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云嬌雁嬌笑道,在她記憶里,見過祁淵的次數極少,但祁淵殘疾的名聲早遍布京城。
因此,應該無人發現他不是真殘疾。
“好,那你便試試罷。”祁淵心下冷了一分,對她的好感也降低一分。
原以為她真有幾分本事,可現在看來,她只是個半吊子罷了,連他是假殘疾都辨不出來。
祁淵松開了她的下巴,她揉了揉被捏紅腫的地方,忍著疼一笑:“九皇叔,得罪了。”
說罷,她猛地抓住祁淵的腳,一秒脫掉了祁淵紫黑色的暗云紋靴子,隔著白色的襪子,開始撓癢癢。
此情此景連一貫嚴肅靈敏的冷風都沒反應過來,更別說祁淵了。
待祁淵反應過來之際,那下意識抽回腳的動作,已經暴露了他。
“你!”祁淵對她毫無防備,以為她會用針灸或者其他法子治療,原本想忍著疼罷了。
誰成想這丫頭竟然直接脫靴撓癢!
看來,她早知道他不是真殘疾了!
祁淵后知后覺,臉上臊得慌,又羞于男女接觸。
猛地縮回腳來,冷眸厲聲掩飾道:“還說自己不是狡猾的胖狐貍!”
竟敢連他都騙過了!
云嬌雁這才費力地起身來,笑道:“我知道九皇叔還是不信我,但不出兩日,九皇叔就會徹底相信我了,咱們走著瞧。”
她笑得意味深長,這笑容竟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祁淵,心生一絲絲擔憂。
莫非這丫頭要對他做什麼?
還是,這丫頭已經察覺他時日不多了?
第15章 攝政王薨了!
一抹狐疑從他眸底劃過后,陰冷隨之浮在他臉上。
他收斂起笑容冷靜打量她一番,警告道:“記住,這是你第一次挑釁本王,也是最后一次。
再有下次,本王不會再念舊情寬容你。”
說罷,祁淵輕輕抬起右手二指,冷風立刻為他穿靴,推著他離開。
云嬌雁盯著他遠去的背影,細細思索他的話,但最終也沒想明白。
這所謂的舊情,是哪里來的舊情?
記憶中,原主與祁淵沒有任何交集,除非是祁修被原主抱著大腿糾纏之時,或者原主被祁修折磨得快死時,祁淵才會出現相救或者看熱鬧。
不過她也不再多想,現在好容易唱完大戲,她得準備第二出大戲了。
等她唱完第二出大戲,她便徹底在府內站穩腳跟了!
云嬌雁想著第二出大戲的內容,嘴角揚起勢在必得的弧度,眸底寒光凜冽。
敢取她的心頭血,敢殺她,那她不十倍相報,就不叫睚眥必報的狐貍!
云嬌雁收起煩躁的情緒后,扭頭就瞧見了擱在石桌上的那碗剩下的心頭血,當即冷笑。
又掃向孤零零站在院子里,低著頭,害怕得瑟瑟發抖的紅杏。
“過來。”云嬌雁語氣威嚴,拿出了主子該有的氣勢。
紅杏聞言,直接嚇哭,一下跪在云嬌雁面前,不斷磕頭求饒:“求世子妃饒命!奴婢從前都是被二小姐和世子逼的,日后奴婢一定為世子妃馬首是瞻!”
“是嗎?那就喝下這碗心頭血,證明你的忠心。”
說著,云嬌雁冷著臉將那碗心頭血遞給她。
紅杏瞳孔都在顫抖,她害怕地問:“世子妃,這血……喝了,我會不會和二小姐一樣……”
她剛才可是親眼所見祁修和云小憐犯病吐血。
她只是個卑賤奴婢,犯病吐血毒發,根本不會有人救她!
“會,云小憐喝了我的毒血,自然她的血也有毒。但只要你忠心于我,我自然保你不死。我身邊還缺個苦力呢,你死了我還得重新找個人,多麻煩。”
云嬌雁清冷道,慵懶的眸底全是不屑和威壓。
壓得紅杏根本抬不起頭來,眼淚一直掉。
但云嬌雁將心頭血往她嘴角一湊,她便知難逃一劫。
最后,只得硬著頭皮咕嚕嚕,將腥臭的心頭血喝下。
喝完,這才大哭起來:“嗚嗚嗚……我要死了……嗚嗚嗚……娘……我對不起你!”
云嬌雁白了她一眼,一巴掌呼過去:“別哭了!這毒血的藥效哪里比得上我的血藥效強?你犯病還得等到明日,別在這哭喪!我還有問題要問你呢!”
雖說她已經收服了紅杏,但不代表她要給紅杏好臉色。
紅杏從前便是一把捅向她心口的毒刀,她不殺紅杏已經是天大的仁慈。
“世子妃請問……”紅杏隱忍不哭,也不敢再惹怒這忽然變成活閻王的云嬌雁,免得自己真的無藥可救。
“你是世子府的家生子對嗎?”云嬌雁掀著冷眸問。
“是,我家三代都在府上做事。”紅杏不明白她為何要這麼問。
“那你肯定知道這一家子復雜關系,給我好好說說,太妃和祁修,以及九皇叔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太妃看起來忌憚九皇叔,而九皇叔又這般對待太妃?”云嬌雁想要投靠祁淵,自然對祁淵背后的故事感興趣。
當然,她本來就很喜歡吃瓜,尤其是這種家庭倫理大戲,她最喜歡看了。
穿到古代沒狗血電視劇看,此刻她就是瓜田里的猹,只能自己找瓜吃了。
紅杏聞言,立刻從頭到尾給她簡述了一遍世子府和王府的人際關系。
原來,祁淵乃太上皇最小的兒子,母妃冷妃原是個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