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有溫暖之意,娘希望我們三小子長大后能成為一個大暖男。”不要當什麼陰暗的鬼醫,把自己折騰的人不人鬼不鬼見不得光。
當個善良的小天使多好啊。
小男孩聽到這話稍有些遲疑,“這個字,念煦嗎?”
他看著手心,腦海里一遍遍的重復著剛才后娘寫的那個字。
一筆一畫,都是那麼的清晰。
“對,往后你就叫明煦了。”
顧安安又是從頭到尾把這三個字寫了一遍,“記住了嗎?”
江明煦記住了,但是他稍有些遲疑的搖了搖頭,“沒有。”
按照這女人的脾氣,聽到這話一定很生氣,很可能會給自己一耳光對吧?
然而,讓江明煦沒想到的是,顧安安很認真的又重新寫了一遍,“那娘這次寫慢點,明煦認真的看。這次會了嗎?”
江明煦依舊搖頭,他倒是要看看這女人有多少的耐心。
從江家村到縣城的路程有將近二十里,路途漫漫牛車走的也不算快。
顧安安一遍遍的教她家三小子寫名字,她十分的好耐性以至于共同乘坐牛車往縣城里的村民都看不下去了。
“我說妹子,你都教了幾百遍了這孩子都還不會,他該不是個傻的吧?”
江明煦聽到這話后小臉皺起,看著說自己是個傻瓜的那女人,他欲言又止。
倒是一旁顧安安聽到這話臉耷拉了下來,這說的什麼話?
“大姐你一看就挺聰明的,這樣好了,要是我教你兩遍你能把這個字寫出來,我把這一筐柿子都給你。”
她這次出來背了兩個竹筐,一個筐里是柿子,另一個筐里是金櫻子。
柿子裝了半筐,按照市場價怎麼也能賣個百十文錢。
說話的人當即瞪大了眼睛,“真的?”
“大家都聽著呢,我還能說謊不成?”
牛車上還有幾個人,聽到這話紛紛看了過來,多數都起了幾分嫉妒的心——劉二狗家的運氣好,白得這麼多柿子啊。
然而劉二狗家的看到寫在手心上的字后懵了,“這是啥字,不是剛才那個。”
“誰說要讓你寫剛才那個了?這位大姐,我家兒子才五歲,您這都二十五了吧?好意思認一樣的字?再說了,你剛才都聽了幾百遍再學不會寫,難不成是個傻子?”
她剛才怎麼說江明煦的,顧安安怎麼懟了回去。
這話,讓江明煦忍不住抬頭看向了顧安安——
娘她好像真的不一樣了。
可就算如此也別想他這麼輕易的原諒她!
牛車上其他人都笑了起來,紛紛取笑劉二狗家的。
這讓女人臉上掛不住,看著顧安安的目光都透著幾分怨懟。
顧安安右手握著工兵鏟,面帶笑容的看向憤怒的女人,很快那憤怒化作不甘心,大聲的去跟其他人討論去了。
小樣,還能怕了你不成?顧安安放松下來,一臉春風化雨的看著江明煦,“明煦記住自己的名字了嗎?”
江明煦勉為其難的點頭,他第一遍就記住了,只是想知道這女人說的到底真的還是假的。
好像沒有騙他。
顧安安哪知道這孩子不到五歲卻是妥妥的人小鬼大呢?
她終于松了口氣,“那行,咱們現在學哥哥姐姐和妹妹的名字。”
江明煦一學就會,不就跟他的名字有一個字的區別嘛。
他還能不會?
教了幾十遍才學會寫自己的名字,可兄弟姐妹的一遍就會,顧安安感動的幾乎熱淚盈眶,抱著江明煦狠親了一口,“乖崽,你就是傳說中的天才吧?”
這親密的舉動讓江明煦很不適應,他連忙去推顧安安,然而瘦小的渾身沒二兩肉的人怎麼可能推得動,只能任由顧安安在自己臉上胡作非為。
rua了一把小崽子后,顧安安十分的滿意,正好縣城也到了。
打聽了兩句,顧安安直接往藥鋪去。
藥鋪的伙計瞧到一個小娘子帶著孩子過來,連忙招呼起來,“這位娘子,您這是……”
顧安安把竹筐往柜臺上一放,“采了些草藥,你們收不收?”
伙計看到那框子里的東西愣了下,“這是什麼?”他在藥鋪學徒一年半,從沒見過這草藥。
“金櫻子。”顧安安笑了起來,“你沒見過倒也正常,要不請大夫過來看看?”
伙計認真的瞧了眼顧安安,只見這位娘子穿的還算干凈整潔,一張臉倒是極為清秀,笑容滿面倒是不招人嫌棄。
“這位娘子您稍等。”
沒多大會兒,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出了來,瞧到顧安安時男人瞇了瞇眼睛。
男人高瘦,站在柜臺后撿起一顆金櫻子細細瞧了眼,“你懂醫術?”
顧安安笑容不卑不亢,“稍微懂得一些。”
中年男人看了眼,“二兩銀子。”
這個價錢不算高,要知道偉哥可是暢銷藥,就算放到當下也不例外。
顧安安直接往上抬價,“五兩。”
這讓一旁的伙計看傻了眼,這什麼藥啊還能這麼值錢!
男人目光灼灼的盯著顧安安,“小娘子,這價錢未免太貴了些。”
顧安安笑容灼灼,“您是內行中人,當然知道這療效如何,但凡能治好一位貴人,這錢還少得了您?”
道理自然是這樣沒錯,“日后有什麼好草藥,希望小娘子也能先送到我們藥鋪來,價錢咱們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