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駙馬一向愛惜名聲,如今他小妹干出這麼不知廉恥的事,他氣得險些暈倒。
“哥,我真的什麼都沒干,都是小公爺他逼我的!”
大難臨頭,也顧不得甜言蜜語、你儂我儂了,各自保命才是最要緊的。
駙馬管不了小公爺的風流債,只能管教自己的妹妹。
他抄起木棍子,就要打:“宋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我今天就打死你,用你的命,換宋家的名聲!”
蘭姑娘也躲著:“哥,別打了,別打了,我知錯了。”
“打得就是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
這兩年駙馬被自家弟弟妹妹拖累的事數不勝數。
他也是不厭其煩。
管吧,人家說他徇私枉法,不管吧,放縱多了終于釀成今日之禍。
少陽長公主好端端的生辰宴,讓這兩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來往的都是貴賓,這不是給長公主臉上抹黑嗎?
“我叫你胡來!叫你敗壞家風!”
駙馬到底是有涵養,罵人都罵得文明。只是他手上勁兒太重,木棍子直接打折了。
蘭姑娘疼得趴在地上:“哥,你真不在乎我的死活了嗎?”
“你死了最好,省得連累宋家!”
蘭姑娘哭著:“公主嫂嫂,你說句話啊,救救我吧。”
她偷情偷到席面上,給主家蒙羞,還有臉讓主家求情?
公主鄙夷說:“你任性妄為,惹惱了攝政王,他不點頭,我們誰敢寬恕你?”
鄭小公爺和蘭姑娘只能等著江成璟發落。
江成璟收起鞭子,指著這一對兒野鴛鴦:“磕頭給海娘子賠罪,什麼時候她點頭了,你倆再起來!”
這世上,傳得最快的就是流言。
這邊駙馬爺正用著家法,外面已經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
第168章 替她出氣
想活命,就不能要臉皮。
更何況,這件事他們本身也不占理。
江成璟連魯國公府都能連鍋端了,想要他們倆的小命還不是易如反掌。
想到這兒,也就沒什麼抹不開的面子。
倆人“咚咚”開始給海云舒磕起了響頭。
鄭小公爺:“海娘子,是我有眼無珠,喝暈了頭,看在往日的交情上,求你網開一面,饒我一回吧。”
這會兒倒談起交情了。
蘭姑娘也跟著說:“海娘子,剛才我是要開門救你的,可是門鎖卡住了,我真的弄不開啊,你幫過我們宋家,我怎麼會恩將仇報地害你呢?我不能上公堂啊,我要上了這輩子就毀了。求你幫我跟大哥還有攝政王說句話吧?求求你了!”
一轉眼,他們倆一個比一個冤屈,一個比一個可憐。
海云舒到像是欺負人的那個。
這事兒往小了說,算個調戲未遂,往大了說可是奸夫淫婦想連手殺人滅口。
江成璟親自坐鎮,是想把他倆送交官府。
這要是真送過去,丟人的可就不是一家了。
旁邊看熱鬧的貴婦竊竊私語著:“哎?這蘭姑娘不是最看不上人家海娘子了嗎?剛還跟咱們說這姓海的搔首弄姿,勾搭男人,一轉頭,她自己也是這麼個貨色。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另一貴婦附和說:“可不是嗎?人家對她有恩她還這麼嚼舌根,我看這駙馬爺平時一身正氣,這家教也是個笑話。”
“市井門戶,攀上了長公主就自以為躋身名流了?無知無德,脫不掉身上那股窮酸氣。”
“……”
江成璟不會對這對兒狗男女手軟。
宋駙馬為了避嫌,也不好發落。
少陽長公主就不用說了,壽宴被這倆人攪黃,沒叫人拖出去打他們一頓就不錯了。
所以,滿場的哀嚎就等著海云舒給個回應。
眼瞅著他倆頭都已經磕出血來。
少陽怕海云舒心軟,拉著她說:“別搭理他們,頭磕爛了才好,這種人你饒他一次,必定還有下一次。”
“公主嫂嫂,你怎麼能說這些風涼話,往日你跟大哥吵架,哪次我沒幫著勸著,你何必落井下石?”
少陽懟她懟的干凈利落:“你落得這個下場是活該,與我何干?就算海娘子饒你一命,攝政王饒你一命,你大哥也放你一馬,你以為你夫家能饒過你?你干蠢事之前能不能動動腦子?”
蘭姑娘聞言,直接大哭起來。
“大哥,嫂子,這是你們給我找的夫家,你們不能不管我啊。”
她出身不高,完全靠著大哥爭氣當了駙馬才有了嫁入高門的命。
這下,全毀了。
夫家累世官宦,家風森嚴,她平日小心謹慎,在婆家過得太卑微、太憋屈了。所以才沒抵擋住鄭小公爺的花言巧語,跟他風花雪月的廝混一場。
要是今天的事傳過去,她一定會被夫家休的!
“與其被休,我還不如死了!”
說著就要往海云舒身上撞。
海云舒忙扶著她,指指旁邊的墻:“蘭姑娘,往我身上撞你是撞不死的,瞅見那堵墻了嗎?那是青石磚,最硬,一頭懟上去,肯定就開瓢了,省得受罪。”
“你!你想害死我嗎?”
“怪了,不是你嚷著要尋死嗎?我也是幫你啊,你這麼看著我干嘛?沒關系,不用這麼急著謝我。”
“你們,你們一個個落井下石,非把我逼死了才甘心啊。
”
“好了!丟人顯眼的東西,你給我閉嘴!”一直沉默的駙馬爺終于忍無可忍。
他知道,在這麼鬧下去,宋家祖宗十八代的臉都要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