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立刻發作:“賤人!你膽敢放肆!”
云嬌雁冷眸一掀,清冷反問:“王爺來評評理,這不知全貌便予以置評的蠢貨,該不該?”
“該。”祁淵立刻就接話了,嘴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這女人干脆又不客氣,這忽然轉變的性格,倒是討他喜歡。
或許,幫她在世子府立足,的確是個折磨世子府的不錯選擇。
祁淵嘴角的笑意又深了一分,只是仍舊微不可查。
祁淵發話,太妃和祁修自然不敢吭聲,顯然都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慫逼樣。
見狀,云嬌雁繼續道:“庶妹,對于你和渣爹剛才的話,我得糾正兩點。第一,我七歲之前是取你的血,但不是心頭血。第二,我和我娘從未說過要取你的血,而是你那黑心肝的娘為了討好我娘,主動取你的血來賣子求榮。否則,我娘早把她這背主爬床的下賤奴婢趕出相府了。”
云嬌雁一段話,得罪整個相府。
也讓人尋味,什麼叫背主爬床的下賤奴婢?這是云小憐的娘?
祁淵是個喜歡看熱鬧的,當即問:“這話不夠清楚,再說得明白點。”
祁淵開口了,云小憐再想阻攔便來不及了。
云嬌雁一笑:“好啊,那王爺可要聽仔細了。我娘自我懂事起就告訴我,不必感激云小憐母女。當初我娘為了救我爹,嘗百毒,幾經生死。后來我娘懷上我時,胎中帶毒,我幾度差點流產。于是我娘尋得兩味極其珍貴的冰山雪蓮,一味送人了。一味,留著準備自己吃。卻不料——”
說到這,云嬌雁冷冷掃向云錦圖:“卻不料我這位色欲熏心的渣爹,趁著我娘毒斑爬滿臉,以及懷孕之時,竟然和我娘的婢女周氏在我娘的榻上私通。
我娘險些氣得滑胎,周氏挨了打,早就珠胎暗結的孽胎差點沒了,于是渣爹便把那雪蓮給了周氏吃。”
說到這,云嬌雁的心都涼透了。
原主懂事很早,記憶很早,白氏又是個爽快性子,自然什麼都跟原主交代,以防原主認賊作父母。
因此,她一邊說,心口一邊痛,眼眶也紅透了,喉間更是燒得厲害,疼得一抽一抽。
“我娘沒了雪蓮,生我時難產大出血,差點沒了。九死一生活下來后,我因胎中帶毒,氣血不足,先天病弱,幾次差點死了。我娘性格烈,幾乎要殺了周氏。周氏這才用其實比我早出生三個月的女兒的血,作為藥引,這才讓我娘留了周氏一命。”云嬌雁繼續道。
“可我娘在我七歲那年沒了,我再也沒得到過云小憐的血,反而被周氏和周太醫抓去取了心頭血,一取,就是十二年。”云嬌雁眸底涼透,好似看死人一般看向云小憐和云錦圖。
“渣爹庶妹還有什麼要辯駁的麼?此時不說,回頭可別說我污蔑你們,我給過你們機會解釋的。”云嬌雁語氣冷透,也打算停頓一下,平復激烈的心情。
云小憐和云錦圖本就知道這些家丑,只是萬萬沒想到她會外揚,一時間,雙雙氣得發抖,紅了眼像看魔鬼一樣恨著她。
云嬌雁見他們沒了補充,這才道:“既然話都說開了,那渣爹庶妹就該明白,你們倆欠我的不止是十二年的心頭血,還有我娘的命!如今的我就一個心態,活下去一定要對付你們,若死了,也一定要拉你們墊背!”
云嬌雁這副擺爛和同歸于盡的態度,屬實可怕!
嚇得云小憐立刻扯著云錦圖的衣袖大哭:“爹,她瘋了!云嬌雁她完全就是個瘋子!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我不要跟她搶什麼世子了,帶我離開這吧!爹!”
云錦圖抱緊云小憐,一臉陰毒掃向云嬌雁,只覺得云嬌雁陌生得很!
可云嬌雁這副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老子拉下馬的心態,簡直和死去的白氏一模一樣!
有那麼一瞬間,云錦圖還以為白氏活了!
他對白氏的陰影,再次籠罩在他心頭,讓他額上蒙了一層汗。
祁修則是在一旁大聲道:“云嬌雁你休要猖狂!有本世子在,本世子絕不會讓你傷害憐兒半分!”
話音落,云嬌雁眸色一狠,迅速抓起一盞茶,猛地朝云小憐砸去!
咔嚓一聲,滾燙的茶水和碎瓷片,將云小憐的額頭割破,燙傷。
云小憐疼得一下蹦起來,捂著額頭慘叫連連,仿佛癲癇發作一般,疼得慘叫失聲。
“憐兒!”祁修急了,趕忙朝云小憐沖過去,同時恨道,“云嬌雁你瘋了!你傷她做什麼!”
第10章 那就送你們風光大葬!
云嬌雁咯咯一笑:“當然是打你的臉啊!世子不是豪言壯語,有你在,云小憐不會受到半點傷害嗎?我就是替你證明一下這句話有誤。”
她那一臉故意又挑釁的表情,看得祁淵實在忍不住笑出聲來:“呵呵……”
祁淵抬手揉揉太陽穴,笑聲開懷幾分,仿佛她這話當真很好笑。
祁淵一笑,祁修所有的怒火都只能強行憋在心里!
羞憤燒在祁修臉上,他卻無可奈何,臉色又白又紅,好看得很!
“憐兒,你放心,日后本世子一定會為你報仇!”祁修又哄道。
云嬌雁沒良心一笑:“世子慎言,萬一你倆雙雙沒救了,那就談不上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