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她必須傍上這棵大樹!
否則,她日后如何立足?
真等離開了世子府,她身上會背負毒殺庶妹,頂撞父親,毒殺丈夫以及不孝順祖母的惡名。
這些惡名,足夠官府通緝她,將她抓去沉塘了。
此時,太妃一臉柔弱可憐告狀:“淵兒,你終于來了!是那毒婦要殺了修兒啊!你快讓那毒婦給修兒解毒,不然修兒就活不成了!”
祁淵擰眉,雙瞳忽然一緊,帶著些許狐疑掃向云嬌雁。
見到她已然換了身裝扮,高貴得像個福氣美人后,眸底先是劃過一絲驚艷,再變成冰冷。
威脅的話隨之而來:“真是你做的?”
云嬌雁還未解釋,云小憐就告狀:“王爺,姐姐為了離開世子,把毒血給我和世子灌下,求求您救救世子和我!我后半生愿意跟在王爺身邊為奴為婢,報答王爺的恩情!”
聞言,云嬌雁簡直要氣笑了。
云小憐這賤人,分明是想借機留在祁淵身邊,還把話說得這般情深義重,真夠惡心人的!
“聒噪!”祁淵驟怒,他最厭惡別人插嘴!
冷風身形一動,猛地一巴掌將云小憐扇倒在地!
“啊!”云小憐后知后覺慘叫起來。
她的右臉已經高高腫起,滿頭珠釵都被打掉在地,發髻凌亂,狼狽不堪。
云嬌雁看了只覺得痛快!
祁淵更冷的聲音朝她襲來:“回答本王!”
云嬌雁看向他,溫和道:“王爺要我救人,可以,但王爺得為我主持公道。否則,我就是死,也不會再留在世子府替王爺膈應這惡心的祖孫倆。”
她將話說得如此直白,倒是讓祁淵臉色微微一僵。
祁淵也沒想到她能看出自己的目的,但更沒想到這女人會忽然間變得這麼咄咄逼人。
她,和之前大不一樣了。
“本王憑什麼相信你一定能救人?”祁淵又反問。
云嬌雁一笑:“王爺除了相信我,還能相信誰?周太醫可都拿他們沒法子。”
“可你根本不會醫術!”祁修立刻反駁,他三年來,可從未見云嬌雁會醫術。
“會不會醫術另說,但我的毒術卻是相當高超的。王爺若不信,可讓我拿云小憐做試驗。若云小憐死了,王爺可殺我出氣。”云嬌雁一笑,眼底都是篤定。
祁淵被她眼里的自信給穩住了心神,好看的鳳眸輕輕一瞇,多了幾分意味深長。
最后同意:“好。”
云小憐卻炸開了:“不!不行!我的命那麼金貴,怎麼能拿來當藥人?我不同意!”
祁淵冷眸掃過去:“想死?”
殺一個相府庶女,對祁淵毫無影響。
他一個將死之人,位高權重,誰也制裁不了他。
更何況,云錦圖根本不敢為了一個庶女跟他造次。
云小憐無助地看向云錦圖,云錦圖卻一臉苦澀,根本救不了她。
云小憐只得低頭落淚,可憐巴巴看向祁修:“世子……”
祁修雖然也很害怕試毒,但看著美人落淚,如何忍得住不呵護?
只是,不等祁修張嘴說愿意,太妃便猛地一巴掌打在云小憐左臉,怒斥:“賤人!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蠱惑世子替你受罪!再者,若非因你而起,世子豈會落得這般下場?你最好乖乖當藥人,否則,世子出事,你也別想獨活!”
第9章 取心頭血的殘酷真相
云小憐根本不敢吭聲,只得同意。
云嬌雁見時機成熟,便吩咐道:“周太醫,筆墨伺候。”
周太醫兩眼一瞪,極不情愿,她算什麼東西?也配使喚他?
可祁淵一個眼神,周太醫便慫了,只得乖乖拿出筆墨伺候在一旁。
很快,云嬌雁寫了一個毒方遞過去:“馬上按這個毒方抓藥。”
周太醫不敢耽擱,趕忙去辦。
在等待熬藥期間,云嬌雁冷笑著看向祁淵:“王爺,等藥的空隙,您該為我做主了吧?”
祁淵不是個愛跟人談條件的,但不知為何,他總感覺幫幫這女人,日后世子府會更加雞飛狗跳,更精彩。
因此,他沒吭聲,算是默認給她撐腰了。
云嬌雁立刻笑道:“王爺,我給云小憐取心頭血十二年,可她一次也沒喝過。這筆賬,該怎麼算?”
云小憐立刻就辯駁:“王爺,不是這樣的……”
云小憐話未說完,就被云嬌雁打斷:“我胎中帶毒,自幼一身是毒。你若真喝了我心頭血,早就死了,哪還能活到如今?再者,你昨日若也喝了我的毒血,昨日怎的沒死?”
云小憐被問得啞口無言,只能嚶嚶啜泣:“我……我只是想讓姐姐償還從前對我的虧欠而已!難道姐姐忘了,當初明明是姐姐先剜我的心頭血做藥引的麼?”
這話一出,云錦圖立刻幫腔:“王爺,此事老夫可以作證。當初是云嬌雁的母親白氏心腸歹毒,在憐兒出生之日起,便日日取憐兒的心頭血做藥引,長達七年之久。因此,老夫才要平衡二女之間的恩怨,也取云嬌雁的心頭血來償還憐兒。她們其實,兩不相欠。”
話音落,祁修立刻鄙夷看向云嬌雁,狗叫道:“本世子就知道憐兒心地善良,是絕不可能無緣無故取人心頭血的!云嬌雁,你活該!”
云嬌雁揉了揉腦門,抓起桌上一個茶盞便朝祁修腦門砸去!
咔嚓一聲,茶盞碎了,滾燙的茶水燙了祁修一臉,灌入他傷口,疼得他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