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苦心經營的一切,就沒有讓別人輕易毀掉的道理!
云嬌雁眼神冷透了看向錢侍郎:“好,今天這個災我認了。但等我查明真相還自己清白時,錢侍郎也要為我做主才行。”
錢侍郎一笑:“本官身為父母官,自然要為百姓做主。世子妃放心,若你能夠自證清白,本官自然也會還你公道。那些個冤枉你的人,本官定要讓他們皮開肉綻,傾家蕩產,好還你的損失。”
這麼一來,錢侍郎真是動動嘴皮子,就能夠讓雙方從此惡交!
做生意最忌諱的便是名聲被毀,云嬌雁如果真讓害她這些人身敗名裂,傾家蕩產,甚至都丟了命。
那她的名聲也就臭了。
除非她有人撐腰,那麼就不會有人敢造謠,更不會有人敢隨便信這些話。
云嬌雁一時之間氣得有些腦殼昏,她這店鋪經營起來才三天不到,竟然就毀了一干二凈!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無權,無勢,無后臺!
云嬌雁狠狠捏著手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對權力極其渴望!
但她在抑制自己的欲望和憤怒,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此時,店鋪里的東西也都已經砸完了,拆完了。
“錢大人,所有的毒物都已經毀了。”其中一個兵道。
錢侍郎這才起身,慢悠悠整理了一下官服,笑道:“那本官就告辭了。”
說罷,大步流星走出了門。
站在門口準備進轎子的前的一刻,又抬眼看了一眼那塊醒目的招牌。
笑了笑道:“京城麗人,嗯,好名字。來人,把這塊匾給本官拆下來劈了!”
門內的云嬌雁聽到這話,氣得立刻瞪向他!
這狗官,簡直欺人太甚!
下一刻,云嬌雁眼睜睜看著牌匾掉在地上,又被官兵拿大刀砍得七零八碎!
那每一刀都像是砍在了她的心坎兒上!
云嬌雁只感覺自己的靈魂和尊嚴,都被砍得七零八碎!
她緊緊捏著拳頭,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必須抱上祁淵或者祁霽的大腿!
她已經不想再耽擱,只想立刻回去見祁淵。
如果祁淵不愿意給她做保護傘,又或者不能做她的保護傘,那她就不得不考慮祁霽了。
云嬌雁抬腳立刻出門去,錢侍郎看著她匆匆離去,臉上露出一絲驚訝。
身邊的人立刻問錢侍郎:“錢大人,世子妃應該是回王府告狀去了吧?王爺應該不會怪咱們吧?”
錢侍郎搖頭冷笑:“本來就是王爺讓咱們砸的,咱們當然不會有事。”
說罷,又想起太妃給他的那封信。
太妃說,祁淵看上了云嬌雁,但云嬌雁不肯以色侍人,無名無份。
所以,祁淵要給云嬌雁一點顏色看,讓云嬌雁知道,只有抱住祁淵的大腿,才能立足于世上。
原本錢侍郎看到這種信,還是不相信的。
但一番調查之后,有人告訴他,這幾日的確有不少人來找云嬌雁的麻煩,而且全都是祁淵授意的。
因此他這才相信,這才幫了這個忙。
錢侍郎又想著云嬌雁剛才那張精致的臉,不由得輕輕點頭。
作為經常混跡于風月場上的人,他自然眼光毒辣,一眼就能看出來云嬌雁五官十分精致。
且看得出來,云嬌雁一旦瘦下來,必然是個名動京城的大美人,也難怪祁淵會動心。
“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錢侍郎會心一笑,轉身鉆入了轎子,離開了。
云嬌雁和四個丫鬟坐在馬車上,四個丫鬟都嘰嘰喳喳,各抒己見。
紅杏留在了店鋪,不必跟著她回府。
沉魚道:“主子息怒,氣大傷肝。今日之事必然是二小姐或者是秦小姐的報復,咱們只要告訴王爺,王爺一定會為你做主。”
云嬌雁右手撐著頭,輕輕揉著太陽穴,眼神冷漠又沉靜。
她一字不發,眉頭緊皺。
沉魚的話她當然是想過的,但怕就怕今日之事也是祁淵授意給錢侍郎的。
否則,錢侍郎怎麼會那麼有恃無恐?
她不由得想起來白日里回府時,意外聽見了祁淵和秦云秀的對話。
祁淵是想借她的手,打壓競爭對手。
但她憑什麼要受這樣的氣?憑什麼精心設計的店鋪,要因為祁淵自己的計劃而毀于一旦?
就算祁淵賠給她錢,也根本彌補不了她心中的痛苦和憤怒!
那可是她的心血!
云嬌雁越想越生氣,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沉魚以為她是在生氣秦云秀和云小憐,又安撫道:“主子放心,我們跟在王爺身邊那麼多年,從來就沒見王爺喜歡過誰,所以王爺對那秦云秀只不過是逢場作戲,不會真的護著秦云秀的。如今秦云秀做得如此過分,就算她姐姐秦云雪曾經幫過王爺大忙,王爺必不會放過秦云秀。”
提到秦云雪,云嬌雁立刻追問:“沉魚,我想知道王爺和秦云雪的事。”
沉魚本不想說,畢竟祁淵有過吩咐,禁止任何人提及過去,尤其是禁止任何人提及秦云雪。
如今秦云雪貴為貴妃,祁淵又功高蓋主,兩人之間若是過去有什麼聯系,那就說不清了。
不過云嬌雁眼神十分堅定,而且還帶著受傷和憤怒,沉魚現在是她的奴才,自然得忠心于她,于是就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