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原來是吃醋啊。
海云舒抄著胳膊,暗笑:“敢問閣下口中的某些人,可是不才在下啊?”
“你說呢?”
不過,江成璟吃醋的樣子還挺討人喜歡的。
海云舒沒忍住上手捏了捏他的臉,“人家小生戲唱那麼好,我賞點兒銀子,不過分吧?”
江成璟把她的手扒拉下來,反手把她箍到懷里:“不過分。”
“真的?”
江成璟低聲靠近她耳邊,溫熱的氣息撲鼻,惹得人心癢癢:“要不要我教教你,什麼叫過分?”
海云舒臉一紅,掙扎著想逃開,又被他摟在腿上。
她忙道:“喂,琮兒在呢。”
他卻不在意:“那你給我一個解釋。”
罷了,認慫一次也無妨。
海云舒也算誠懇:“我一早知道那唱戲的小生跟孟姨娘有奸情,這麼做肯定是為了整她嘛。不拿錢把那小白臉砸暈了,他能吐口嗎?”
“你到是砸痛快了,”江成璟無語:“他還以為你看上他了,扎著脖子想往你屋里鉆呢。”
海云舒推他:“你想多了吧?”
江成璟一手撐桌把她禁錮在原地:“我是男人,我會不知道他怎麼想?”
海云舒點頭安慰:“別動氣,別動氣,我也沒應承他不是?”
他醋意更濃:“你倒是想。我江成璟的女人,他敢多半點兒心思都該死。”
琮兒在一旁幫腔:“娘親,娘親,我聽出來了,爹爹這是吃醋啦,嘿嘿。”
琮兒笑得正歡,江成璟就板起臉訓斥:“臭小子,還笑?回自己屋睡去,多大了還天天想著跟爹娘擠在一起。”
“啊?”
這可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琮兒甚是留戀,可又無力反抗,只能委屈巴巴跟嬤嬤回屋了。
眼下,江成璟一把將海云舒打橫抱起:“看來,我是該收拾收拾你了。
”
“喂!”
海云舒被他抱進臥房,咕嚕嚕地滾到被單上,被他死死壓在了身下。
“好了,好了,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她以為他還在生氣,想解釋,卻被他的唇堵住了嘴。
“你還想有下次?”
海云舒被他吻得身體發麻,舌頭發軟,嗯嗯啊啊,輕飄飄的像一汪泛漣漪的湖水。
只怪自己嘴笨,此時連個軟話都說不出了。
江成璟的手不老實,順著衣擺鉆進去。
“涼……”她脊背被冰得一個顫栗。
他笑得浪蕩:“涼不了。”
他低頭吻住她,伸手往床幔后一拉,密密麻麻的珠子簾子垂下來,把二人的身影遮掩在一片旖旎之中。
*
話說,尤俊生在牢里供出了不少事。
原來,這幾年他不只跟孟姨娘保持不正當關系,也周旋在好幾個京城貴婦間,別人都是玩玩而已,只有孟姨娘把他當個寶,買了宅院,專門與他私會。
他便認準了這顆搖錢樹,百依百順地跟著她。
一次酒醉后,孟姨娘失言,說出了當年江家大郎并非自殺,而是被人下了藥,這才失足落水。
關乎人命,自然要審個清楚。
官府很快將孟姨娘收押,只是她嘴硬得很,無論如何拷問,都不承認殺人。
很是囂張:“想讓我認罪?你們就把江自鶴叫來,他不來,我什麼也不會招!”
府尹大人都無語了:“你與外男通奸,江家不將你浸豬籠已是開了大恩,你還指望江家老爺過來見你?簡直是異想天開。”
“那你就告訴江自鶴,他要是不來,我就把宅院里所有事都抖落出來,叫他們江家上下永世不得安寧!”
孟姨娘這回算是豁出去了。
在這個蠻橫的夫君面前委曲求全了一輩子,如今這樣也好,糊糊涂涂來,明明白白走,反正自己難逃一劫,大不了魚死網破。
府尹把這話傳給江成璟,要先請示攝政王的意思。
江成璟只是冷笑一聲:“她想見,就讓她見好了。”
江家宅院,三郎和四姐兒也是跪在父親房前求情多日,希望他老人家念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出面救一救小娘。
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江老爺子終究還是來了大牢。
他沒忍住氣,一見面就先給了孟姨娘兩巴掌:“不要臉的賤貨,我好吃好喝待你,你一把年紀,竟干出這沒皮沒臉的爛事。不如死了干凈,還叫我過來做甚?”
孟姨娘捂著臉,眼神充滿了算計,再不向往日那樣低眉順眼:“老爺,我不能死,你得讓江成璟撈我出去。”
“呸!”
第402章 揭開往事謎底
江老爺怒:“做夢!你從來沒照料過二郎一天,如今出了事,還指望著他撈你?”
孟姨娘多年得寵不外乎兩點,一是風韻猶存,而是安分聽話。
如今她被用了刑,蓬頭垢面的容貌早已不在,更可恨的是,她還敢威脅人了。
“哼,你還想把我一腳踹開?”孟姨娘破罐破摔:“江大郎怎麼死的,你心里最清楚。這口黑鍋壓在我身上幾十年,我正想甩了呢,不行你就把江成璟叫來,我與他好好說道說道。”
“閉嘴!”江老爺順勢就要捂孟姨娘的嘴,“再敢胡說我撕爛你的嘴!”
“唔……要麼叫你兒子把我撈出去,要麼,咱們倆一起死。”孟姨娘掙扎著:“要是江成璟知道,你才是害死他大哥的兇手,看他還認不認你這個爹!”
!
“去死吧!”江老爺子氣得直喘,狠狠掐著她的脖子。
他萬萬沒想到逆來順受的孟姨娘會留這麼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