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也真是的,之前咋就沒聽說山上有老虎呢。”
顧安安聞言一陣汗顏,不止山上有老虎,李嬸你身后柴房里就窩著一只老虎呢。
不過她沒說,這種事情說出來自己不被抓去研究,也會被村里人指指點點議論不停。
顧安安可不想讓自己成為焦點。
低調些好。
倒是江寶珠小朋友依依不舍,“娘,我想在家跟小斧斧玩。”
稍微大一點的江明煦當即捂住自家小妹妹的嘴巴。
這舉動讓李嬸奇怪,“這是咋啦?”
“沒事。”江明煦一瘸一拐的拉扯著妹妹進屋里,壓低了聲音交代,“不能讓人知道你有小斧斧,不然小斧斧就不和你玩了。”
寶兒聽到這話慌了,“那哥哥你是不是人?”
江明煦聞言臉黑了一下,“我不是人難道還是神仙嗎?”
他們兄妹四個,阿兄阿姐自然不用說,他亦是冰雪聰明。
也不知道寶兒到底怎麼長的,莫不是小時候燒壞了腦子?怎麼這孩子這麼蠢鈍模樣呢?
罷了罷了,到底是自家親妹子。
江明煦多擔待些就是了,“不能讓外人知道。我阿兄阿姐娘是家里人沒問題,但其他人都是外人,懂了嗎?”
寶兒恍然,“明白了,謝謝哥哥,寶兒知道了。”
“知道就好。”
“那爹是外人嗎?”
爹?
江明煦那稚嫩的臉上露出幾分不屑,“我們可沒有爹,你不用操心這個。”
千里之外。
一身甲胄的男人忽的打了個噴嚏。
這讓身邊的人有些緊張,“沒事吧?”
男人搖了搖頭,目光落在遠處的營帳上。
身旁的人順著看去,眼底愁緒萬千,“再這麼下去不是辦法,西雍大軍有備而來,咱們的糧草可維系不了多久。
他娘的平遠侯那個老賊,之前說的好好的,忽然間竟然斷了咱們的糧草,不是個東西。”
這次西雍來勢兇猛,他們邊關三城抗住了這二十萬大軍。
可城中糧草難以為繼,正是需要朝廷支援之時,平遠侯竟然出爾反爾,更是指責邊關三城養寇自重。
“等把這群西雍雜碎趕走,到時候我回京復職,一定要砍了那狗賊的腦袋為我們的弟兄報仇雪恨。”
男人聽到這憤怒之言微微皺眉,好一會兒這才開口說道:“罪不在他。”
“大哥你怎麼還為那老賊說話?你對得起死去的弟兄們嗎?”
“你誤會將軍的意思了,他是說平遠侯并非罪魁禍首。”
“大哥的意思是皇帝老子怕了?”
113 十五稅一
功高蓋主難自居。
臥榻之側豈容它人酣睡?
至高無上的寶座就那麼一個位置,哪有什麼共治天下?
當年韓大將軍死的蹊蹺。
偏生三司會審證據確鑿。
但那又如何?
說服不了這些與他出生入死的袍澤兄弟。
如今邊關戰火起,還不是得靠他們這些大老粗來抵御西雍大軍入侵?
城樓之上沒有人說話,唯獨西風陣陣旌旗飄飄發出陣陣聲響。
“老六,慎言,小心隔墻有耳。”
老六聽到這話輕笑一聲,“他要是愿意當著耳朵老子求之不得,最好去跟他老子說,到時候我與平遠侯那老賊決一生死,就怕那老賊膽小如鼠,壓根不敢出來見我。”
他這大咧咧的嚎叫聲讓出言提醒的老三很是無奈,“大哥,等這次擊退了西雍大軍,你也該回家看看了。”
甲胄聲響,男人眉眼落在遠處,“不著急。”
老三眉眼間有些憂慮,“我只是擔心那幾個……”余光看到大大咧咧藏不住話的老六,他到底沒有說完。
他倒不是催人回家盡孝。
只是那幾個孩子沒有父母照應,也不知道如今過活的如何。
總是惹人掛心。
……
顧安安帶著倆孩子上山去,沒曾想走到半路里倒是遇到了村里其他人。
原來有村里人瞧著顧安安竟然搬到城里住,總覺得這小婦人是在山上有奇遇,這些天來都陸續有村民來山上探尋,想著能藏到秘寶之類的,也能一朝成為富家翁。
這忽然間瞧到顧安安帶著孩子上山,早一步上山的村民索性跟著這母子身后,到時候見者有份,她總不能私吞了那秘寶吧?
甩不掉的尾巴。
江明珠看到跟在后面的人,心情不怎麼好。
本來能跟著娘上山,她還挺高興的。
顧安安察覺到少女那微妙的心思,她笑了起來,“這山又不是咱家后院,自然攔不住其他人。”
道理江明珠自然明白,“可咱們剛才好不容易看到幾只山雞。”
還沒設下陷阱,那兄弟倆已經大咧咧沖了上去,結果山雞跑了。
這麼下去,他們今天怕是白忙活一場,什麼都弄不到。
顧安安笑了起來,“沒事,隨他們高興。”
愿意跟著就跟著,只是出了事顧安安可不負責。
跟著顧安安的兄弟倆是老族長家的倆孫子。
大的叫江康澤,小的那個叫江康建。
兄弟倆距離這娘仨不到二十米的距離,江康建多少有些心急,“我怎麼覺得他們越走越快了,要不咱們別跟他們走了。”
江康澤搖頭,“他們這是做賊心虛,我們跟著過去,肯定能有收獲。”
他聽祖父說了,這顧安安忽然間有了錢肯定是因為在山上找到了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