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牙舞爪,面目猙獰,簡直猶如惡鬼索命!
尤其是抓到太妃手腕的那一瞬間,太妃發出了殺豬一般般的慘叫:“啊!啊!啊!祁嬤嬤你快放開我!快放開我!”
太妃的聲音都已經接近于失聲尖叫,讓人聽不出她原本的聲音。
祁嬤嬤臉上疼得厲害,不肯放開她,一直求她救命。
太妃氣瘋了,抬手就給了祁嬤嬤一巴掌。
卻不料這一巴掌打在臉上,那臉卻像豆腐似的,上面的腐肉全被她打下來了,黏糊在她手心。
“啊!啊——”這下太妃更崩潰了,眼珠子瞪得那叫一個大,都快掉出來了!
祁嬤嬤被打下來一大塊肉,臉更疼,整個人在地上滾來滾去!
最后,余光掃到氣定神閑看熱鬧的云嬌雁,心中才恍然大悟,這才是她唯一的大救星!
她頓時什麼也顧不上,連忙爬向云嬌雁,在一步之外被沉魚落雁攔住。
祁嬤嬤不斷地磕頭求饒:“世子妃饒命啊,我已經知錯了!是太妃讓我和香草害您的!只要您治好我的臉,讓我給你當牛做馬都行!求求您饒了我吧!”
云嬌雁冷笑:“我又不缺丫鬟,你這個老東西對我來說有什麼用?又不能提供有用的信息,讓我懲治討厭的人,干脆去死好了。”
她云淡風輕說出這句話,將生命視為草芥,這種淡漠生命,高高在上的冷漠,簡直比萬古寒風還冷!
祁嬤嬤只是聽著她的話,就已經覺得身體被凍住了!
最后只剩嚎啕大哭:“世子妃饒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我還不想死!若您高抬貴手,饒了我這一次,我可以把太妃和世子之間所有的丑聞全都告訴你!”
云嬌雁聽到這話眼睛馬上亮了,掃了一眼紅杏:“紅杏,立刻把祁嬤嬤帶進屋去,這瓶藥賞她了。”
云嬌雁在桌上隨手抓起一個藥品遞給紅杏,紅杏忍著惡寒應聲:“是,主子。祁嬤嬤,跟我來。”
祁嬤嬤立刻連滾帶爬跟著紅杏進屋,一邊爬一邊喊:“多謝世子妃!多謝世子妃!”
早已經被嚇得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太妃,這才后知后覺祁嬤嬤已經把她賣了。
她氣得尖叫,就要沖過去殺了祁嬤嬤,卻被沉魚落雁攔住:“太妃不要不自量力!把你弄殘弄廢了,這府里可沒有人給你撐腰!”
上次封棺之事,已經讓祁淵恨透了這世子府的所有人。
祁淵暗中有過吩咐,太妃和祁修出事了,無需稟報!
太妃見狀,簡直氣得跺腳!
一雙眼死死地恨著云嬌雁:“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畜生!竟敢做出這等毒害婆家祖母之事,我要去告訴京兆尹,讓他拉你去沉塘!”
云嬌雁挑眉一笑:“我好怕呀!但我只怕見到京兆尹后,你和祁修聯手云小憐一個外人,找祁嬤嬤和香草放五毒爬滿我的房間,想要毒殺我之事敗露后,王爺會大義滅親,親自送你們下地獄。再者,我只是懲罰了祁嬤嬤和香草,我又沒有直接接觸你們。你們臉上變成這樣關我什麼事?”
云嬌雁把責任撇得一干二凈,原本她也沒有責任,她只是以牙還牙罷了。
太妃根本說不過她,氣得大哭!
眼淚掉在臉上后,那原本有毒瘡的臉不知為何忽然更痛,她臉上也開始流血。
早就嚇得臉色慘白的云小憐,在一旁看到太妃臉上的變化,嚇得尖叫:“啊!太妃你的臉!你的臉開始爛了!”
云小憐害怕極了,趕忙看向身邊的另一個丫鬟香玉:“香玉,快拿手鏡來!我要看看我的臉!”
香玉趕忙拿出巴掌大的精致手鏡,云小憐一把抓過來就對著自己的臉看。
這才發現自己臉上的情況,也不比太妃好到哪里去。
她急得跺腳,大喊:“香玉!你快去找世子!快去催他!快把金條拿來!再不拿來我的臉都要毀了!”
香玉趕忙去,卻不料在門口就撞見祁修。
“世子爺,您可算來了!我家小姐的臉都要毀了!”香玉急忙道。
祁修撞開香玉,然后跟著三個人,依次抬來了三箱金條。
祁修憤恨道:“云嬌雁!你要的金條來了!快把解藥拿出來!”
云嬌雁掃了一眼紅杏:“去,數一下數量,驗驗貨。”
紅杏點頭一笑,立刻打開了三個箱子。
很快,三百根金條一根不差地數完了,紅杏這才笑道:“主子,數量是對的,質量也是上乘的。”
說著,紅杏拿起兩根金條遞過去。
云嬌雁拿起來放在耳邊輕輕一敲,臉上笑得比花還好看:“哎呀,這金條撞擊的聲音真好聽!”
祁修看著她那得意的樣子,簡直氣得發抖!
但受制于人,也無可奈何。
最后只得恨道:“毒婦,快把藥拿來!”
云嬌雁看著桌上剩下的九瓶藥,快速隨意拿起三瓶往空中一拋,就像丟垃圾似的。
這速度太快,以至于誰都沒反應過來,三個瓶子就已經砸在地上。
瓶子里黑乎乎的藥膏濺了一地,但三灘藥膏比較分散,所以還能辨別出界限。
祁修被嚇了一跳,更恨:“賤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云嬌雁冷眸一掃:“意思就是,想要治臉就在地上把藥膏抓起來抹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