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自己小板凳上坐著,面前忽然多了一杯奶茶,她抬眸。
張南逸手里拿著奶茶,晃了晃,奶茶液體互相碰撞發出聲音,“無糖的。”
盛夕接過說了聲謝謝,拆開吸管袋子,然后猛地戳了進去,吸了一口,嘴里咬著珍珠。
張南逸在他旁邊的小板凳坐下,“流言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你別太在意,就當一群不成熟的小孩子在說胡話,別往心里去,認真了傷害的可是你自己,別人絲毫不受影響的。”
“我知道,我一直都沒當回事,而且跟當年比起來,這些算什麼呢?”盛夕朝他笑了笑。
張南逸也笑了一下,“忘了,你可是經歷過蛻變的人,哪能跟從前相比。”
“那是!你可別忘了我的外號,盛·小強·夕。”
兩人笑了起來。
小冬站在兩人身后,腦袋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什麼蛻變?當年發生什麼事了嗎?
陳心遙看到兩人說說笑笑的樣子,又陰陽怪氣起來,“喲,某些人還在跟其他男人有說有笑呢,自己什麼身份不知道嗎?當心張總看到吃醋,你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其他人都把注意力轉向了那邊。
盛夕充耳不聞,喝著自己的奶茶。
見她不理自己,陳心遙火氣上來,一股腦將那些話全說出來了:“某人還在那裝聾作啞呢?大家可是都知道了你的身份,你就是張總的小情人,表面上看著安安靜靜的,背地里卻跟張總勾搭在一起,聽說你們還玩了情人之間的游戲,你把張總都嚇成那樣了,看來你挺狠啊。”
盛夕還是不說話,自顧自的喝著奶茶。
陳心遙看了一眼旁邊的張南逸,“都已經是張總的小情人了,在劇組里還跟其他男人不清不楚,表面上說是跟張南逸是好朋友,誰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盛夕喝奶茶的動作一停。
陳心遙一見,笑了,“喲,被我說中了?你跟張南逸還真的有不純潔的關系啊?那是你和張南逸先還是你和張總先?”
盛夕抬頭,沒什麼表情,說出的話卻讓人驚訝,“有的人表面上看著是個女的,暗地里居然是個豬狗不如的聾子?還套了一層綠茶的皮。”
這話一出,全劇組都安靜了,副導演想去阻止她們,導演拉住了他,搖頭,示意他不要去,這件事只能她們自己解決。
陳心遙一聽,站起身來瞪她,“盛夕你什麼意思?你罵我?”
盛夕把奶茶遞給旁邊的張南逸,他自覺接過,盛夕慢慢起身,拍了拍身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說你是聾子你還真是聾子?我就是在罵你,你聽不見還是聽不清楚?哦——我知道了,你聽不清楚是吧?那我走近一點再說一遍。”
盛夕一邊慢慢靠近她,一邊提高音量,咬字清晰的說:“我說你是個套著綠茶皮豬狗不如的聾子,聽見了嗎?”
陳心遙氣極,反諷她,“你以為你就是個什麼好東西了嗎?一邊當著張總的小情人一邊又跟張南逸不清不楚。”
盛夕面無表情:“我再說一遍,我跟張南逸是朋友,塑料朋友。”
盛夕不懂,她跟張南逸的塑料友情難道都看不出來嗎?她絕對不允許別人污蔑他倆之間的塑料兄弟情!
陳心遙嗤了一聲,“誰信?說不定你早在當張總小情人之前,就跟張南逸有染了。”
“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張總小情人,是他親口告訴你了,還是你看到了?”
“現在劇組誰不知道你是張總小情人?”
“以訛傳訛這個詞不知道?小學沒學過語文?”盛夕臉上帶著譏諷的笑。
陳心遙被她這個笑容惹惱,“張總昨天都來過劇組了,他對你那個態度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盛夕被氣笑,“昨天他對我的態度,他對我什麼態度?他是親我了還是摟我了?還是說你看到了他眼底有著對我的愛意?你說你看到了,你哪只眼睛看到了?缺心眼看到的嗎?”
“你——”
陳心遙揚起手就要打她,盛夕抓住她的手臂,呵了一聲,“說不過我就要動手了?”
“我說的都是事實!”
盛夕把她的手往外一甩,陳心遙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上,“事實?讓我來告訴你什麼是事實。”
她彎腰與坐在地上的陳心遙對視,“之前圈里有個關于張總的新聞你知道嗎?”
陳心遙皺眉,“我當然知道了,張總被不知名女藝人一腳踹進了醫院。”她不懂盛夕為什麼要問她這個。
“你知道那個藝人是誰嗎?”
“誰?”陳心遙下意識地問。
盛夕微微一笑,“是我。”
她立刻否定,“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來跟你詳細說說那件事的經過吧。其實事情很簡單,張總在飯局上想對我圖謀不軌,我氣不過,就給了他一拳,后來覺得不解氣,于是用高跟鞋的尖鞋跟一腳踹在了他的命根上。”
在場的男性工作人員倒吸了一口涼氣,莫名可以感受得到。
盛夕繼續說,“后來,我經紀人就告訴我,張總進醫院了,差點斷子絕孫,我當時聽見就后悔啊,后悔我怎麼沒有下腳重一點,讓他徹底斷子絕孫。”
張南逸津津有味的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