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想要把她娶回去,也得看她愿不愿意。她若不愿意,就是你傾盡心西域之力,也帶不走她絲毫頭發。”白云淵語氣平靜,眼里都是寒冰如霜。
這兩兄弟的話,頓時挑起了西域王的火氣。
西域王猛地一拍桌,火鍋都震飛了:“你們兩個又是誰?也敢對我如此不敬?這就是你們新皇帝御下的手段嗎?也不怎麼樣!皇帝都還沒說話,區區幾個小東西就敢在這兒替皇帝做主了?”
本以為這樣的話能夠讓新皇帝生氣,卻沒想到祁霽面色仍舊是淡淡一笑,并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這兩位是白家的小將,第一個嗆你的叫白云岫,第二個嗆你的叫白云淵。他們的祖父就是大名鼎鼎的白鼎天,也是那個三年前一直鎮守邊關,叫西域半寸不得進的老將軍。”
一提到白鼎天,西域王的臉色就微微變了,很是難看。
要不是三年前白老將軍遭受暗算,怎麼可能會撤回京城?
要是白鼎天不撤回京城,他們西域這三年來絕無半點侵犯天朝國土的希望。
但聽聞白鼎天已經是垂暮之年,身體每況愈下,早已經不能提槍作戰,這又有何懼?
“呵呵,原來是老將軍的后人,難怪口氣這麼大。今年的年關之戰,莫非這兩位小將要出馬?”西域王冷笑。
看向他們倆時,眼里仿佛淬了毒一般,十分可怕。
兩人渾然不怕,皆是冷笑一聲。
白云岫又挑釁道:“天朝若是有需要,我們隨時可以出戰。聽聞今年西域大雪封路,比以往的雪災都來得更嚴重一些。
西域王此時進京,是為了借糧食借錢嗎?”
前三年的時間,西域王也都來借過糧食和錢,先皇全都答應了。
只因為如果不答應,他們立刻就會在年關之前侵犯邊境國土,擾得民不聊生。
至于之前所有的約定,在生存面前,自然全都會作廢。
這雖然是土匪行為,但就是西域的作風,他們本就是土匪一般的存在。
西域距京城太遠,天朝的兵力鞭長莫及。
邊關守著的那些將士,若讓他們在年關之前就作戰。
那麼支援的糧食只怕抵達不了,他們就會被餓死。
就像現在,還只是秋天季節,正是豐收的時候。
若現在就打起來,這些糧食還沒收完,邊疆的將士們只怕糧草就已經要用盡了。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境遇,所以西域王才敢肆無忌憚地。
每一次都在年關之前,到京城來借糧食借錢,而且永遠都是有借不還!
白云岫提出來,西域王臉上也不害臊。
反而大喇喇,一臉無所謂地說:“是的,為了兩國和平,還希望年輕的皇帝能夠同意。今年我們的百姓生活艱難,自然也是要借糧借錢的。不僅如此,其他的幾個王,也是這個意思。我們要的也不多,單子已經寫好,呈給了禮部尚書,相信年輕皇帝也已經看到了吧?”
這副厚臉皮的樣子,簡直是把天朝當成他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祁霽冷冷一笑:“朕最近公事繁忙,還沒來得及看。不如西域王現在提出,讓朕也聽聽今年又要多少錢糧?”
西域王什麼時候遇到過這樣的冷火?臉色當即就難看了幾分。
他瞇了瞇眼,很是危險。
心中也想當然的認為,是這位年輕的皇帝把他們想得太弱了,還不知道他們有多強,因此才敢這樣慢待于他。
但這一次他們四方可是聯合起來要攻打天朝的,天朝絕對抵御不住。
這錢天朝是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
于是,西域王嘿嘿兩聲,就說出了自己的需求:“需要糧食三十萬公斤,果蔬五十萬公斤,銀子三千萬兩。”
這已經不是獅子大開口了,而是吃相太難看!
祁霽冷笑:“你們要的也太多了吧?據朕所知,你們那些游牧民族并沒有這麼多人,這些糧食都夠你們吃三年了吧?”
“每年都來,實在是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艱難得很。因此這一次我們打算要三年的量,往后三年我們必不會再來借。天朝先皇很是大方,若是他在,定然會同意。年輕的皇帝,你不會不同意吧?”西域王挑起了眉頭,一臉的自信。
前幾年他來要東西的時候,祁霽還不是太子,但祁霽也從來沒有反對過。
在西域王心里,祁霽就是一個軟弱的皇子。
這樣一個軟弱的皇子上位了,又能是個什麼強勢的皇帝?
因此,西域王到現在為止,稱呼他也只是“年輕的皇帝”,而不是“皇帝陛下”,可見對祁霽是絲毫尊重也沒有。
祁霽眼里的涼意層層迸發,冷笑道:“那如果朕就是不同意呢?”
這話一下子讓現場的氛圍僵到了極點,所有人都不再說話,雙方對峙,氣氛劍拔弩張。
忽然,格魯王子從懷里掏出了一把炮仗。
點燃之后,快速的跑了一圈
路過每一個嬪妃面前的火鍋時,都丟了一個進去。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一頓噼里啪啦的響。
那滾燙的火鍋瞬間濺到入席的各位先皇嬪妃身上,不少嬪妃都被炸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