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鼎天嘆息一聲,這才把事情的原委道來。
原來,就在昨日比武之時,秦家的三個兒子打不過白家的三個兒子,因此就用了小手段,用暗器傷了白家的人。
可即便如此,裁判也只是判決雙方各沒有勝負,最終讓云丞相府的三個兒子撿了便宜。
“如此說來,奪冠的前三甲居然是云丞相府那三個紈绔?”云嬌雁微微凝眉,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云丞相府已經位極人臣,按理來說,皇帝于情于理,都不可能讓云丞相府繼續出將軍人才,否則豈不是讓云丞相府大權在握?
更何況秦將軍府只是個三流將軍世家,如果不是因為倚仗祁淵,他們根本沒有出頭之日。
這種情況下,秦家應該盡可能讓自己的兒子們成為將軍,哪怕是閑散將軍,那也好過沒有功名在身。
他們又怎麼甘心,讓丞相府云家的人撿了這個便宜?
除非有人刻意安排了這一切,故意讓云家的人成為將軍。
云嬌雁從前是做總裁的,自然明白這種安排的用意。
她如果讓德不配位的人上了位,那就只有一個結果,讓此人頂包,讓此人頂罪,讓此人遭受滅頂之災。
正所謂是要,想一個人摔得更慘,那就讓他爬得更高。
想到這兒,云嬌雁更擔心了,皇帝想借云丞相府怎麼對付祁淵呢?
她正想著,祁淵就已經推著輪椅到了她跟前,柔聲道:“你臉色很難看,這幾日你去哪里了?”
云嬌雁正要解釋,卻不料忽然院子外頭喊聲大作:“里面的人都不許動,把手舉起來!束手就擒吧!”
云嬌雁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呼拉拉的就進了一票人,直接讓他們所有人團團圍住。
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云丞相府的長子,云沖天!
上一次在云丞相府的宴席上,云通天和云嬌雁結下過梁子,后來云沖天還被祁淵用金絲線拽翻在地上過。
因此,這姐弟倆現在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云沖天滿臉的得意,眼角眉梢皆是冰冷:“來人,把云嬌雁這個逆賊給本將軍抓起來!另外,請攝政王回府一趟,向三殿下證明一下,那院子里的龍袍不是你所埋,而是云嬌雁所埋!”
這話一出,云嬌雁立刻意識到,原來是對方要收網了呀。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她可一定要去。
聽到龍袍兩個字,祁淵當然也是滿臉淡定。
畢竟那龍袍早就已經被云嬌雁,換成了春宮圖和一個春宮冊,想必這些人要當著他的面挖的。
念及此,祁淵故作困惑:“什麼龍袍?把話說清楚。”
云沖天不過十六歲,渴望功名,好不容易得了一個將軍職位在身,自然是要拿出點威嚴來,把自己的氣勢做足,日后才能更加震懾人心。
因此,他一臉傲氣道:“這件事一言兩語說不清楚,還請王爺走一趟!來人,帶王爺回府!把云嬌雁一塊帶走!”
看著云沖天的人沖上前來,祁淵眸色冷透。
他雖是一個字沒說,卻渾身散發出極強的威壓,立刻讓周遭的人不敢動彈。
大家面面相覷,全都看向云沖天。
云沖天頓時也意識到,現在攝政王祁淵還沒被扳倒,他不能這麼傲氣凌人。
否則,祁淵肯定會再拿金絲線勒他的脖子。
想到這兒,他又摸了摸脖子上那道猙獰的傷疤,前幾日的痛苦還歷歷在目。
于是他軟了軟語氣:“王爺,還請您盡快回府,澄清真相。此事事關重大,如果不是王爺想要謀逆,那就是有人污蔑王爺謀逆。
但無論是什麼樣的結果,咱們都得盡快向皇上交代才是。所以還請王爺不要節外生枝,更不要拖延時間,請王爺配合!”
祁淵冷哼一聲:“那本王總該有權利知道,是誰舉報王府里面有龍袍的吧?”
云沖天也沒有隱瞞,直言不諱:“是我二姐,云小憐,她親眼所見王府里面有龍袍!而且就是在世子爺搬家的那天晚上埋下去的!”
祁淵聽到這里頓時就放心了,既然云小憐在,那一會兒的戲就足夠好看。
祁淵看了一眼被兩個士兵拿住的云嬌雁,眼神微微一凝:“云嬌雁,你推本王回府。”
那兩人立刻松開了云嬌雁,云嬌雁這才上前去扶住祁淵的輪椅。
云沖天滿臉憤恨,他原本是打算讓兩個人押著云嬌雁,一路上吆喝著回去。
好讓所有人都知道云嬌雁要謀逆,如此才能讓云嬌雁做生意,積累起來的名聲毀于一旦,這也就間接等于毀了她的生意。
卻沒想到祁淵選擇公然維護云嬌雁,這就讓他計劃落空了。
但這也沒關系,等回頭一錘定音之時,要麼死的是云嬌雁和世子府所有人,要麼死的就是祁淵。
祁淵就算不死,但也會受到波及,屆時祁淵也會因為謀逆二字成為驚弓之鳥,不敢隨意插手云嬌雁的事。
那云嬌雁就再也沒人護得住了,到時候生死還不是捏在他手里?
想到這兒,他冷哼一聲,也不再計較:“哼,來人,全部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