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你對我做……”一句話說不完整,已經猛地倒下了。
祁修趕忙將人抱在懷里,恨向云嬌雁:“毒婦!你對她做了什麼!”
云嬌雁冷笑一聲,又射出一根麻醉針,放倒了祁修。
這才起身冷笑道:“你們不是很想喝我的血麼?那我就讓你們喝個夠!”
說罷,撐著虛弱的身體,端著那碗毒素聚集的心頭血,走到他們跟前。
掰開他們的嘴,一人灌入半碗!
不出片刻的功夫,地上的兩人嘴角就已經蔓延出黑色的毒血,臉色開始逐漸變得烏青發黑,眼瞼也開始發黑。
這是中了混合劇毒的效果,她血里的毒可不少。
空間里的毒素掃描CT系統顯示,她中了三百多種毒!
這麼多毒,肯定不是入王府后才有的,而是在相府時就有不少了。
既如此,她便看看,到底是什麼畜生竟敢這般害她!
她正思索間,門外院子里忽然出現一道身形消瘦的紫色官服。
官服之下,那瘦弱又挺拔如蒼松的身體在看到倒地的兩人后,急得風一樣朝這邊沖過來,大喊一聲:“憐兒!”
云嬌雁聞言掃過去,一眼認出來那是三年未見的渣爹云錦圖,云丞相。
云錦圖倒是一眼把她認出來了,抬眸恨向她:“孽障!你對他們做了什麼?他們怎麼會中毒!”
第7章 那就都給她陪葬!
云嬌雁冷笑:“是庶妹和世子想喝我的血,我便成全了他們。誰知他們這一次居然真的喝下去,這才被我體內的毒血放倒了。父親,你應該知道他們中了些什麼毒吧?一會兒太妃來了,見到她最寶貝的孫子被放倒了,你又拿不出解藥,你說,她會如何對你?”
聞言,云錦圖一雙鷹眼猛地一顫:“你、你說什麼!你竟敢真的把你的臟血給你妹妹喝!”
“臟血?”云嬌雁眸色更冷,她已經聽明白了。
原來,這云錦圖一早就知道她血里有毒,也知道云小憐是故意裝病取她心頭血,云錦圖卻還是配合了云小憐。
好一個心腸歹毒的云錦圖!
那就休怪她心狠手辣了!
此時,院子里出現一大群人,一堆丫鬟婆子正簇擁著一個年過五十,風韻猶存的華貴老婦人朝這邊來。
“太妃您慢點!”
云嬌雁幽幽掃去,冷眼打量這太妃。
顴骨很高,身形消瘦,一雙倒三角眼十分不討喜,顯得整張臉都刻薄刁鉆。
薄唇如葉,法令紋很深,癟起嘴來,像個歹毒老太太,讓人看了直皺眉頭,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厭煩。
太妃進來看到倒地的祁修,原本生氣的臉頓時更扭曲幾度:“修兒!我的修兒啊!”
太妃趕忙抱著祁修搖晃,但祁修無論如何都不醒。
太妃立刻對云嬌雁怒吼:“毒婦,你對修兒做了什麼?”
“太妃此言差矣,你應該問問云丞相對你孫兒做了什麼?你孫兒現在的情況可不妙,勸你趕緊找個大夫來瞧瞧,否則這府里大概是要辦白事了。”云嬌雁不急不緩,輕飄飄說出這話。
這等淡漠祁修態度的模樣,氣得太妃當即感到喉間腥甜,頭暈目眩,就要往后倒去!
“太妃!快請周太醫,快!”一個老嬤嬤趕忙扶住太妃,朝外大喊。
太妃緩過來之際,連忙恨向云錦圖:“云丞相就是這樣教育女兒頂撞婆家祖母的?今日我金孫若有三長兩短,咱們兩家的情分就此斷絕!”
云錦圖聞言,渾身一震!
他千辛萬苦才攀上攝政王府這棵大樹,怎能讓兩家關系斷絕?
于是乎,他起身來沖向云嬌雁,揚起巴掌就要打下去:“孽障!看你干的好事!”
不等巴掌落下,云嬌雁滿眼凌厲震懾道:“你敢打我,他們倆就真的只能等死!等云小憐也死了,我看你還怎麼賣女求榮!”
云錦圖快要打在她臉上的手猛地一僵,看出她那神情是認真的,當即不敢輕舉妄動。
可這廢物一不會醫術,二不認識神醫,她能有什麼法子救二人?
正疑惑間,云嬌雁冷眼掃向已經被掐著人中醒過來的太妃:“太妃找來太醫也救不了他們,他們中的毒千奇百種,與我體內的毒素是一樣的。除非我出手,否則他們死定了。不過,要我救人,太妃得允許我寫下休夫書,放我離開。”
這不當人的世子府,她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此時太妃已經緩緩醒來,聞言,倒三角眼一瞪,說不出的尖酸刻薄:“休夫?你算什麼東西?當初若不是修兒娶你,就你這丑肥婆,相府就是傾家蕩產也不能把你嫁出去!現在你要滾,那也是我們修兒休了你!”
云嬌雁瞧著這太妃一點氣度也無,活像個市井潑婦,不由得好奇。
這樣粗鄙的人,是如何被先帝臨幸選中的?莫非是后臺比較硬?
但記憶里搜索了一圈之后,也沒找到太妃有靠山的內容。
她不再多想,而是回懟太妃:“是嗎?休妻也不是不可。等我拿到了休妻書,我就把祁修三年來無子嗣其實是因為他不行的謠言散播出去。再好好宣傳一下祁修二十歲的年紀,還要跟祖母睡一起的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