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這麼一說,趙長安往臉上涂厚厚脂粉的理由也就被定下了,趙長安可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云嬌雁見狀,也接話道:“原來是這個原因啊!我說呢,趙公子明知道這脂粉對自己有害,怎麼還拼命往臉上涂?原來是有苦衷。不過有苦衷歸有苦衷,趙公子怎麼能借機訛我呢?”
云嬌雁和大夫這麼一唱一和,趙長安就是渾身都是嘴也說不清了。
再加之這兩個人都說他有花柳病,且相關的癥狀也是屬實,他心里更慌了。
于是立刻就要奪門而出去,再找其他的大夫驗證一下。
可惜他才走了一步,就被祁淵身邊的冷風給攔截了。
冷風黑著臉道:“在你的臉治好之前,你不能離開。”
趙長安哪里還丟得起這個人?四面八方的人都對他議論紛紛,且他是有未婚妻的。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了,他非被人上門退婚不可!
趙長安頓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立刻就求饒:“王爺,世子妃,這個錢我不要了。我承認我就是故意來訛錢的,我已經知道錯了,并且下不為例。求求你們放我走吧!”
趙長安招認得如此之快,簡直出乎云嬌雁的意料,但趙長安滿臉驚慌,她是看在眼里的。
云嬌雁也不想再計較,畢竟再計較也不能把趙長安打死在這兒,更不可能讓他供出秦云秀或者秦云雪來。
那留著他就沒有什麼必要。
于是云嬌雁揮揮手:“那趙公子請便。”
趙長安簡直如蒙大赦,立刻就要逃。
祁淵卻一個眼神,冷風又把他摁住了。
趙長安急得哭起來:“王爺這是要做什麼?我家中還有急事,我真的不能再耽擱了!”
“本王方才讓人去打聽了,你家中有人是做脂粉生意的,你是否是因此才故意來搗亂?”祁淵冷聲問。
趙長安哪里敢承認?但他的眼神飄忽看向秦云秀,顯然是在求救。
秦云秀心頭一慌,立刻撇清自己:“王爺,趙長安肯定是因為得了花柳病,所以才想買上好的脂粉遮住臉上的病態,他肯定不是存心來搗亂的。”
“你是趙長安嗎?怎麼替他回答?”祁淵語氣又冷一分,不怒自威。
秦云秀意識到自己失言,立刻低頭道歉:“王爺莫怪……我知錯了。”
祁淵冰冷的眼神再次落在趙長安身上:“回答本王。”
趙長安見狀,立刻就全都招了:“王爺息怒,我家中的確是有人做脂粉生意。且也是因為秦云秀告訴我世子妃也開了一個脂粉樓,所以他讓我過來故意找茬。這種事在行業內也比較常見,我已經知錯,還望王爺看在我父親的面子上恕罪!”
趙長安把罪行供認不諱,秦云秀臉色驟然鐵青!
大喊道:“趙長安!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誰指使你來了?你休要污蔑我!”
第87章 你在跟本王置氣?
秦云秀簡直恨死趙長安了,這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蠢貨!
趙長安早已經在祁淵不許秦云秀替自己說話時,就看穿秦云秀在祁淵心中的地位非常低下。
且秦云秀從前也告訴過他,祁淵之所以會答應這門親事,全是因為她的姐姐秦云雪。
既如此,秦云秀在祁淵這里就討不到太多好處。
趙長安若不供出秦云秀,今日必然連累家里,那他一定會被掃地出門。
所以他只能供出秦云秀,以求自保。
“秦云秀,是你親口告訴我,你馬上就是攝政王妃了,所以讓我不要怕,只管按照你的意思來搗亂。就算有什麼爛攤子,最后王爺也會替你收拾。你現在是要翻臉不認人了嗎?”趙長安張嘴就是胡說八道。
但他也沒有完全胡說八道,秦云秀當初讓他來搗亂的時候,就給他造成了這樣的假象。
讓他以為一切有攝政王撐腰,可以肆無忌憚污蔑云嬌雁。
可現場的情況看來,祁淵還是如同傳言中一樣,更加偏向于這個對他有救命之恩的侄兒媳婦。
趙長安只寄希望于云嬌雁身上,希望自己棄暗投明能夠得到云嬌雁的垂憐,好放過自己。
趙長安這些話分明是把所有的罪都推到了秦云秀身上,秦云秀嚇得馬上跪地求饒:“王爺,你千萬別聽他胡說八道!我根本就沒有讓他做過這些事,是他自己家中有脂粉生意,所以生怕云嬌雁搶了他的生意,這才過來搗亂。且我與云嬌雁情同姐妹,怎麼可能聯合外人害云嬌雁?這一切真的與我無關,請王爺一定要相信我!”
有了秦云秀這番說辭,祁淵眼底似乎信任了一分,當即看向云嬌雁:“世子妃怎麼看?”
這是在問她的意見嗎?云嬌雁微微一愣。
片刻后又看清楚了本質,祁淵這是想讓他放過秦云秀,拿趙長安問罪。
這不是等于讓她得罪戶部尚書?
戶部尚書的權利可大著呢,不僅管著國家的財政,還管著國家的市場。
她只要是做生意,無論哪行哪業,都一定會和戶部尚書打交道。
今天她若是得罪了趙長安,明日就生意估計就做不下去了,到時候還得求到祁淵頭上,這又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