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見祁修左臉被劃了一大道猙獰的口子,鮮血往外洶涌而出!
他正捂著臉齜牙叫疼,渾身發抖。
活該!
云嬌雁又立刻朝門外看去,聽得剛才救她的人似乎是攝政王?
透過大門口瞧去,只見院子里不遠處停著一道輪椅。
上面坐著一道玄色華服的男人。
男人矜貴冷傲,狹長鳳眸仿佛凝結萬丈寒冰,深邃冷漠,殺氣外露。
俊美無儔的臉簡直驚為天人!
原本祁修的臉也算俊秀,可和眼前渾身上下都透著王者之氣的男人相比,就太過于遜色了。
而且,那男人眉心還有個特殊的標記。
一條從眉心處蜿蜒而上,直達天庭的紅色印記。
遠看,還以為是條小蛇趴在他眉心,更為他的冷漠添了一分狂傲邪氣!
但那不是胎記,而是毒!
是毒快蔓延到腦子了,這才讓血絲凝結成一條線,爬在男人腦門上。
云嬌雁數年用毒經驗告訴她,這男人絕活不過一個月!
第2章 渣男他九皇叔才是真絕色!
此時,男人倦怠冷傲地朝這邊掃了一眼,又淡漠地收回視線。
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白皙,正悠哉地將一根細細的金絲線緩緩纏繞回掌心。
男人面色平靜得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但死里逃生的云嬌雁卻是無法平靜下來!
她眸子微微一瞪,雙瞳驟然收緊,唇瓣翕動,感激不盡!
這男人救了她的命,那她也不會讓這男人死的!
此時,紅杏忽然尖叫起來,心疼地看著祁修的臉哭道:“天哪,世子爺,你的臉毀了!世子妃好狠毒,她怎麼能毀了你的容!你可是京城出名的美男子啊!這下多少女人要為世子爺心碎了!”
云嬌雁含恨的眸子刺看過去,滿是厭惡和鄙夷。
“我雙手雙腳被你們拿捏著,如何毀他容?明明是九皇叔看不慣世子這為了個賤人便殺妻的混賬行為,這才仗義出手相助!”
云嬌雁的記憶告訴她,對面那個矜貴霸道又冷漠的男人,正是當今攝政王祁淵,封號淵王。
也是安寧世子祁修的九皇叔,這攝政王府真正且唯一的主人!
至于祁修,他雖然是個世子爺,卻是個有名無實的散職世子爺,連自己的府邸都沒有,只能倚靠在攝政王府下面。
外面的人不明白原委的,以為是祁修舍不得離開祖母老太妃,所以把安寧世子府修在攝政王府里。
但整個攝政王府里的人都知道,祁修只是沾了老太妃的光,才從九皇叔祁淵這里討來了一處大宅,掛了個安寧世子府的牌匾。
說到底,祁修也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紈绔草包。
除了那張臉,一無是處!
云嬌雁回憶間,祁淵已經被人推著朝這邊來,到了幾步之外停下。
他一雙紫色鳳眸冷冷往這邊一瞥,威壓立刻如同潮水般涌來,鋪天蓋地壓在祁修身上!
“跪下。”輕如煙波的兩個字吐出,猶如泰山壓頂,頓時壓垮了祁修的脊梁和膝蓋!
祁修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敢抬頭:“九、九皇叔!”
紅杏也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告狀:“王爺息怒,世子爺他是受害者,他沒有殺世子妃的意思,您不要聽世子妃胡說八道!”
“聒噪!”祁淵原本薄涼的鳳眸猛地一狠,冷光投在紅杏臉上,透著厭惡。
下一刻,祁淵身后的侍衛冷風忽然身形一動,在空中留下了殘影!
紅杏身子猛地一歪,狠狠貼在了地上!
一聲慘叫也無,就被打暈過去了。
云嬌雁看得痛快,連聲拍手:“好!打得好!九皇叔英明神武!干得漂亮!”
這叫喊聲頓時讓祁淵眉頭一蹙,因他蹙眉,冷風又要動,祁淵卻微微抬起右手二指示意。
矜貴風雅地一抬手,便讓冷風乖乖立在身后,不敢妄動。
“世子妃吃的豬血都蔓延到腦子了?竟然不為祁修求情?”祁淵似笑非笑,眼里都是冷傲和嘲諷。
他這毒舌倒也沒讓云嬌雁厭惡,祁淵救了她,現在嘲諷她兩句也無妨。
于是她笑道:“要不是這一大盆生豬血讓我死了一次,我這輩子都不會明白,世子非我良人,日后我該為自己而活,再不該被任何人欺辱拿捏。”
“呵。”祁淵似笑非笑,薄涼的眸子掃她一眼,“有趣。”
云嬌雁也無話了,只緊緊地盯著祁淵。
醫學界基本都是長相平凡的人,而她作為一個顏狗,看到祁淵這樣的盛世美顏,她怎能不多看兩眼?!
而此時,祁淵已經將視線移到了祁修臉上,嘴角揚起的一絲弧度驟然冷下來,眸底寒冰萬丈。“祁修,可還記得本王警告過你什麼?”
祁修連忙抬頭回話,乖得跟條哈巴狗似的!
“回九皇叔,您說過,若世子妃死了,您會讓我陪葬!可我沒想殺她,我只是取她心頭血救憐兒而已!”祁修還在狡辯,臉色煞白,眼神飄忽。
其實,他之所以換更粗更大的工具,就是想讓云嬌雁失血過多或者活活疼死!
要不是這女人與他指腹為婚,他根本不用娶這丑八怪!
再加上家規規定他只能娶妻,不能納妾,且不能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