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老三身上的東西都找了出來。
果然有一個小竹筒。
里面還有蝎子的一根斷腿。
“麻煩諸位看一眼幫我做個見證。”
其他食客哪里能想得到,有朝一日竟然有人誣陷顧安安。
關鍵是還沒幾句話呢,就被顧娘子人贓俱獲抓了個正著。
食客們紛紛應了下來。
顧安安不緊不慢地把那棉布拿了下來,“李三哥,你這怎麼解釋?”
李老三不說話。
“那就送官去好了,不過李三哥你覺得那江永山是多麼厲害的人物嗎?他不過是縣衙里的小小差役罷了,還能一手遮天不成?”
李老三聽到這話連忙說道:“不是江永山,你別胡說。”
“哦,那我看李三哥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挺好的,咱們去縣衙說道說道。咱們安平縣向來沒那麼多案子,我瞧縣太爺看到李三哥你這般自投羅網肯定會很開心。”
這話聽得李老三心頭惶惶不安,“你,你別以為能騙得到我。”
“那咱們走著瞧嘛,反正是你在造謠誣陷我。”
顧安安剛說完,蕭悠像是拎著小雞崽似的將人一把抓了起來,安上那兩條膀子,“走,去衙門。”
剛走出去沒兩步,那李老三就慫了。
一下子跪倒在地上,“顧娘子,是我豬油蒙了心,您別跟我一般見識,就是那江永山指使的我,說是要把你這店搞垮,等回頭你這店垮了,他跟我合伙一起開店。”
這還真是江老大能做出的事情。
顧安安笑了起來,“那行,蕭悠你寫訴狀,麻煩李三哥你在小店休息休息,過會兒咱還得請你做人證來控訴江永山呢。”
李老三聽到這話神色悻悻,他倒是不想在這里休息,可自己說了有什麼用?
還不是得聽顧安安的安排。
店里頭有食客好奇,“顧掌柜怎麼得罪縣衙里的差役了?”
“你這就不知道了吧?顧掌柜之前的丈夫就是咱們這位江大人的同胞兄弟。”
“原來如此,我記得顧掌柜與你那夫君是和離的,怎麼這江家人對你還不依不饒起來了?”
這時候不裝委屈更待何時?
顧安安嘆氣道:“我那前夫自幼不得家里喜歡,便是沒和離前,江家其他人也處處找我麻煩,早些天那前婆母不就來尋我麻煩嗎?”
“這事我倒是記得,這江家人可真是夠厚臉皮的,竟然這般對待顧掌柜一個弱女子。”
陳淵聽著顧安安與一干食客訴苦,大致了解了一些。
不過說顧安安弱女子他可不同意。
能一眼看出那蝎子早已經死去而并非在鍋里滾了幾圈,當機立斷用計引出真相。
或許她身材消瘦了些是偏弱一點。
但心智極高,可一點不弱。
……
安平縣的確案件不多,畢竟沒那麼多的賦稅就意味著百姓掙多少都是自己的。
有了錢,作奸犯科便是大大的減少。
縣太爺看到狀紙都眼前一亮的那種,“去傳喚那個顧娘子,還有那個江永山今天休息是吧,把他也給喊過來。”
師爺也摩拳擦掌,親自去請顧安安。
顧安安簡單交代了幾句便是要去縣衙,不曾想那陳淵竟然也要去。
“陳……”
“臨淵,我的字。”
顧安安當即明白過來,陳淵并不想要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沒必要過去。”
陳淵踏步出去,“我是人證,何況我閑著無聊,想要四處走走。”
這陳知州家的孩子一個比一個古怪。
看似彬彬有禮,實際上都倔著呢。
顧安安沒轍,只好隨他的意。
倒是江永山被喊去衙門時還有些沒反應過來,“可是大人有什麼事要交代?”
來喊他的差役瞥了一眼,“是啊,可是天大的好事,和你家兄弟的那個媳婦有關。”
江永山聽到這話眼前一亮,“原來這樣,我馬上就去。”
他今天休息,原本想著便是李老三得過些天才能辦成事,沒想到這麼快就搞定了。
一想到顧安安要淪為階下囚,江永山就止不住的興奮。
家里的事情一時間都不是事,畢竟那美人可答應了,若是自己把顧安安收拾了,她就跟自己好。
一想到那美人渾身上下都透著香,江永山只覺得渾身燥熱。
家里頭正在伺候的江大嫂聽到這話有些好奇,“是跟顧安安有關嗎?”
“男人的事,你少管。”
丟下這句話,江永山離開家連忙去衙門。
他比顧安安先一步到了衙門,美滋滋的人并沒有注意到身后不遠處的人。
顧安安瞧見江永山也只是冷笑一聲。
“你之前遇到過這種事情?”
“沒有。”
陳淵好奇,“那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有耳報神。”這種事情素來都是私了為主,偏生李老三要鬧到衙門去,這說明他在衙門里有人。
這些個食客,顧安安不說一清二楚卻也還是了解。
李老三哪里認識衙門的人?
剛巧之前江大嫂過來通風報信說江永山和白巧音合作。
聯系到隔壁的女紅鋪子要改成青樓,顧安安這才知道人家是雙手抓呢。
雙管齊下想要自己的命。
命就在這里,只是那些人,可不見得有本事拿走!
223 五十大板
顧安安去衙門沒多大會兒,這店里又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