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家五口頗是惹眼。
不過幾個孩子倒是都挺坦然,在那里吃吃喝喝也沒有大聲吵鬧,第一次在外面酒樓吃飯過得十分的愜意舒心。
顧安安深感欣慰,誰也不是生下來就天生壞種,有些時候反派的成長也有跡可循。
你看現在這幾個孩子乖巧可愛連熊孩子都不沾邊,又有誰敢相信他們未來會是一個個的反派呢?
吃飽喝足,顧安安甚至還在柜臺上拿了一壇桂花酒。
“回去咱們做酒糟肉吃。”
幾個孩子歡呼雀躍。
酒樓的掌柜頗是好奇,“這位娘子,這酒糟肉是怎麼一種吃法?”瞧著這些孩子都十分興奮,掌柜的也被勾起了幾分食欲,他倒是不知道,桂花酒還能與肉一起做出美味。
顧安安聽到這話笑了起來,從古至今甚至到星際時代,美食是永遠不能顛覆的真理。
“這許久沒做我也有些說不好,這樣好了,等過兩日我做好了拿來讓掌柜的嘗嘗看。”
酒樓掌柜當即明白這小娘子的心思,他笑了起來,“那我就等小娘子再度光臨了。”
顧安安拎著桂花酒笑著離開,走之前又去那邊肉攤買了不少的豬肉。
那肉攤老板賈屠戶都與顧安安相熟,“大妹子你家這些娃娃倒是長得可愛,可不像是莊戶人家的孩子。”
他見過縣老爺家的小公子一次,可那小公子遠不如眼前這倆小子。
顧安安笑著把豬筒骨和下水什麼的一并裝到竹筐里,“龍生龍鳳生鳳,我長得好,孩子們隨我。”
賈屠戶:“……”
江家四個孩子:“……”
怪他們過于年輕,沒見過能這麼厚臉皮說瞎話的。
賈屠戶偏生還真信了她這鬼話,“那可真是,妹子你這可真是駐顏有術,真是瞧不出來。”
顧安安羞澀一笑,把肉裝好帶著幾個孩子去車馬行那邊租馬車回去。
牛大叔有固定的趕車時間,他們在太白酒樓吃了飯,沒能趕上趟。
一番折騰回到家已經半下午了。
顧安安添了幾把柴火,讓炕熱起來,瞧著幾個孩子都趴在被窩里睡覺,她則是去廚房忙活。
坐吃山空是不行的,而且也不見得還能再好運的遇到一頭香獐。
如果能夠跟酒樓達成合作,往后把這菜譜賣給酒樓,那倒是一個長期且穩定的收入來源。
顧安安一向不會在飲食上虧待自己,雖說做的不見得多麼天下無雙,但色香味俱全也還算拿得出手。
酒糟肉怎麼做她了熟于心,今晚其實也沒想著做什麼肉吃。
中午在太白酒樓大吃大喝了一番,晚飯應該吃點清淡的才是。
看著砧板上的豬肉,顧安安從袖口里摸出田大夫開的那藥方。
想起今天在藥鋪里發生的事情,顧安安都有些不好意思。
田大夫是郎中,既然早些年就診治過江明奕,想來也不是信口開河。
可是他當著孩子的面說,直接把明奕和珠兒嚇得臉色蒼白,就算說的是實話,顧安安也得大鬧一通。
沒想到向來遵紀守法的好公民顧安安來到這個時代竟然還搞起了醫鬧。
可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反正明天還要再去太白酒樓一趟,到時候她多做點酒糟肉給田大夫送過去,就當是給這位郎中賠禮道歉好了。
060 珠兒幫娘一個忙好嗎
看著手里的藥方,顧安安不免有些頭疼。
這筆走龍蛇實在是能逼死人。
只不過看著幾味熟悉的草藥,她僅有的那點藥理知識告訴這的確用的沒錯。
但江明奕怎麼會中毒呢?
誰又會對一個小孩子下毒。
而且這還是慢性的毒藥,按照那田大夫的說法,江明奕中毒至少是六年前的事情了。
六年甚至更久。
想不明白。
顧安安沒再想這個問題,她起來收拾砧板上的一堆東西。
實驗室里養成的習慣,分門別類的把東西放好。
收拾妥當后,這才慢慢地拿著工兵鏟用那剝了皮的狼肉練刀工。
這頭狼的肉略酸,顧安安不太喜歡,原本想著喂小老虎,不過那家伙跑得沒了影。
小腦斧:這麼酸唧唧的肉給我吃,我真是謝謝您惦記我嘞。
在廚房里折騰了好一會兒,看著被工兵鏟片下來的肉片,顧安安忍不住的感慨,“我這刀工,怎麼就這麼好呢。”
她嘚瑟的在那里收拾,打算把這薄如紙的狼肉丟出去時,冷不丁的看到江明珠站在那里。
少女摘下了錐帽,猛然間看去臉上的抓痕的確清淺了不少。
“怎麼沒睡覺?”
江明珠走進來幫忙收拾廚房,看著那四處亂飛的肉片,她直接上手抓,“那個郎中,說的是真的嗎?”
到底是心思敏.感至極之人,顧安安一點都不意外自己會聽到這問題。
“小傻瓜,怎麼可能是真的。毒藥是要人命的,真要是那麼多年前就中了毒,你阿兄還能活到現在嗎?”
江明珠多少還有些遲疑。
騙這麼個小孩還不好騙嗎?顧安安笑著說道:“這郎中啊,多半是看不出你阿兄到底為什麼頭疼,偏生又不好說自己醫術不精,便是拿中毒當借口嚇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