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差不過幾歲的母女倆對視一眼。
江明珠笑容悻悻,“娘,你看咱們是不是跟那鋪子挺有緣分的?”
顧安安點頭表示贊同,“是的啊,真是沒想到。要不咱們去看看?”
人家主家只要這八十兩銀子也不愿意去拿那一千兩。
別的且不說,白巧音的臉色肯定不好看。
顧安安這麼一問,讓邱掌柜不知道該說什麼才是,“早知道還有這內情,我說什麼都會婉拒白掌柜,省得她白跑那麼一趟。”
這是個人精。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顧安安忍不住樂呵起來,“是啊,要我是白掌柜,真是一張老臉都沒處放了呢。”
女人間的斗爭總是血腥的。
邱掌柜聞言也不好說什麼,只是陪著幾分笑容,往衙門那邊去。
衙門里經辦這事的文書和邱掌柜相熟,倒也是痛快的給辦好。
原本的主家再三感謝,“只希望顧娘子能夠福澤深厚,鎮得住這店面。”
顧安安稍作思忖,“您放心,銀貨兩訖日后這鋪子與您再沒干系,是發財還是血本無歸,那都是我自己的問題。”
人想聽到什麼話顧安安心里有數,果然這話說的那原主家神色放松了許多,“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了。”
這鋪子實在是太棘手,過年時他那嫁到安州府的姐姐給他去廟里燒香,求那老道給卜了一卦,說這鋪子必須于正月里八十兩銀子賣給第一個有意購入的人。
安平縣里出了名的“兇宅”,誰會花八十兩銀子買呢?
可這人,還真就出現了。
這是他的貴人呢。
不過那鋪子太邪性,他可不想再沾著這玩意。
正好在安州府置辦了產業,早早離開的很。
邱掌柜瞧著遠去的人嘆了口氣,“這也就是謝家兩位姐姐嫁得好,不然依照謝三郎這能耐,怎麼可能受得住謝家家業?”
“謝家?嫁給安州知州的謝夫人的娘家?”
邱掌柜點頭,“是啊,怎麼顧娘子認識知州大人?”
顧安安不認識,但她還記得劇情啊。
女主的本家就是在安州,自幼與陳知州家的女兒交好,是手帕交。
陳知州的夫人謝氏是出了名的精明能干,后來更是把女兒嫁到了皇家,卻不想這皇家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龍潭虎穴。
陳知州的女兒芳華早逝,這也是女主會選擇支持男主,推翻這大鄴朝的一大緣由。
本來就是個瑪麗蘇女強小說嘛,一切的因果哪需要那麼高大上的理由。
當然,為了手帕交報仇也是個說得過去的理由,說明女主重情義不是?
顧安安沒想到竟然這麼拐彎抹角的還和女主有了牽連,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女主光環,應了六度分離理論的說法。
不管自己再怎麼折騰,都無法躲避男女主?
這操蛋的世界,耍人呢!
101 客人
峰回路轉八十兩銀子拿下了那鋪子。
可顧安安卻并不是那麼的高興。
之前想著開春時分不讓江明珠進城,躲開男主那個龍傲天。
結果因為那麝香和龍傲天直接碰了面。
如今又因為一個鋪子拐彎抹角的算是跟女主扯上了關系。
顧安安不抑郁已經心理很強大了。
“娘,你怎麼了?”
江明珠敏銳的察覺到什麼,少女細聲詢問,神色中透著幾分小心翼翼。
顧安安反應過來,“沒事,就是太高興了,咱們去換了門鎖先打掃下,看看需要怎麼置辦。”
想那些有的沒有也沒用,倘若真有什麼穿越鐵律,自己還能掙扎出囚籠不成?
若是沒有,那就是她在胡思亂想。
為人處世還是樂觀些好,先過好眼下的生活。
日后真的遇上了再說。
何況她難道連教導好這幾個孩子的自信都沒有?
顧安安很快便調整好情緒,“怎麼要做的事情多著呢。”
那店面原本是做脂粉生意的,結果租了鋪子的老板娘竟然遭遇了劫匪被劫財劫色橫死在城外。當時鬧的還很大,以至于算上這麼個人命官司,這店面越發的“兇”。
原本的老板娘出事后,鋪子一直沒能再租出去,原本的一些脂粉也就散在這里。
打開門后就有纏著灰塵味的脂粉味傳來。
江明珠被嗆得連連退后幾步,瞇著眼揮舞著纖纖細指。
顧安安用衣袖遮掩著口鼻,看著那生了霉的博古架,不由地皺了皺眉頭。
這博古架上原本應該放著脂粉首飾才對,看來倒是有人光顧這里,把東西給摸走了。
散落在地上的胭脂貼在地面上,顧安安摳了下,險些把手指甲弄傷。
行吧,得燒兩盆熱水,好好清掃一番才是。
倒是左右的鋪子瞧著這邊進了人,紛紛過來查看。
瞧到顧安安后,便是寒暄了起來。
這左邊是一家賣繡品的女紅鋪子,右邊則是一家香燭店。
女紅鋪子的老板娘蘇三娘是安平縣里出了名的繡娘,不止是販賣繡品,還會上門幫那些閨閣女兒家指點針線活,據說是從蘇州府那邊過來的,極為擅長蘇繡。
“妹子你這是打算做什麼生意?”
顧安安笑了起來,“做點小本的買賣,弄點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