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僅會影響到她的生意,還會影響到她日后在這里生活的方方面面。
尤其是白將軍府,那樣一個最注重清譽的地方。
如果她聲明狼藉,要如何與白家重修于好?
白家還有個和她外公長得一模一樣的白鼎天在,她不可能從此沒有來往。
念及此,云嬌雁冷冷掃了一眼祁明月,教訓道:“以后我是否被人欺負與你無關,你也不需要多嘴。這一次我暫且放過你,再有下次,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多行不義必自斃!”
云嬌雁這話把祁明月嚇得渾身一抖!
祁明月那如豆芽菜一般的身體害怕得打顫,她驚恐的雙眼盯著云嬌雁,一副可憐豆芽菜的模樣。
云嬌雁沒有理會她,而是走上前去,對著祁淵問:“九皇叔,不知世子犯了什麼錯,要被這樣吊在大門口?這些女人貴在這里又是什麼情況?”
云嬌雁這麼問話,倒顯得她和祁淵是對立面的。
祁淵當即微微皺眉頭,云嬌雁這是什麼情況?
難不成在這種時候怕和自己惹上什麼關系?所以故意要避嫌?
祁淵頓默片刻,才道:“祁修沒犯什麼錯,但據這群女人所說。太妃造謠中傷你我,這犯了家規,所以祁修得替太妃受罰。”
果然是這樣!
云嬌雁眼底劃過一抹感激,隨即道:“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九皇叔何必把世子掛在這里?要打要罰,也該放在家里才是,否則日后叫外面的人如何評斷九皇叔?”
云嬌雁今日說的話,每一句都不得他的心。
祁淵眉頭又收緊一分。
最后那冷冽的眸子直勾勾地對上云嬌雁,問:“若在家里懲罰他,旁人怎麼知道他是怎麼受罰的?旁人就是誤會本王徇私枉法,誤會本王是為了你才懲罰祁修,那世子妃又當如何?要主動為本王澄清?”
祁淵言下之意是當眾懲罰祁修,才能夠讓外人知道發生了什麼,才能夠撇清他是為了云嬌雁才懲罰祁修的污名。
把人關在家里面打,只會讓謠言更兇,更猛。
這種事本就是模棱兩可的,云嬌雁也不打算繼續辯解。
而是微微蹙眉問:“那九皇叔打算把世子吊到什麼時候?他臉色已經很蒼白,萬一死了怎麼辦?”
祁修現在可不能死,他手里還有那麼多云小憐的春宮圖。
他要是死了,云嬌雁就失去了一把利刃報復云小憐!
所以祁修現在絕不能死!
只可惜她是這麼想的,祁淵卻不是這麼想的。
祁淵聽著她的話只覺得刺耳,抬眸帶著些不悅反問:“你在心疼祁修?以前受的教訓還不夠?”
第134章 祁修被吊在大門口
云嬌雁一聽這話就知道他誤會了,于是解釋道:“我沒有心疼他,但他現在不能死,我不想成為一個寡婦。”
云嬌雁也不介意成為一個寡婦,但最起碼現在不能成為寡婦。
她自然也不能挑明,她不是在心疼祁修,只是不希望祁修給他們兩個帶來流言蜚語。
更何況這是在大門口,多少雙眼睛看著呢?
在古代這種人言可畏的世道,一人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他們了。
云嬌雁口中蹦出寡婦兩個字,祁淵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云嬌雁再如何厲害,也終究是一個女子。
或許從前她的激烈反抗是因為無法生存,如今已經能夠生存了,她便尋求安穩。
倘若這就是云嬌雁所求,那云嬌雁的確與他不是一路人。
祁淵深深地思考著,最終道:“你跟本王進來。
”
“九皇叔還要把他吊多久?我等他放下來一起進去。”云嬌雁這麼說也是為了避嫌。
門口臺階上就跪著一排長舌婦,祁淵讓她進去她就進去,這些長舌婦不知道在外面會怎麼傳這件事。
祁淵聽著她這些話,更覺得她實在是想過安生日子。
原本壓在心里的那些問題,頓時又不想問了。
于是道:“再把他吊兩個時辰就可以放下來了,屆時,你與他一同來見本王。”
祁淵說罷,抬手示意冷風推他進門。
云嬌雁看著他進門后,對身邊的沉魚吩咐道:“沉魚,去拿紙筆來。”
沉魚轉身去辦,云嬌雁走到祁修跟前,把脈。
發現祁修接連受了刺激和懲罰,身體已經空虛。
再吊兩個時辰,命是能保住的,但需要細心調養,否則半月不能下床。
很快,沉魚拿著紙筆來了。
云嬌雁開了藥方子之后,讓沉魚去煎藥。
自己則是搬了一張藤椅,弄了一個太陽傘,還買了一些小吃。
安靜地躺在上面,靜靜等待兩個時辰過去。
祁修才剛剛被吊沒一會兒,還有大把的力氣說話。
于是開口求饒:“云嬌雁,你求求九皇叔放我下來吧。你也知道,是太妃跟你過意不去,不是我。我是無辜的呀!再這麼吊下去,我就要死了,你就要守寡了!”
云嬌雁不耐煩瞧他:“把嘴閉上還能省點力氣,你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
祁修只感覺雙手都要斷了,他渾身上下都難受。
看到云嬌雁居然還躺在藤椅上享受,這讓他怎麼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