈哈……”
陳邶默默撇開眼睛,虧得他還想了這苦肉計,原來根本就沒用,一眼就被顧姐姐看穿了。
“癢就對了。”
顧安安下了“狠手”,這讓江明煦眼淚就出來了,剛才還渾身干凈的小男孩這會兒渾身臟兮兮的。
“阿姐寶兒救我。”江明煦求助似的看向出來的姐妹,然而江明珠拉著想要去地上一起玩的寶兒,在那里看戲。
一副見死不救的模樣。
江明煦哭了,“我錯了,娘饒了我吧,哈哈,我錯了。”
顧安安這才松手,看著在地上翻滾成小泥孩的人,“你哪里錯了?”
“我不該讓娘擔心。”
看著淚盈盈說話的人,顧安安嘆了口氣,她拉著江明煦起來,“先去洗澡再說。”
江明煦連連應下,“我洗香香白白了,娘隨便打,不臟了娘的手。”
顧安安:“……”這孩子長大了真不會甜言蜜語坑死別家姑娘嗎?
她第一次對自己教育孩子這件事產生了懷疑。
倒是江明珠給準備了水后出來和顧安安說話,“娘,煦兒還小,您可以慢慢教育他,不著急。”
從那個混不吝的小魔王到現在成了娘的乖兒子,沒人比江明珠更清楚自家小弟弟變化有多大。
即便是娘也不清楚。
所以真的不用那麼擔心。
顧安安也只能如此寬慰自己,“但愿吧。”
明三公子不見得會成為反派,可要是成為那種花花公子亦非顧安安所愿。
等著江明煦自己沖洗完換好衣服出來,他慢慢地走到顧安安面前,一瘸一拐的身形讓顧安安原本就消散了七八分的怒火更多的成了憐愛。
“娘,我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氣大傷身對身體不好的。這次是明煦錯了,明煦向您認罪,要是您罰我去給那個漂亮姐姐認錯,我也認了,我去磕頭給她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