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說。
“那咱明天多做點?”
“也不用太多。”顧安安笑了起來,“九娘你先忙,我先回家去。”
這紅燒肉意外的走紅,顧安安打算殺頭豬,明天一頭豬都用來做紅燒肉。
足夠了。
顧安安正尋思著這事情,沒注意到身后多了個尾巴。
“你沒打算開個酒樓嗎?”
“酒樓?”
“只是在這麼個小店面做生意,注定了不能把這菜定高價,可要是開酒樓那就不一樣了。”
太白酒樓一碗陽春面都要比外面的面攤貴上將近十文錢。
這錢都能再吃一碗陽春面了,但依舊會有人選擇在太白酒樓吃陽春面,而不是去面攤。
面攤哪有在酒樓有面子呢?
顧安安定價五十文的紅燒肉,若是到了酒樓,再稍稍做一下裝飾,相信能賣出十倍甚至更高的價錢。
做酒樓,難道不是更合適嗎?
“你是說,就這麼一碗紅燒肉,讓我定價半兩銀子?”
沒看出來啊江永安,你挺有當資本家的潛力——
真他娘的黑心!
161 他只愛自己
“我是做小吃攤做起來的,有了大家的支持我才敢盤下來這鋪子繼續做生意。如果可以,我當然能定一個很高的價錢,半兩銀子,甚至五兩銀子,可是這樣還會有人來光顧我的生意嗎?”
江永安看著神色嚴肅的人,他這個建議,似乎惹怒了顧安安。
“或許你很有錢,所以不在乎定價到底是半兩銀子還是十兩銀子,可我不一樣,我是想要更多的人吃到我做的美食,讓大家都能吃得起。”
五十文錢,她已經賺了一半。
足夠了。
“這個世界,沒那麼多一擲千金的人。”
甚至于窮苦人占據大多數,他們才是主流。
江永安看著一字一句的人,眼底露出微微的凝重,“是我考慮不周。”
他的道歉來的很快,讓顧安安一度覺得自己剛才有些太過嚴肅。
江永安又不讀馬列毛,不懂這些,自己跟他計較這些做什麼?
“我知道你也是為我好,不過怎麼做生意我心里有數,但還是謝謝你的提醒。”
她或許有朝一日會將顧記開在安州府開在京城,到時候不再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店面。
但那是以后的事情。
現在的顧安安,要做的是回家殺豬,把豬肉處理好,準備明天的紅燒肉。
江永安看著離開的人,一時間站在那里沒有動彈,猶如雕塑一般。
顧安安和很多人都不一樣,有些事情她做出來理所當然。
可為什麼呢?
太過古怪的人,怎麼會出現在他身邊?
或許,他應該去顧家拜訪一番,尋一下緣由才是。
……
顧安安的紅燒肉暢銷第二天,顧記食鋪又推出了新的菜色——
鍋包肉。
這酸酸甜甜的肉菜讓不少老饕都眼前一亮。
“顧娘子可真是諸多奇思妙想,沒想到豬肉竟然有這麼多吃法,不知道明日又會推出什麼新菜色?”
“那倒沒有。”顧安安輕咳了下,“就無意中嘗試了下,吃著還行就想著讓大家品評一番。”
“好吃,能夠將這酸甜兩味融會貫通,顧娘子真是神人也。”
神人倒算不上,不過顧安安覺得自己改良版的鍋包肉可真是不錯。
關鍵是這麼一道菜用料更少,卻因為工藝上稍有些復雜,價錢和紅燒肉一個價,沒被食客們嫌棄,這才是最重要的。
顧記食鋪推出新菜色這件事很快在安平縣城傳播的沸沸揚揚。
直接結果是太白酒樓最近食客少了些。
白巧音看著陸續流失的食客,“后廚怎麼搞的,難道就琢磨不出來幾道新菜嗎?”
在酒樓吃喝慣了的人,竟然連一個小小的店鋪都競爭不過,這傳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
伙計十分的委屈,“大師傅最近也想破了腦袋。”
然而酒樓推出的那個湯,并不是很受歡迎。
明明一樣的做法,甚至用料更足,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如顧記食鋪的好吃。
當了二十多年廚子的大師傅也在懷疑人生,可哪有什麼辦法呢。
就想不出來答案。
白巧音氣得往桌上摔了下茶杯。
伙計嚇得跳腳,正想要說,門口進來一人。
“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看到來人,白巧音臉上連忙浮起笑容,“公子這麼快就回來了?”
林子行接過那盞茶,“在外面待久了,便是越發的思念這一方天地的安逸,誰惹你生氣了?”
“沒什麼。”白巧音不想說是因為顧安安的兩道菜,害得太白酒樓客流流失,真要是說了,自己往后還有什麼臉見人?
“公子辛苦了,要不上樓先歇息一下?”
手中折扇擋住了那纖纖玉指,林子行笑著搖頭,“倒也不累,我要去見一位故人。”
故人?
什麼故人,不就是顧安安嗎?
白巧音掩去自己的那幾分不滿,“公子不在這段時間,倒是還發生了些事情。”
“什麼?”
“顧娘子的男人回來了。”
說這話時,白巧音小心的打量著林子行的神色。
那俊美的臉上竟然沒有太多的驚訝?
難不成早就知道了嗎?
“之前顧娘子一家來酒樓吃飯,我也是剛巧遇到。”白巧音說這話時帶著幾分小心,“那男人倒不像是鄉野之人,而且功夫也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