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姊妹關系并不怎麼好。
顧安安敏銳的察覺到這一點,“夫人想多了。”
“想多了嗎?”馬車上的珍珠簾子落下。
馬車揚長離去,顧安安輕笑一聲,折回去收拾一番這才回了家中。
因為鋪子擴張的緣故,劉九娘打算日后在這縣城里安家,她想著去租個房子去住,顧安安索性給她放了一天假。
再加上江永安曠工,今天店里頭就她一個人忙活。
還真是得盡快招幾個人才是。
只是這招工啟事貼出去兩天了,怎麼連個來應聘的人都沒有呢?
顧安安有些郁悶。
回到家中她剛好看到趙老爺府上的馬車離開。
隱約聽到趙家太太那罵咧咧的聲音。
院子里田不二聽到敲門聲火氣更大,“你以為你是誰呀,老子缺你那幾個臭錢?”
一開門看到站在外面的人竟然是顧安安,他臉上有些掛不住,“我不是說你,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忙完了,她怎麼你了?”
“她拿錢羞辱我!”
顧安安:“……”我也想要被人用錢羞辱呀。
早知道這位趙家太太為人處世這麼簡單粗暴,顧安安一定跟人合作。
誰還嫌錢多呢。
不對……
“她給你多少錢?”
田不二氣不打一處來,“我沒要。”
顧安安當然知道,“我知道,我就是問問她打算給你多少錢?不會就十兩銀子吧?”
十兩銀子被羞辱一番,的確不怎麼合算。
換她也不干。
“不是,一千兩。”
“那也不算多。”
“金子。”
顧安安連忙改口,“挺多的。”
那可是一千兩金子呀。
田不二斜楞了顧安安一眼,“一千兩金子算什麼?當初我師兄為京城那些貴人診治時,便是萬兩黃金也見過。
只不過那女人把我們藥王谷的人當做什麼?保媒拉纖的嗎?”
想到這事,田不二恨得牙癢癢,“再來找我麻煩,看我怎麼收拾她!”
保媒拉纖。
顧安安原本還以為趙家這位太太是想要跟京城傅尚書府上搭上線,總不至于是想要求娶傅家千金吧?
雖然陳姝提過,傅靈舒的臉被白巧音毀了。
但士農工商,尚書府的千金也沒必要嫁到縣城的土財主家吧?
難怪田不二會這般憤怒,這要是顧安安,她也恨不得把人給痛扁一頓趕走。
什麼人呀。
田不二沒有細說,倒是江明煦當時正好在隔壁院子里,和顧安安學話,不過小男孩的目的倒不是為了八卦,“娘,你看田老頭好大的脾氣,我覺得我最近的壞脾氣就是近墨者黑,要不我不跟他學了吧?”
顧安安聞言略作思忖,好一會兒這才開口,“那也行,正好咱們家的店擴張了,后廚需要一個燒火的小子,你往后跟著我去店里燒火洗菜好了。”
“煦兒你真是個好孩子,最體貼娘的難處了。”
江明煦:“……”我不是我沒有別這樣。
“我這人還沒灶臺高,只怕是燒火也燒不好,我還是別去給娘添亂了,繼續麻煩田老頭比較好。”
顧安安看著改口迅速的人,“真不去?”
“不去不去,我還要留在田老頭家給娘打探消息呢,再說了家里有個大夫多好呀,回頭有個風寒頭疼的我都能治,省得再去尋醫問藥那麼麻煩,娘你累不累?我跟著鄭大夫認了穴位,我來幫娘按摩吧,這樣就沒那麼辛苦了。”
江明煦嘴甜的跟抹了蜜一般,顧安安看破不戳破,有著小兒子給自己提供按摩服務。
別說,還真舒坦了不少。
“你昨天輸了多少?”
這一句話讓江明煦的小臉一垮,“娘,你能不能跟我爹說說,讓他把那些錢還給我?當老子的贏我這個兒子的錢,不覺得勝之不武嗎?”
顧安安但笑不語。
江明煦小心湊過去,“娘,我知道賭場無父子,爹把我的錢贏走不要緊,可是阿兄阿姐還有寶兒的錢都被他贏走了,他要那麼多錢做什麼?難不成還打算再娶個媳婦給我們生個弟弟妹妹不成?娘你就不擔心?”
顧安安看著一本正經和自己商量的小男孩,她笑了起來,想要利用自己把錢要回來嗎?
真不知道這孩子的親娘是誰,這麼的聰明可真是想見上一見。
“我與你爹已經離婚了,往后我倆沒什麼關系,他娶妻生子都和我沒關系。”
江明煦聽到這話懵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個龜兒子他敢!”
顧安安聞言一愣,剛想要問江明煦跟誰學的這罵人的話。
聽到門口是陳家小郎君的聲音,“你到底是明煦的父親,還是他兒子?”
這輩分,他怎麼搞不清楚了呢?
197 我不能耽誤她
顧安安還真沒注意到江永安竟然過了來。
只不過陳邶這一聲,讓江明煦渾身僵硬。
便是這孩子再囂張但終究只是個孩子。
背地里吐槽兩句也就罷了,這般說人壞話偏生被聽到,哪怕是江明煦臉皮厚如城墻,如今也不好意思起來。
顧安安假裝啥事都沒發生的樣子,笑著跟陳邶說話,“今天去哪里玩了?”
陳邶頓時丟下江永安去跟顧安安閑聊,“早晨和珠兒去練功,中午的時候和阿奕去了書店買了幾本書,下午我去了集市上,那雜耍好好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