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面的話不用說,云嬌雁也能明白,祁霽不會讓她出事,那她就得為此付出代價。
代價自然不必說,要麼就是入宮,要麼就是受困于祁霽,但這都不是云嬌雁想要的。
云嬌雁笑了笑,一臉的坦然:“皇上放心吧,我立下過軍令狀,我會完成這個任務的。否則白家的兩位表哥,也得跟著我一起掉腦袋。我可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更不想讓人因為這件事情,就罵皇上是個暴君,這豈不是太冤枉皇上了?”
這分明就是在諷刺祁霽,祁霽臉色也微微難看,但他眼里仍舊是對云嬌雁真誠的擔心。
“隨你怎麼想吧,總之朕是真的擔心你。朕已經派了兩支親隨部隊,時時刻刻保護你,絕對不會讓你在路上有事的。如果這些糧食保不住就算了,第一重要的就是你的人身安全,切記。”祁霽拍了拍她的肩頭。
云嬌雁轉身看了一眼那兩支精銳部隊,果然個個都是全副武裝。
可想而知,這一路上是有多驚險。
但這些東西,也同樣是監視她的存在。
不過沒關系,云嬌雁早已經想好了,在半路上又如何甩開這些眼睛?
“好,那就多謝皇上。時間已經不早了,那我們就先出發了。”云嬌雁笑了笑,就翻身上馬,一點留戀的意思也沒有。
這讓祁霽的臉色越發難看,因為云嬌雁這樣的決然,顯然是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他原本還想著,年關之戰結束之后,用皇后之位來誘惑云嬌雁。
但現在看來,或許云嬌雁根本就不稀罕這所謂的皇后寶座。
可除了這個東西之外,祁霽已經沒有別的東西可以用來挽留住云嬌雁,更沒有別的東西可以和云嬌雁交易。
一時間祁霽有些羨慕祁淵,最起碼祁淵還能夠跟著云嬌雁一起前往邊關,還能夠時時刻刻待在云嬌雁的身邊。
也正因為如此,他特別擔心這一路上祁淵和云嬌雁會發生什麼。
因此,特意讓這兩千親隨部隊,一定時時刻刻盯緊他們,絕對不能讓他們有在一起的機會。
否則年關之戰結束之后,就將是他的大劫。
那些人運送的糧食前往西域邊關,但是在快要抵達西域邊關之時,原本一路暢通的情況立刻就消失了。
云嬌雁拿出望遠鏡,站在山頭上往前面一看,就能瞧見很遠的地方,早已經埋伏了無數的官兵。
她遞了一個望遠鏡給祁淵,笑道:“一切果然不出我所料,只怕西域這邊也已經缺糧食了。否則這一路上,根本就不可能放我們這麼輕松的過來。不過想在靠近西域的地方打劫我們,他們也太小瞧我了。
這些糧食我絕對不會讓他們拿到一丁點的東西,但他們要截這些箱子倒是可以。我們還可以在里面準備一些東西,到時候就算是送給他們的大禮了。就是不知道這西域的新王收到這份禮物之后,會不會氣得暴跳如雷?”
云嬌雁說完這話,笑得有些幸災樂禍。
她早在來之前,就已經把里面的糧食都給更換成了炸藥。
只不過這個炸藥很是特殊,并不是多大威力的炸藥桶,而是很多牛糞的干糞便。
但這種東西如果放一顆小小的鞭炮進去,炸開以后也會造成極大的殺傷力。
只不過這種殺傷力也不是對人體的傷害,而是一種化學攻擊。
一個人或許能夠忍受疼痛,但如果惡臭撲鼻,就會叫人實在是難以忍受。
祁淵也瞧見了那些動靜,同時也很震驚。
云嬌雁的這個望遠鏡,可比他們朝廷上最厲害的千里眼要厲害得多。
千里眼最多能看到幾百步之外的東西,但云嬌雁這個,似乎能看到千步萬步以外的東西。
而且連人臉上的表情都能夠看得仔仔細細,可見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好,那我們就在箱子里面裝一些石頭,或者是一些有毒的東西給他們。只不過西域這個地方想要找到這麼多大小合適的石頭,只怕是很難了,枯草倒是到處都是。”祁淵拿著望遠鏡往周圍看了一圈,這西域已經到了冬季,白雪皚皚。
想要在一片白茫茫中找到石頭,簡直是大海撈針。
不過在這雪地之上,卻看到了不少的荊棘草。
如果把一些沙子和荊棘草全都放進箱子里,倒也能夠有一些重量。
云嬌雁放下望遠鏡對他一笑:“我在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要這樣對付他們了,所以我早就準備好了一些寶貝炸藥。這些箱子被打開,立刻就會炸得他們滿臉噴糞!”
祁淵聽到云嬌雁說滿臉噴糞,還不大理解。
但是聽到炸藥兩個字,卻有些好奇的問道:“可是那麼遠的距離,你要怎麼樣點燃那些炸藥呢?要是引線被刀砍斷,也就無效了。
”
云嬌雁神秘嬌俏一笑:“這個就要涉及到化學知識了,你知道白磷這種東西嗎?就算在這冰天雪地之中,這太陽光直接照下來也會引發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