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十年前祁淵癱瘓之后,天朝打仗便一直節節敗退,甚至有好幾次都是割地賠款了事,弄得與民怨沸騰。
如今祁霽登基,若是也仍舊如此狀況,只怕他這個皇位坐不穩。
可也正因為如此,他更加忌憚祁淵。
若是祁淵在這個時候出戰,又取得了大勝,那祁淵一定會在極大程度上獲得民心。
日后祁淵若是想要謀逆,那他絕對無抵擋之能。
想到這,祁霽更覺得祁淵手中的那份廢帝圣旨,讓他岌岌可危。
若是祁淵得勝歸來,再憑借那份圣旨相要挾,他這龍位絕對坐不穩。
于是祁霽提出了要求:“你想要和離書也可以,但你得把祁淵手中的那份廢帝圣旨給朕拿來。”
云嬌雁聽到這話,可真是見識到了他的無恥!
“把那東西給你,祁淵還有命活嗎?更何況,你覺得我對祁淵的重要程度,已經到了他愿意把立身之本的東西交給我嗎?天真愚蠢!”云嬌雁對他嗤之以鼻。
祁霽也只是冷哼一聲,不做出任何退讓。
云嬌雁冷聲道:“我若是出去之后,把這里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祁淵,你覺得你的龍位還坐得穩嗎?我不告訴他的交易,就是讓你賜我和離書!這個交易你做是不做?”
面對云嬌雁如此強勢的態度,祁霽眼神發狠:“你以為朕就沒有你的把柄嗎?你和你外祖父早已經不是從前的人,你們到底是什麼來歷?”
聽到這話,再一次震驚了云嬌雁的三觀。
她怎麼也沒想到,祁霽居然能無恥到這種地步。
云嬌雁沉默片刻之后,瞪著祁霽道:“你以為我這張臉是人皮面具嗎?還是你以為,我身上這些傷是能夠復刻的?”
說著,云嬌雁已經掀開自己的雙手臂,露出了以往被祁霽割血留下的痕跡。
那一看就是陳年老舊的傷疤了,根本無法復刻的。
祁霽也屬實沒想到會是這樣,可他明顯能夠感受到,云嬌雁已經和從前完全不一樣了。
“今天和離書的事兒,你是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當初你和祁慎試圖冤枉祁淵謀逆之事,云小憐已經全都告訴我了。你若是不想這些消息全都被祁淵得知,就最好給我一封和離書。”云嬌雁說完這話,不再給他任何思考的空間。
冷冷瞪了他一眼,便直接離開了。
這讓祁霽感到抓狂,又岌岌可危。
云嬌雁和祁淵的話如出一轍,不是倘若他污蔑祁淵謀逆的真相浮出水面,那他和祁淵之間也就等于撕破了臉。
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祁霽捏緊拳頭,狠狠一拳砸向身邊的柱子。
手都流出血了,他也不在乎。
他冷冷一哼:“云嬌雁,你別以為朕不知道你想要和離書之后,就是想跟祁淵在一起,朕不會如愿的!”
云嬌雁迅速的趕往宴會廳,果然見到了到處找人的祁淵。
“云嬌雁,你怎麼才來?王爺都要把你找瘋了!”已經有不少人提點云嬌雁,并且有人走向祁淵去報告了。
第330章 祁淵當眾表白
云嬌雁還來不及回答什麼,便見祁淵一個回頭,眼里都是焦急看向她。
隨后,祁淵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朝她大步沖了過來。
要不是最后一絲理智克制著祁淵的行為,祁淵一定緊緊的抱住了她。
“你去哪里了?”祁淵問,語氣里滿是焦急。
“我跟皇上談了一點事之后,便從側門離開了。一時之間迷了路,兜兜轉轉,這才來到宴會。怎麼了?是不是農業方面又出問題了?”云嬌雁巧妙的轉移了話題。
祁淵自然也明白,只是輕微點了點頭,便示意她入座。
兩人的坐席是緊挨著的,原本自然不是這樣安排的。
但云嬌雁入座之后,祁淵坐哪里,其他人又不怎麼管得著呢?
入席之后,祁淵仍舊控制不住用余光瞟向云嬌雁,也忍不住問了好幾次:“你當真沒事吧,要是有什麼委屈,只管跟本王說,本王會為你做主。”
“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聽他們說你在找我,是真有什麼急事嗎?”云嬌雁也壓低了嗓子問。
祁淵便知云嬌雁是不愿意說,但云嬌雁脖子上留下的幾處痕跡是無法遮掩的,祁淵的拳頭不由得捏緊了。
此時,祁霽已經入宴。
他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勒痕,很細,一看就是被金絲線勒的。
“諸位,今日的宴會是專程為慶祝縣主重獲自由之身準備的。即日起,朕賜縣主與世子祁修和離。另,特意在此為縣主另覓良緣。
但凡正三品以上官員未婚者,又或有好兒郎者,皆可參選。只要丞相看中,朕便當場賜婚。”祁霽笑道。
臺下的云嬌雁臉色頓時一僵,再也笑不出來。
她震驚又困惑的看向祁霽,眼里都寫著刀。
祁霽卻對她微微一笑:“縣主不是問朕要和離書嗎?朕現在就賜你。”
說著,示意身邊的侍從清風遞上去一道圣旨,直接交到了云嬌雁面前。
云嬌雁僵硬著身子站起來,又跪下謝恩:“多謝皇上賜旨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