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我看哪家姑娘還敢嫁入世子府。”
這威脅一出,太妃臉都綠了!
云錦圖聞言,更是吃驚地看著太妃和祁修,一臉諱莫如深,耐人尋味。
太妃丟了臉,氣急敗壞道:“住口!胡說八道!我看你是瘋了,為了離開世子府,什麼謠都造得出來!來人,給我動家法,打爛這賤人的嘴!”
祖母教訓孫媳婦,這總是沒得讓人挑錯的。
但云嬌雁不是坐以待斃之輩。
她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抓了一把麻醉針,朝著向她抓來的嬤嬤就一針飛過去,瞬間放倒了嬤嬤。
太妃見狀,嚇得趕忙從地上爬起來,閃到一邊去:“你……你對鄭嬤嬤做了什麼!”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云小憐和祁修馬上就醒了,周太醫也快來了,很快你就要求我了。”云嬌雁氣定神閑,倒了一杯茶,兀自品嘗。
眼皮子慵懶一掀,往外瞧去,便見一個矮小五短身材的太醫朝這邊來。
三兩步跨入門后,直奔地上的云小憐和祁修。
診斷后,臉色大驚,連忙看向云嬌雁:“你……你竟敢把毒血給他們喝了?你簡直害人不淺!毒婦!”
這周太醫是云小憐的親舅舅,因云小憐和祁修的緣故,在府里辦事。
云嬌雁聽著他的話,冷嘲道:“我算是聽明白了,敢情丞相府和世子府,都知道我的血有毒,根本不能用作藥引。可你們還是騙著我日日取血,為的就是把我耗死。”
在座所有人都不吱聲,但無一人怕她,甚至連一點心虛也無。
就好像傷害她是理所應當之事,無需自責。
此時,地上的兩人也悠悠醒來,睜眼后便看見了太妃和云錦圖。
兩人分別躲在兩個長輩懷里告狀。
祁修怒道:“祖母,您終于來了!這毒婦要害憐兒,您千萬別放過她!”
云小憐窩在云錦圖懷里哭訴:“爹爹,您再不來,女兒就見不到您了……姐姐要趕我離開世子府,還說我跟娘一樣,只會勾引男人。可明明是姐姐拆散了我跟世子啊……”
兩人一唱一和間,倒顯得云嬌雁十惡不赦。
云嬌雁冷笑道:“既然人都醒了,那我就直說了,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一,祁修日日取心頭血,把三年期間剜我的心頭血還來,云小憐得還十二年心頭血。二,祁修收下休夫書,云小憐讓我往心口插一刀。如此我方可罷休,出手相救,否則,你們都得死!”
第8章 拿云小憐當藥人試毒
“不可能!你做夢!”祁修立刻暴喝,一臉窮兇極惡。
但才吼完,就猛烈咳嗽,一口血噴了出來,濺了太妃一臉。
太妃急了,連忙捧著祁修吐血蒼白的臉大喊:“修兒!周太醫,趕緊救人啊!”
周太醫搖頭:“太妃,世子妃體內的毒血毒素太復雜,老朽也無能為力。”
太妃聞言,氣得急火攻心,連連用手指著云嬌雁,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云錦圖立刻冰冷掃向她:“孽障!他們若死了,你也別想活!還不趕緊救人?”
“怎麼?你也想來一針?”云嬌雁答非所問,還冷眸捏起了一根銀針,威懾云錦圖。
云錦圖剛才看著鄭嬤嬤倒下,便已經明白這針的厲害之處,哪敢造次?
眼下云小憐臉色蒼白,嘴角還漫著毒血,云錦圖自然不敢再囂張。
連忙道:“孽障,這可是你妹妹!你若傷害了她,日后你在相府休想有好日子過!除了傷害她身體,其他條件你隨便提!”
云嬌雁冷笑:“丞相府?我為何要回那狼窩?云錦圖,你想清楚了再跟我對話,否則,我不敢保證銀針不會落在你身上!”
她云嬌雁從不受威脅,誰敢威脅她,那就解決掉對方!
最差的結果也只是同歸于盡而已,她云嬌雁可不怕!
云嬌雁這般強勢冷酷的態度,一時間讓所有人又震驚又困惑。
她到底是經歷了什麼?為何忽然變了個人似的?
對峙之間,最終還是云小憐先反應過來怎麼對付云嬌雁,于是連忙道:“你們這些奴才都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請王爺來做主?姐姐要休夫,自然要經過保媒的王爺這一關的!”
太妃身邊的丫鬟這才后知后覺,急忙去請祁淵。
云嬌雁腦子里也浮現出當初嫁入世子府時,祁淵保媒的畫面。
祁淵那時候就說過,世子府沒有納妾、休妻的規矩,誰敢壞這個規矩,他砍了誰的腦袋!
正因如此,祁修厭惡云嬌雁三年,也不敢休了云嬌雁。
云嬌雁想到這些,不由得頭皮發麻,她已經隱隱感受到祁淵的報復心態。
祁淵那慘白的氣色,病入膏肓的身體,撐不過一個月了。
只怕,祁淵會因此更不愿意放過祁修,定是要她這丑胖女繼續留在世子府,礙太妃和祁修的眼。
正想著,門外已經傳來了輪椅轉動的聲音,以及一聲高喊:“王爺駕到——”
祁淵俊美無儔的臉色陰沉,一雙鳳眸里滿是鄙夷,如同寒冰一樣的眼神掃向眾人:“又在作什麼妖?”
眾人屏息凝神,所有人的臉色都猛地收斂,變得謹慎小心。
云嬌雁頓時感受到了祁淵在王府和世子府的地位,至高無上,掌握生殺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