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著時辰,這個時候也該生效了。
看著趙長安臉皮子果然有些昏沉,云嬌雁又陰測測一笑,問:“趙公子可曾聽說過花柳病還能被治好的?”
趙長安心頭一顫,花柳病是絕癥,當然治不好!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等著云嬌雁上門來,把死馬當活馬醫。
“世子妃這是什麼意思?”趙長安徹底慌了,聲音也有些大。
廳堂只有他和云嬌雁及其丫鬟,以及他的一個奴才。
要是云嬌雁真對他不利,他就是想逃命或許也來不及。
云嬌雁看著他臉色發白,眼皮子已經只剩下一條縫了,這才靠近他耳邊,把自己的目的告訴他。
第96章 拉攏趙尚書
云嬌雁冷笑道:“我的意思是,你都沒聽說過誰能治好這個病,怎麼就敢把自己的命交到我手上呢?趙公子真是大膽,果真不怕死。不過,既然趙尚書到現在都沒有出現,想必是不在意你的死活了。那麼你要是死了,攝政王也應該能夠替我擺平吧?你沒了娘,你爹應該是不會計較,也不敢計較的。”
趙長安聽到這話,嘴都張成了圓,大得能塞得下一個鴨蛋!
“云嬌雁!你這個毒婦,你果然睚眥必報!”趙長安慘叫一聲,聲音凄惶。
隨即用盡全力大喊:“阿全,快去找父親來救我!這毒婦要殺我!”
喊聲落下,趙長安應聲倒下,猛地靠在身后的背椅上。
因為他氣血上涌,針灸過的地方都冒出絲絲血來。
鮮血流了滿面,看起來就好像他暴斃而亡。
趙長安身邊那個叫阿全的奴才看到這一幕,嚇得失聲尖叫,連滾帶爬逃走:“老爺救命啊!三少爺被世子妃給殺了!”
沒多一會兒,趙尚書就已經疾風似火地沖過來了。
一邊跑一邊喊:“長安,我的長安,我的兒啊!”
這聲音里的凄愴和傷心不是裝的,可見這位趙尚書對他的兒子還是關心的。
云嬌雁確定這一點之后,心里的勝算更有幾分把握。
趙尚書來到大廳,果然見兒子滿臉是血,還倒了下去。
趙尚書二話不說,直接揮手下令:“來人,把這個毒婦給本官抓起來!本官要她替我兒償命!”
尚書府的人立刻動手,但沉魚等人攔截在云嬌雁前頭。
那架勢,一看就是個強者,頓時嚇唬住了尚書府的人。
云嬌雁打量著趙尚書,雖然才年近四十,但兩鬢已經霜白,頭上還有不少白發。
傳言趙尚書是個唯利是圖之輩,這樣的人一般不會頭上生白發,難不成這白發是近幾日才生出來的?
云嬌雁放下思考,淡然道:“趙尚書怎麼不探一探令公子的鼻息,再確定他到底死沒死?”
她這麼一提醒,趙尚書這才發覺自己莽撞了,趕忙檢查自己兒子的鼻息,結果發現很平穩。
但趙尚書臉色還是難看,指著趙長安滿臉的血問:“那犬子這臉上的血怎麼解釋?”
“他臉上有很多血泡,本身又有花柳病,再加觸碰了一些不該碰的東西,自然反應激烈。我給他放出毒血,是為他好。不信的話,趙尚書可以等一炷香的時間,看他能否醒來?”云嬌雁道。
趙尚書臉色更是難看,眉頭緊皺:“你剛才說什麼?花柳病?誰?長安?!”
云嬌雁微微挑眉,又恢復平靜:“難道趙公子沒告訴尚書大人,我今日是特意來治他的花柳病的?”
趙尚書當然不知道!
他就因為那幾十萬畝地下一季該種什麼,都快忙瘋了!
愁得頭發都白了,還找不出對策來!
哪里有心思關心他的兒子們?
但趙長安雖然花柳病這等不治之癥,怎麼也沒人告訴他?!
趙尚書憤怒不已:“管家!去把夫人給我找過來!我要問她這是怎麼回事!”
沉魚告訴過云嬌雁,現在的當家夫人是繼嫡母,并非趙長安的親生母親。
而且這位繼嫡母是姨娘上位,本身膝下就有兩個兒子。
不出意外的話,這種繼嫡母是不可能真正對趙長安好的。
管家立刻應聲去辦,趙尚書則是把兒子好生抱起來放在椅子上,捂臉痛哭。
云嬌雁見他這副心疼的樣子,便旁敲側擊道:“外界傳聞,趙尚書并不關心趙長安,今日一見,覺得并非如此。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趙長安年幼不知事,便被秦云秀給利用,這才遭此大難。他母親在天之靈若是得知,定是要不安了。”
趙尚書聞言立刻抬頭,眼里都是狠厲:“你說什麼?我兒變成這樣和秦云秀有關?!”
云嬌雁這才把情況如實說了一遍。
趙尚書聽完之后臉色鐵青:“可惡的秦云秀!可恨的秦將軍府!竟敢欺我兒至此!這是當我死了嗎?!”
沉魚也告訴過云嬌雁,秦將軍府隸屬當今皇帝的嫡長子大殿下一派,而趙尚書則是隸屬皇帝一派。
當今朝政三足鼎立,皇帝一派,攝政王一派,大殿下一派。
因此秦將軍府和趙尚書府是極其不睦的,再加之趙長安之前迷戀秦云秀,卻被秦云秀當猴耍的事兒,本就傳得沸沸揚揚的。
趙尚書因此落了不少臉面,故而更恨秦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