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一樣了,你若是受了懲罰,輕則下獄,重則直接處死。你只有撇清自己的責任,朕才能輕易的保住你,你明白嗎?”
云嬌雁何嘗不知道祁霽就是在PUA自己,也是在試圖離間她和祁淵。
云嬌雁冷哼一聲:“既然保不住,那就別保了。那些糧食都是給三軍將士的儲備糧,如此大事,秦云秀還敢帶頭毀壞,足以見其心之歹毒。這樣的人,皇上若都不敢出去,日后朝中若有奸臣,皇上又該如何?我現在才知道,原來我是高看皇上了。”
她故作一副生氣和瞧不起的樣子,用來麻痹祁霽,想要試探祁霽的底牌。
祁霽果然上當,對她哄道:“朕身為皇帝,很多事情是不論對錯,不論黑白的,只論利弊和是否平衡。不過朕對你永遠都是護著的,你也要體諒朕。”
“皇上不必再說,我也理解不了皇上。我只相信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公道自在人心。我不相信,明日一早群臣個個都是眼瞎心盲的貨色!”云嬌雁故作憤怒。
她這樣的表現更是讓祁霽相信,云嬌雁和祁淵一定沒有什麼底牌。
皇帝將消息打斷得差不多了,這才轉身從案牘上拿出一塊免死金牌遞給她:“拿著吧,明日一早你若出了什麼事,可拿這塊金牌免死。”
云嬌雁只是掃了一眼,沒有去接,冷笑反問:“免死金牌?,皇上真是好大的手筆。不過據我所知,就算是免于一死,也是活罪難逃。活著的最輕處罰也是流放千里,皇上是打算將我流放嗎?”
祁霽一笑:“朕怎麼舍得讓你流放千里?只不過為了應付那一群老東西,朕不得不做個樣子罷了。
你放心,倘若真的有了這個判決,朕會命人秘密將你接回宮中藏起來。再重新給你一個身份,護你一世無憂。”
云嬌雁心中直呼好家伙,這祁霽是懂惡心人的。
故意給她判個流放,再把她接回宮中強行占有。
她不僅不能生氣,還要感謝祁霽不殺之恩。
這可不就是等于說,祁霽把她的雙腿打斷了,再給她一副拐杖。
還說若是沒有祁霽,她連路都走不了。
二者不是同樣的道理嗎?
呵呵,這祁霽可真是個PUA高手啊!
云嬌雁算是重新刷新了對祁霽的認知,心頭也對祁霽更加鄙夷。
最終,她強勢冷笑道:“多謝皇上一番好意,不過我不需要。要是沒有什麼別的事,我便回去休息了,明日一早我還要舌戰群儒。”
聽著舌戰群儒幾個字,祁霽也忍不住一笑。
若是他不給云嬌雁說話的機會,云嬌雁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這女孩子,終究還是年輕了些。
不過這性子倒是蠻可愛的,率真。
比起那些虛偽討好他的女人要好多了。
這樣有趣的云嬌雁,又有這麼多的本事,他一定要盡快收入囊中。
想到這兒,他微微一笑:“好,那你就下去休息吧。不過朕也勸你好好想想,往后的路到底要怎麼走。天底下能夠護你安然無恙之人,唯有朕。至于祁淵,他根本做不到。”
云嬌雁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離去了。
祁霽滿臉笑意,似乎和云嬌雁拌嘴,他心情都能變得好很多。
云嬌雁回到被安排的偏殿之后,心中已經決定,她必須辭了農業監察官一職。
死了一個秦云秀,還會有千千萬萬個秦云秀給她使壞。
加之祁霽又不是真心全力的支持她搞農業的,那她就是付出再多的心血,只怕最后也會付諸東流。
與其如此,她倒不如直接趕往邊關,進行滴水灌溉技術。
說不定還能夠趕在臘月寒冬來臨之前,給三軍將士籌備足夠的儲備糧。
想到這兒,她更是堅定了明日一早必須要辭官的心。
時間一晃就到了次日清早,群臣早早的上殿了,祁霽也精神碩碩。
開始上朝后,秦天柱立刻就站出來參奏祁淵濫殺無辜,不少人附和。
祁霽不緊不慢看向祁淵:“九皇叔,朕相信你不是濫殺無辜之人,此事你可有什麼解釋的?”
“本王沒什麼好解釋的,皇上不如直接傳那些證人上堂對峙。”祁淵擺出一副束手無策的樣子。
這與他平日里詭計多端的作風截然不同,也讓祁霽有了些許擔心。
可祁霽也覺得,或許祁淵這一次是真的束手無策了呢。
祁淵被他困在宮里一夜,祁淵就是想要找幫手也是不能的。
很快就有不少死者家屬代表上來,一個個聲淚俱下,控訴祁淵濫殺無辜。
他們的這些男人只不過是不小心打了個盹兒,放跑了牛羊馬去吃了那些莊稼。
那些男人又不是有心的,祁淵怎麼就把他們殺了?
而且祁淵還嚴刑逼供、屈打成招,讓他們承認他們是故意毀壞農作物的。
一個個的大喊著,蒼天無眼,求皇上做主!
秦天柱見祁淵一直沒說話,底氣更足,憤恨道:“啟稟皇上,昨日攝政王濫殺無辜,殺害的總人數高達八十幾家之多。
這些被殺的男人都是家里的頂梁柱,上有老下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