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
顧安安沒想到都不用自己出手,野山雞內訌結果導致一只小山雞碰觸到工兵鏟的手柄。
幾只雞被困在背筐里。
但只要這些小雞崽子們一掙扎,肯定就能跑走。
所以,她邊說邊往那邊跑,勢必要撲住這背筐才行。
只不過有人比她還要快一步。
江明奕比她更快的躥了出去,右手還抓住了一只掙扎出來的野山雞。
顧安安一巴掌拍在雞腦袋上,看的江明奕瞪大了眼:這個女人,好兇殘。
不過在他去背筐里掏雞結果被野山雞啄了手背后,少年郎改變了想法:兇殘好,這些山雞就欠揍。
少年郎的腰帶又回到了腰上,只不過只剩下一半,剩下的一半都在背筐里。
顧安安用腰帶把山雞系上,丟到了筐子里做雙保險。
原本以為一場空的人忽的有了收獲,顧安安不要太興奮,回去的路上唱起了最近跟李嬸子學的小調。
江明奕背著一筐山雞,雖然背后沉甸甸,但心里頭卻是前所未有的歡快。
小聲地跟著哼唱了起來。
下山來到村子里,可巧不巧就是遇到了江二嫂和江家老二江永海。
和江家大哥善于攀營,在縣衙里謀上一份差事不同,江老二頗是爛泥扶不上墻。
天冷了就在家里貓著,反正有爹娘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他的。
他這會兒出來也有些迫于無奈。
大哥說是今天回來,可遲遲沒有回來,娘擔心路上出什麼事,瞧著雪停了便讓他出來迎迎。
又不是小孩子還不是客人,有什麼好迎的?
可他老娘最近脾氣越發的不好,發了飆江老二也沒轍啊。
只要跟媳婦倆往村口這邊來。
沒想到就看到了顧安安。
雖說是一家人,可是江老二看到顧安安可真沒好氣。
前段時間可不就是顧安安一番折騰,害得娘臥床好一段時間,自己不得不天天洗那些沾了屎尿的衣服。
江老二一想到就來氣,剛想要拿出二伯的威風,他被江二嫂抓住了胳膊。
“怎麼下雪天還往山上去呀,莫不是山上有什麼寶貝?”
她知道江大嫂之前在山上藏了人,不過顧安安不至于吧,畢竟還帶著江明奕呢。
但這并不妨礙江二嫂拿話來噎顧安安。
顧安安壓根沒想搭理這倆人,瞧著江二嫂陰陽怪氣,她臉上露出輕笑,“山上有沒有寶貝,二嫂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使了個眼色,顧安安示意江明奕不用搭理兩人,往家去就行。
但偏生江二嫂是個眼尖的,看到江明奕背后的竹筐,又聽到了里面傳來的雞叫聲,她當即瞪大了眼睛,瞧著那娘倆走遠,這才跟她男人說,“筐子里是雞。”
江老二一怕老娘二怕媳婦,“真的假的,她在山上撿的嗎,這麼好的運氣?”
江二嫂絕對不會聽錯,她看向顧安安背影的眼神里都透著濃濃的羨慕和嫉妒,“咱們也上山。”
“可別。”江老二妻管嚴可不代表他傻呀,“這大雪天萬一滑倒跌落山崖怎麼辦?要我說這樣,咱們等會兒接到大哥后回家跟娘說……”
之前江二嫂想著顧安安燉肉,便讓一雙兒女拿了件破衣服過去好蹭飯,結果招惹了一身腥臊。
不過那是她家翠翠沒那麼大面子,她男人說得對,如果去的人是大哥呢?
大哥如今可是在縣衙里當差,威風八面的很。
顧安安敢不給大哥面子?
就得讓大哥去,讓顧安安就算是一萬個不情愿也得把這雞交出來。
憑什麼吃獨食?想得美!
話說江明奕走遠了這才開口,“剛才山雞叫,他們可能聽到了。”
他有留意到二嬸的目光一直打量他身后的背筐,那眼神太過于直白,恨不得直接把東西弄到她家里去。
顧安安半點也不意外,“是啊,所以咱們這個小破家又被惦記上了,可真是人生艱難啊。”
這一句人生艱難讓江明奕愣了下,少年郎素來寡淡的臉上難得的勾起了個笑容,“你要不想跟他們打交道,回頭我和珠兒趕走他們。”
這話顧安安很是愛聽,自己這段時間沒白養活,這消息如今都開始體貼人了呢。
“你是小輩,哪好直接趕走長輩呀,還是我來吧。”打臉極品親戚,多爽的事情,怎麼可以假借別人之手呢?
不就是這點子麻煩事嗎?
她來,她親自來。
倒是要看看江二嫂到底幾層臉皮,還能打不爛?
娘倆說話間回到家中。
江明珠先一步聽到外面的動靜,說了句“可能是娘和阿兄回來了”,結果倆弟弟妹妹直接從床上下了去。
鞋子都顧不得穿就往外去。
江明珠見狀連忙拉住倆人。
等顧安安瞧見時,只見倆小的哭成了淚人。
江明煦抱著她大腿哭,“娘你嚇死我了。”
寶兒也哭成了個淚人,“寶兒想娘娘,娘娘不要丟下寶兒,寶兒往后……呃。”小女娃打了個嗝,抽泣著的斷斷續續,“都乖乖的。”
顧安安連忙把這小寶貝抱了起來,“沒有的沒有的,娘怎麼舍得丟下我們寶兒呢?丟下誰都不會丟下寶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