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小公爺完全不會游泳,在水里亂撲騰:“救命,救命啊。”
“聽清了嗎!”
咕咚咚地喝著水:“聽……聽清了……”
江成璟這才牽著狗走了。
小公爺溺在水里喝了半天的水,也沒人管他,還好有幾個及時趕來的家丁把他撈了出來。
整個人成了落湯雞,凍得瑟瑟發抖,上下牙直打顫。
池邊圍觀的百姓是忍不住地拍手稱好稱快。
真是為民除一大害!
聽說這件事后,鄭小公爺躲在家里一個月沒出門,聽到江成璟的名字就跟老鼠見貓似的躲得老遠。
蘭姑娘也被夫家以通奸、殺人未遂的理由給休了。
少陽提起這事就來氣:“云舒,你知道,她這樁婚事還是我做的媒,林尚書,五世翰林,我都沒臉去見人家。”
海云舒問:“你們不是已經把人領回來了?”
“不然呢?人家是清流門戶,哪里還肯要她?領人那天我是把這輩子的數落都給聽了,在宮里都沒這麼憋屈過,真是上輩子欠他們宋家的!”
“聽說蘭姑娘也好幾天不吃不喝了?”
少陽頭疼:“我懶得管,她餓死才好,省得家里養這麼個禍害。”
駙馬給她這個妹妹禁了足,半年內,不讓她出門半步,她不肯所以翻天覆地的鬧。
“云舒,你說都是一家水米養出來的人,怎麼差別這麼大?”
海云舒笑:“你自小金尊玉貴,自然不懂民間疾苦,宋家是貧苦人家,能飛出駙馬這一只金鳳凰已經是祖墳冒青煙,哪能要求各個都跟他一樣出色?大多還都是些沒眼光的普通人罷了。”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
“你沒因為這件事跟駙馬生疏吧?”
少陽搖頭:“那倒沒有。他妹妹在我生辰宴鬧這麼一出,我沒問罪他,他心里是感恩我的。再加上這幾日我聽你的,為他妹妹事忙前忙后,也算把人平安地安置了,他念我的好,待我也親近了許多。”
朱太后因為此事,痛斥了駙馬爺,直言宋家給長公主臉上抹黑,一氣之下,直接讓宮里收了駙馬的腰牌,不讓他進宮了。
官場上,也漸漸開始有人編排他,給他穿小鞋。
說他窮山惡水出刁民,一家子烏合之眾,上不得臺面。
說他一個寒門子弟,靠著裙帶關系,早晚被長公主休。
反正往日不敢言語的,在你落難時都像商量好了似的跳了出來。
指點的指點,辱罵的辱罵。
幸而少陽不離不棄,頂著流言,天天備了飯食,準時準點地送到駙馬辦公處,這才力破了夫妻倆不和的傳言。也挽回了一些駙馬爺的官聲。
算是患難見真情吧。
“這是好事啊,只要你倆的感情沒受影響我就放心了。”
少陽謝她:“都是你教的好,不然我一個直腸子,遇事就知道橫沖直撞,哪懂得這些左右逢源的法子?”
“你生日宴上的事,我也有責任,再給你賠個不是。”
“嗨,都是姐妹,有什麼可賠罪的。我還得謝謝你呢。”
少陽突然頷首,臉色潮紅,害羞了起來:“要不是鬧這麼一出,恐怕我現在都還沒圓房呢……”
因禍得福。
海云舒是真替她開心:“那真是太好了,少陽,爭取早日生個孩子,那這公主府可就熱鬧了。”
少陽不好意思,嗔怪她:“就你話多。別只顧著說我,你呢,江成璟是怎麼打算的?”
第170章 搞事業
海云舒微微一笑,沒作聲。
少陽不放心:“他把動靜搞這麼大,又是魯國公又是鄭國公的,若不給你個名分,我可饒不了他。”
海云舒釋然:“我原本也不在意這些,我在程家倒是有名有分,結果又如何?一個人若是心里沒你,面上給的再多,也都白費。”
“你這話說的倒也在理。我瞧他對你挺上心的,你還是擔心自己帶著琮哥兒,顧慮多吧。”
“還是你懂我。”
給名分終究是要開家祠、上族譜的,牽扯到一個家族的事,總是棘手。
“你倆以前有過婚約,就說明江家也是認可你的,這事兒未必就不成。”
“哪有那麼容易?凡事還是少有點指望,會過得輕松些。指望越多,失望越多。”
江成璟是頭婚。
若是海云舒一人,倒也無妨,可有琮兒在身邊,還是個男孩兒,一般人家怎會讓個攜崽二嫁的媳婦入門?
“名分這事兒給不給是他的態度,要不要是你的選擇。你可以不要,他不能不給,咱們女人爭的不就是這點偏愛嗎?”
海云舒點頭稱是。
“聽說你的錢莊又開分號了?”
“是啊,還得多謝你給我介紹了那麼多單生意。”
“謝什麼啊,這都是你有經商頭腦,能把那些難纏的公侯、貴婦搭理的井井有條,換我,看著蝌蚪一般的賬本都頭疼,哪管的了這些?”
“那是你們不嫌我笨罷了。”
“哎,聽說你弄了個貴賓包廂,上次襄陽侯夫人回來跟我說了,那叫一個排面,從進去就是名齋名樓的糕點,昆曲小調的唱詞,清一水兒的專人伺候,只坐著品茶插花就把千里之外的銀子給兌了。
”
“我想著豪門勛貴,要的不就是我有你沒有的體驗嗎?這才想著試一試。過幾日我要在城南再開個分號,到時候開張剪彩,你可得賞臉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