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聽到這話樂呵起來,雖然幸災樂禍不好,不過她還是控不住的笑,“是嗎?不是還有個媳婦嗎?”
“你說那個小媳婦呀?人家也跑了。”
顧安安過去瞅了眼熱鬧,這才知道原來江老大的這倆“媳婦”都謀劃跑路。
只不過江大嫂年長動作更迅速,昨天下午就是尋了人,半價把院子給賣了。
反正有江永山的手印,這院子直接換了主人。
顧安安過去的時候就看到江永山奄奄一息的躺在那邊巷子里,身上裹著一床破棉被。
遠遠一看,還真不知道是死是活。
樹倒猢猻散也莫過于此。
這也虧得是現在這天氣,不然在外面躺著,只怕明天就得被抬到亂葬崗了。
拉著顧安安過來看熱鬧的大嫂是看熱鬧不怕事大,“顧掌柜要不要把人抬回去?”
顧安安聽到這話忍不住笑出聲來,“抬回去當祖宗供著嗎?嫂子你倒是菩薩心腸,怎麼不抬你家去?”
那大嫂被懟的神色悻悻,“他是你大伯子嘛。”
“前夫的哥哥與我有什麼關系?遠親不如近鄰,嫂子你既然是他的鄰居,哪能眼睜睜看著鄰居在這里受苦呢?快些抬你家去吧,我可以喊人幫忙啊。”
“你這人胡說什麼呢。”
顧安安看著氣得離開的人,她還覺得好笑呢。
江永山自作孽不可活,自己干嘛要擔負起這責任呢?
笑話。
229 兔子急了也咬人
顧安安離開這邊時,剛好看到江老太匆匆趕來。
這位老太太一臉的急色,腳下太過于匆忙并沒有看到迎面過來的顧安安。
到底是慈母之心拳拳啊。
顧安安笑了笑,她可不打算再去看什麼母慈子孝的戲碼,只是還沒走兩步就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你這不孝子原來也有今天,老娘今天過來就是要看你的笑話!”
顧安安:“……”沒想到江老太竟然這麼愛恨分明。
這可真是意想不到。
不過江家什麼事和她沒關系,顧安安回店里。
店里頭正熱鬧著。
原來對門和隔壁的隔壁幾家店鋪的老板都找了過來,等著顧安安回來商量對策。
斜對面的點心鋪子的老板很是無奈,“顧掌柜,你倒是給想想辦法,這青樓要真是開起來,我瞧啊咱們都得受影響。”
這是安平縣的商業街,人來人往的很是熱鬧。
大閨女小媳婦也經常來這邊買些東西。
這要是開了個青樓,幾個窯姐兒往那一站,小手絹一揮,還有幾個女人敢來這邊?
“就是啊,這影響多不好。”
其他幾個老板也紛紛開口,“要不咱們去跟蘇三娘理論理論?顧掌柜你跟三娘倒是相熟,你們都是女人好說話,要不你去問問看?”
這可是為難住了顧安安,“我跟蘇老板相熟不假,不過她改換門面這事也沒跟我說,我哪來的這麼大的臉要別人不開店呢。”
這話聽得其他幾個店鋪老板臉上都不太好看。
他們都是普通的買賣人,幸運的是在這安平縣不用繳納苛捐雜稅,能掙點小錢養活家里。
若是回頭真被擠兌的沒辦法再開店,那怎麼養活家里?
瞧著眾人唉聲嘆氣,顧安安笑了起來,“不過各位也不用擔心,三娘這青樓是開不下去的,我向各位保證。”
這斬釘截鐵的話讓一干人等都看了過來,“此話當真?”
“顧掌柜莫非已經掌握了什麼?”
顧安安到這會兒才明白過來,為什麼蘇三娘和白巧音敢冒大不韙開青樓。
敢情大部分都不知道安平縣不準開青樓這條規定。
比如說,這條街上的老板們竟然都不知道。
也是。
這些都是小本生意人,哪知道這些規章制度。
陳淵之所以清楚,那是因為他統領的是安州、陵州和容州三州兵馬,對下設的各縣也頗是熟悉。
也虧得有陳淵提醒,不然她還真不知道這其中關系,不好處理蘇三娘帶來的麻煩事呢。
顧安安并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請各位老板且等待幾日,我與蘇老板的店鋪挨著,最受影響的還是我這小店,我自然也著急的很。各位若是信我,那就再等幾日,我向各位保證,她這青樓斷然開不下去。”
“有顧掌柜這句話就行了。”
“就是,那顧掌柜生意紅火,我們就不打擾了。”
送走了一群人,劉九娘憂心忡忡,“小顧,你真有辦法?”
“騙你做什麼,等回頭你就知道了。”顧安安笑著說了聲,瞧到小五正在那里兢兢業業的剁肉餡兒,她嘆了口氣,把人喊出來。
小五心中慌張不已,“老板,我哪里做的不對?”
“你怎麼加入的蘭花門?”
這個問題讓小五稍有些遲疑,“我娘之前被蘭花門的人救了,欠了他們的恩情,這次蘭花門的人找到我家,我替我娘報恩。”
這麼一個事讓顧安安擰了下眉頭,“給你下達命令的人已經離開了,你結束了自己的任務。想要回家的話我給你路費,不想回家就在這里繼續干活。”
她又是補充了句,“留下來你一個月一兩銀子的月錢,干得好了再加。”
小五不假思索,“我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