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憐是在秦云秀的府上見祁慎的,祁慎經過下午一戰,雙腿基本上廢了,現在已經坐上輪椅了。
云小憐一來就看到祁慎坐在輪椅上,雙腿緊繃得很直,已經被纏上了繃帶。
云小憐更是皺了皺眉頭,生怕祁慎也像祁淵一樣殘廢了雙腿,后半輩子都是個廢物。
要是這樣,那她就真的賭輸了。
祁慎見到云小憐臉上帶著血污,身上也有血污,就知道祁修肯定已經被解決了。
祁慎嘴角綻放笑容:“看來你事情已經辦妥了,休書拿到了吧?”
讓祁修寫休書的主意是他出的,因為他需要這封休書逼著云嬌雁,給他把雙腿里的針給拔出來。
這些天以來,他找了無數的御醫,找了無數的神醫。
可是沒有任何人能夠從他的血管里面,把針給拔出來。
可是如果他的雙腿留下殘疾,他這輩子都沒辦法進行奪嫡之爭,因此他必須解決此事。
云小憐點了點頭,把帶血的休書遞給了他。
祁慎接過來一看,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怎麼染了這麼多血?你怎麼搞的!”
他能不生氣嗎?這東西要是帶了血,那性質可就變了!
云嬌雁就算是拿到了這封休書,也可以說祁修是被逼著寫了這封休書。
這簡直就是節外生枝,沒事兒找事兒!
祁慎看向云小憐的眼神,不由得帶著深深的責備。
云小憐早就被嚇得魂不附體了,臉色十分蒼白,哪里還有力氣跟祁慎計較這休書帶不帶血?
她現在滿腦子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一定要盡快抓到祁修。
“三殿下,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告訴你。
祁修他還沒有死就已經被人救走了,而且救走他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云嬌雁。我們現在必須馬上去找云嬌雁,一定要把祁修弄死。”云小憐一股腦把這些話說了出來,雙腿都在發抖。
祁慎聽到這些話之后,原本還在看著休書而產生的笑容,頓時又消失了。
他滿臉盡是狠厲,惡狠狠地盯著云小憐:“你說什麼?你居然讓祁修逃走了,而且還讓云嬌雁把人給救走了?你怎麼做的事?為什麼殺個人都殺不干凈!”
祁慎這回是真生氣了,把休書狠狠的砸在桌上。
更是抓起桌上的一杯茶,就朝著云小憐額頭砸了過去!
幸好這茶是冷的,否則云小憐整張臉非要被燙傷不可!
云小憐慘叫一聲,連連后退,額頭上已經被碎瓷片給扎出了血。
她滿臉惶恐盯著祁慎:“三殿下,就算有那麼多高手在我身邊,人都卻還是被劫走了,那我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敵得過他們呢?你怎麼不想想,幫助云嬌雁的人很有可能是祁淵的人!
否則,他們怎麼能夠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就這麼正大光明的把人帶走呢?你現在應該擔心的是,祁淵和云嬌雁要利用祁修對我們做什麼?”
云小憐這一番話還算是有腦子,立刻就讓祁慎冷靜了下來。
一旁聽著的秦云秀也皺了皺眉頭:“要真的是攝政王的人帶走了祁修,那可就麻煩了。他們一定能查到今夜的殺手是我秦將軍府的人,到時候肯定會找我秦家的麻煩,那可該怎麼辦?”
秦明秀說完這話,就立刻看向她的老爹,秦老將軍秦三寶。
秦三寶皺著眉頭,肥頭大耳的臉上全是匪氣。
“就算攝政王找上門來又如何?難不成他為了一個祁修,還敢與我秦家作對不成?他之前對我秦家做的丑事,我還沒有找他算賬,他就敢找我算賬嗎!簡直豈有此理!”秦三寶猛地一拍桌,氣得吹胡子瞪眼。
在此之前,他是一心一意要跟著祁淵混的。
畢竟這些年來他就是跟著祁淵混,才從一個虛職掛名將軍,到如今有了實權。
但是就在幾天之前,祁慎忽然來告訴他,祁淵居然讓貴妃秦云雪給皇帝下毒!
如果不是因為皇帝認出了秦云雪使用的貢品,就是他親賜給祁淵的有毒貢品。
皇帝都不知道,原來他每一次去秦云雪的宮里面吃東西,吃的全都是有毒的貢品!
幸好是皇帝沒有大發雷霆,處置秦家,否則秦云雪這種行為就是毒害皇帝,是要滿門抄斬的!
祁慎受皇帝之命前來告知秦三寶,就是為了拉攏秦三寶。
讓秦三寶把手里的兵權交出來,又或者讓秦三寶效忠皇帝,對抗攝政王。
秦三寶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當然就想著保命要緊,立刻就背叛了祁淵。
而且,他這才后知后覺,祁淵平日里總是讓秦云秀把一些好東西往家里面送。
又借助秦家的手,把這些東西送給秦云雪,秦云雪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給皇帝吃了。
如此手段,真是人不知鬼不覺!
秦家在無意中就成了殺皇帝的兇手!
而祁淵則是可以躲得遠遠的,甩得干干凈凈的。
這怎麼能讓秦三寶不恨呢?
只不過因為這麼多年來,他虧欠祁淵實在是太多。
所以遲遲沒有上門算賬,但不等于他就要因此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