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嬌雁這三兩句話,立刻就把責任推卸給了祁修。
就算她真的把龍袍埋起來,那龍袍也是祁修準備的。
那要謀逆的人就是祁修,和她有什麼關系?
她頂多犯的罪就是知情不報,連個從犯都不算。
云小憐頓時被她繞進去了,臉上出現迷惑的表情:“祁修?這關祁修什麼事?”
她這不大聰明的樣子,立刻就讓祁慎翻了個白眼,祁慎冷聲道:“嘴笨就把嘴閉上!被別人繞進去了都不知道!”
云小憐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上了云嬌雁的當。
本來這鍋應該是云嬌雁的,現在一甩就成祁修的了。
云小憐氣得跺腳,卻再也不敢吭聲。
祁慎這才威嚴道:“云嬌雁,你可知知情不報罪加一等?更何況,祁修是你的丈夫,他為什麼要埋龍袍?難道你不應該最清楚嗎?
或許是因為他早就有謀逆之心,只不過后來又沒這個膽量做了。因此才想把院子給賣了,帶著東西逃走。可又怕那龍袍太過顯眼,因此就讓你埋在茅坑附近,我說得可對?”
第210章 九皇叔還有什麼要狡辯的?
祁慎把所有的罪都推給祁修,這可不是個什麼好征兆,而且云嬌雁不相信祁慎會如此大度。
提升的最終目標一定是祁淵,至于他為什麼把最先推到祁修身上,肯定是想往祁淵身上引。
因此無論如何,云嬌雁都不能承認這龍袍是祁修買的,她更不能承認這龍袍是祁修所有。
想到這兒,云嬌雁冷笑一聲:“三殿下為何總喜歡把自己的臆想強加在別人身上,我怎麼知道這龍袍是誰的?還是說,三殿下怎麼就斷定這龍袍一定是祁修的,而不是別人塞在祁修府上的呢?
那天晚上來來往往的人那麼多,說不定就是有心人混入其中。故意把龍袍埋在祁修的院子里,又想著嫁禍給別人呢?”
祁慎見云嬌雁,如此細心謹慎,不由得冷笑一聲,眼神陰毒道:“你這麼說也有道理,因此我懷疑這龍袍或許并不是祁修的,畢竟他那個草包要龍袍來干什麼?
他就是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可這龍袍要是放在九皇叔身上,那九皇叔穿上之后……”
祁慎說到這里,不由得看向祁淵,眼里都是冷意:“九皇叔,這院子雖然說是祁修的,但這院子也是您賜給祁修的。
說不定您就是想著,祁修都已經搬走了,你正好把這燙手山芋埋在他院子里的茅坑附近。
正好,我也知道外頭有人想買這些宅子。結合這兩件事來看,已經有了合理的解釋。
如此一來,日后就算查到了這一件龍袍,那也變成別人家的禍事,自然不會牽連到您,我說得可對?”
祁淵俊臉寒霜一片,片刻的時間他都沒說話,最后卻是冷哼一聲:“既然你都已經猜到這兒了,那本王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本王要親眼看見那件龍袍被你挖出來,才肯信你的臆想。如果你挖不出那件龍袍,那本王今日就把你腦袋削下來,還本王一個公道!”
祁慎聽到削腦袋三個字,嚇得渾身一抖,他是相信祁淵敢這麼做的!
不過他更相信龍袍已經埋下去了!
云小憐親口告訴他,龍袍已經買到了茅廁附近,并且沒有任何人察覺!
而且這兩日以來,他也派高手去查探過。
發現茅廁附近的坑沒有松動過的痕跡,挖開以后,能看到明黃色的龍袍。
因此,他這才敢興師動眾,帶人來挖龍袍。
再者,舉報這里有龍炮的人是云小憐,到時候他只需要把所有的罪推給云小憐即可。
至于他,他只不過是接到舉報,所以才奉皇上之命前來辦事,他有什麼錯?
他不相信祁淵,到時候真會一點解釋也不聽,就把他腦袋削下來!
于是,祁慎滿臉自信道:“九皇叔也別太生氣,若九皇叔真是被冤枉的,我自然會把兇手交給九皇叔,任由九皇叔處置。再者,我只不過是奉父皇之命前來查證,也是為了還九皇叔一個公道。”
祁淵冷哼一聲:“那就別廢話了,帶本王去所謂的埋龍袍的地方看看。”
祁慎卻不著急,笑道:“帶九皇叔出去之前,我還得帶一個人證。來人,把太妃帶上來!”
很快太妃就被帶上來,此時已經五花大綁,嘴里還塞著一張抹布。
祁慎把她抹布扯開之后,冷冷問道:“太妃,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坦白,祁修手里有龍袍,你知不知道?”
太妃一聽這話,嚇得腿都軟了,立刻跪在地上搖頭:“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啊!那孩子成日里就知道走雞斗狗,他哪里會準備龍袍?這可是謀逆的大罪,他不敢的,我們冤枉啊!”
祁慎最想聽到這樣的話了,當即冷笑道:“既然那東西不是祁修的,那怎麼會埋在祁修后院的茅廁旁呢?是有人親眼看到,就是你們搬家的那天夜里,有人埋在那里的!埋龍袍的不是別人,正是云嬌雁身邊的丫鬟沉魚!那東西既然不是祁修的,那云嬌雁是在替誰埋龍袍?她又為什麼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