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小顧你快點。”吃人的瘋婆子,好可怕的。
顧安安遲疑再三,瞧著神色急切的村民落淚說道:“回頭娘就算是要打要罵我也認了,娘,對不住您了。”
說著兩手左右開弓往江老太臉上招呼去。
033 炕熱了
啪啪的打臉聲讓江明珠眼神越發熱烈起來。
要是可以,她也想親自動手。
這老太婆,竟然污人清白,真的是死不足惜。
躺在地上的江老太沒想到裝暈倒都沒用。
這個小娼婦竟然說動手就動手。
她挨了這麼兩下覺得臉上生疼,心想著趕緊睜開眼就當邪祟被趕走了。
誰曾想她眼睛一睜開,還沒開口就聽到那小娼婦道:“不好,這邪祟竟然這麼厲害,我還要再打才行。”
打人雖然手疼,但哪比不上江老太臉疼?
何況,這可不止是臉疼。
把祖宗八代的臉都丟光了呢。
看熱鬧的村民瞧著那腫起來的跟大饅頭似的臉,一個個轉過頭去。
倒是蔡氏瞧著新奇,“小顧,這得打多少下才行呀?”
顧安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娘招惹的這邪祟兇惡,不過我打了差不多二十來下,也行了吧。就怕這邪祟狡猾,藏了起來,回頭再作惡。”
李嬸冷冷看了一眼,“那就多打幾下,徹底打跑再說。”
她還能瞧不出來江老太這是在裝暈倒?
不過竟然這麼明目張膽的污人清白,就該好好教訓讓她顏面盡失才是,不然長不了記性。
等江家老二聽了信匆忙過來時,只見自家老娘的臉高高腫起,紅的跟猴屁股似的躺在那里。
渾身上下還濕漉漉的滿是泥腥。
“這是怎麼回事?”
田有財兄弟倆之前被江老太污蔑,這會兒對江老太厭惡透頂,連帶著對江老二也沒什麼好感,“她中邪了,得在這里等邪氣散盡才行。”
這可是自家親娘。江老二哪舍得讓親娘躺在這里?
他連忙把人背起來回家去,進門的時候剛好看到從外面回來的江大嫂。
“這是怎麼了?”
江老二也不知道啊,“說是娘中邪了,大嫂你趕緊燒點熱水給娘換身衣服,別著涼了才是。”
江大嫂見狀連忙去燒水,對婆母的遭遇十分納罕。
事實證明江老二是烏鴉嘴,不幸言中了一些事情。
被江明奕潑了一盆冷水的江老太當天晚上就發了熱,接連幾天躺在床上。
江老二打聽了下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即就要去找顧安安算賬,卻不想沒遇到顧安安,倒是被李嬸攔了下來,“你娘是被邪祟招惹上了,昨天說安安偷漢子,這邪祟要是沒被徹底趕走,怕她回頭回頭就說你婆娘在外面有人。你可趕緊去求神婆的符水給她喝吧。”
封建迷信在二十一世紀都十分的有市場,何況是現在?
江老二連忙去請神婆,一碗符水灌了下去后,江老太咳個不停。
“娘你醒了?”
江老太看著素來貼心的兒子,忍不住的哭了起來,“我的兒呀,娘不活了。”
這邊上演著母子情深,顧安安則是在燒火。
她家的炕砌好了。
燒起來!
廚房里,李嬸瞧著顧安安不斷往里面添柴火忍不住問了句,“這真的能燒熱?”
“真的,嬸子你去試試看嘛。”
她這個炕,折騰了好久呢。
為了讓填縫的泥漿更緊實些,她還特意去縣里的糧店買了小米和糯米,熬了粥用來和泥漿。
前幾天炕砌好后,顧安安還上去蹦跶了好一會兒,保證十分結實耐用,這才完工驗收了這一工程,當真是再嚴禁不過。
李嬸瞧著新奇,正要出去,就聽到那邊屋里傳來的聲音,“娘,床熱了,熱乎乎的哩。”
寶兒連忙跟著小哥哥喊了起來,“娘娘,床床熱乎乎。”
李嬸聽到這話看顧安安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這還真好使,回頭我家也弄個。”
她老伴一陰天就腿疼,大冬天的更是難熬,還真需要這暖乎乎的炕。
顧安安笑了起來,“那回頭我去幫忙弄。”
李嬸連忙答應下來,“聽說你那婆婆這幾天一直在竄稀,可是瘦了一大圈呢。”
顧安安聞言臉上帶著幾分遺憾,“那可真是遭罪哦。”
能不竄稀嗎?先是被顧安安打了幾十巴掌,牙齒都打掉了兩顆。
又被灌了符水。
符水那玩意不就是朱砂在黃紙上寫寫畫畫,燒成灰之后喝下去嗎?
喝了竄稀再正常不過。
這又是拉又不能吃東西,不瘦才怪呢。
不過江老太值得啊。
李嬸去屋里試了下炕的熱度,覺得這的確是個不錯的東西,連忙回家跟她老頭說這件事。
顧安安又是添了些柴火,這才往屋里去。
堂屋和挨著的東屋都砌了炕,畢竟江明奕也老大不小了,總跟著她睡算什麼回事?
自個兒睡去。
不過幾個崽子明顯跟他們阿兄感情好,這會兒都擠在東屋的炕上,圍著江明奕在那里聽他讀書。
瞧見顧安安進來,江明煦麻溜地掀開被子,“娘,炕熱了好暖和的,娘你快來上面坐著給我們講故事,阿兄講故事沒意思,娘你講的故事更好聽。”
小男孩這段時間被顧安安養的身上有了些肉,尤其是臉上最是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