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亂說!依我之見,是因為如今朝廷的局勢要大變動了。就算是一向我行我素的攝政王,此番也不得不拉攏丞相府,為將來能有一席之地做準備。云嬌雁再如何也只不過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世子爺碰過的女人,哪里值得起一萬兩黃金!”
“你說的話也在理,不過云丞相不是效忠皇上嗎?這一萬兩黃金他敢收嗎?收了可就等于背叛皇上了,那云家這三個兒子恐怕前途盡毀……”
這樣的聲音越來越多,雖然大家都在盡力的壓制自己的聲音。
但是人聲太多,這些聲音就是想壓制也不行了。
坐在角落里的云嬌雁自然聽到了謝謝聲音,她不由得微微皺眉頭。
朝廷已經要開始大變動了嗎?她在深閨內宅,對這些消息倒是不通。
但是她很擔心祁淵的處境,也因為這些話,她突然想起來祁淵前兩日對她說的話。
祁淵讓她等一個月,難道那個時候起,祁淵就已經知道局勢不穩定,所以不敢給她承諾?
云嬌雁想到這些,就不免想到祁淵和秦云秀的關系。
祁淵那樣能傲又孤僻的一個人,怎麼可能會為了拉攏區區一個三流將軍府,就和秦家聯姻?
難不成是他有什麼特別困難的境遇,需要一枚棋子做他的沖鋒先手。
所以他才被迫犧牲色相,必須要在這種時候聯姻秦云秀?
云嬌雁越是往這個方向思考,越是覺得有些后怕。
祁淵到底在瞞著她做什麼?
云嬌雁心慌之間,又想起了昨晚上發現的龍袍。
如果這龍袍真的是皇帝授意的,皇帝為什麼要用這種卑劣又有兵行險招之法子?
云嬌雁猜不透后面的原因,但她能夠肯定的是,祁淵肯定是動到了皇帝的根本,否則皇帝不會用這種方式!
云嬌雁越想越覺得有些后怕,祁淵做什麼能動的皇帝的根本呢,那也就只剩下謀逆了!
謀逆這兩個字剛剛涌現出來,云嬌雁就實打實地嚇了一跳。
捏在手中的點心都忍不住從指尖滑落,跌在桌上,發出了不小的響動。
也正是這個時候,忽然有一道聲音朝她這邊走來。
“主子……事兒都已經辦成了。”是沉魚回來了。
云嬌雁眼皮子跳了跳,這才回過神來。
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下意識地往祁淵那邊看去。
只見祁淵坐在輪椅之上,面不改色,一副冷峻的模樣。
臺上的云管家已經汗涔涔,他如果往下念,那就等于默認了云錦圖把這一萬兩黃金給收下了。
如果不繼續往下念,那多半就是等于云錦圖當面拒絕了祁淵的示好。
云錦圖在下面都沒發話,云管家怎麼敢替他做主?
就在這氣氛十分微妙之時,云錦圖已經派人過來尋找云嬌雁。
來人神色慌張,對她也十分恭敬:“大小姐,奴才可算找著您了!老爺叫您快過去,他有些問題想當面問問您!”
云嬌雁并沒有立刻起身,她已經猜到云錦圖叫她過去干嘛了。
第170章 祁慎竟還敢威脅她?
云錦圖無非就是無法確定,這一萬兩黃金到底是用來拉攏云錦圖的,還是祁淵為了給自己撐面子給的?
云嬌雁一旦過去了,她的所作所為就代表了祁淵,也代表了她和祁淵之間的關系。
如果她說這金子不是祁淵替她給的,那就間接的等于向所有人宣布,祁淵用這一萬兩黃金賄賂云錦圖。
云錦圖收與不收,都是一個難題。
如果她說這金子是祁淵替她孝敬云錦圖的,那就等于對外宣布,祁淵和她的確有關系!
云嬌雁想到這里,皺皺眉頭道:“人有三急,你讓云丞相稍等。”
說罷,云嬌雁就直接離席了。
這可把小廝給難住了,云錦圖也沒告訴他,如果云嬌雁要如廁,他該怎麼辦?
云嬌雁帶著沉魚離開之后,讓沉魚拿銀子打點丞相府的人,讓丞相府的人去通知祁霽身邊的清風。
云嬌雁在后花園等著祁霽來,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對方會不會來?
她正咬著唇瓣等待,突然身后傳來沙沙的腳步聲。
云嬌雁有些喜出望外,立刻回頭看去,卻沒想到來人居然是祁慎!
“怎麼是你?”云嬌雁微微驚訝,同時也意識到自己怕是被祁慎給跟蹤了。
她一路來時,可都注意這周圍是沒有人的。
祁慎雙腿繃得直直的,無法彎曲,走路像個木頭人。
只是他臉上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旭日春風,只剩下一片陰寒和奸邪。
“呵呵,云嬌雁,怎麼就不能是我?你在等祁霽啊?呵,別等了,他不會來的。”祁慎滿臉的勝券在握。
云嬌雁皺著眉頭不說話。
祁慎搖著頭,滿臉的諷刺:“你別自欺欺人了,你明明知道祁淵和祁霽是最不對付的兩個人。現在祁淵狗急跳墻,明晃晃地拉攏云丞相。你找祁霽過來,不就是想借祁霽給祁淵一個臺階下嗎?但祁霽是絕對不會來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
云嬌雁沒想到祁慎還真有點腦子,居然猜到了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