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清楚了,這鑰匙我再拿。”
程子楓已經是焦頭爛額,自然是她說什麼都答應:“往后內宅的事都聽你的,我一概不管不問,這總行了吧。”
*
初秋微涼,院里已漸漸飄起了落葉。
自從上次鬧過一場,白小娘安分了不少。
她的貼身女使寶月,因為頭傷得實在太重,到現在都沒上工,一直在后院的雜房里養病。
本以為就是正常養傷,可偏叫海云舒撞見一件了不得的事。
那日,琮兒剛學會走路沒幾天。
七拐八拐地跑到了小雜院,這里本是下人們住的地方。
海云舒追上去,剛讓嬤嬤把琮兒抱走,就聽到房內傳來女人的嬌喘。
這聲音不大對勁。
海云舒還以為是哪個女使、小廝不檢點,就沒太在意。
直到聽見了兩個熟悉的聲音——
女人是嬌嗔連連:“侯爺……別……快停下……”
男人使壞:“你確定?那我停了。”
女人連忙攔著,深陷其中:“別,別停下……”
他一笑:“你個小浪蹄子。”
兩人干柴烈火的,急不可耐,房門都沒關緊。
透過縫隙,海云舒看到滿地的衣裳從門口散落到床邊。
簡陋的床板被折騰地嘎吱作響。
場面好不熱鬧。
程子楓咬她的耳垂:“浪蹄子,sao成這樣,阿棟那小子就沒要了你?”
寶月面色潮紅,羞澀道:“我們還沒成親呢……”
“他看著人高馬大,你受得了嗎?”
“侯爺……瞎說什麼呢……”
“我說什麼你會不懂?”
他腰間用力:“我把他叫來,讓他好好看看你這小娼婦。”
“侯爺,不要啊……”
“怎麼?怕了?”
她環上他的腰,大汗淋漓。
“侯爺就不怕小娘看見?”
“我會怕她?”
程子楓此時已經放縱到極點,偷腥的快感讓他忘乎所以。
“當著她的面,爺也敢要你。”
寶月邊顛邊說:“侯爺你真混蛋。”
他朝她腰上一拍,戲謔:“臭biao子,你不就喜歡爺混蛋……”
……
雜房里的野鴛鴦還在火急火燎的顛鸞倒鳳。
海云舒雖然惡心,可早已不在意。
當初程子楓納白師師進門時,她還傷心了好久。
可如今一場活春宮擺在眼前,她毫無波瀾。
成親四余年,海云舒竟不知自己的夫君如此道貌岸然。
平時,一副圣人君子,坐懷不亂的樣子。
總是規勸她要恪守婦德,以夫為尊,換了自己卻粘花惹惱,玩得不亦樂乎。
人模狗樣。
果真應了那句老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侯爺,要不行了……”
屋里還在折騰。
第48章 紅杏出墻
搖搖頭,沒治了。
隨他們去。
離開小雜院,海云舒讓鶯歌私下里留意著。
結果探知,這二人最近確實打得火熱。
說是上次寶月受傷,程子楓帶了郎中來看過一次。
也不知道怎麼著,倆人說了好久話。
之后,程子楓就借著關照下人的理由,時常出入雜院。
尤其是院子里沒人的時候,兩人更是暗自茍合,肆無忌憚。
海云舒問:“這個寶月什麼來頭?”
鶯歌:“她是白小娘從街上買來的,聽說是賣身葬父,家里就剩個瘸腿的老娘。”
海云舒有些印象。
這丫頭入府時間不長,但心思頗重,白小娘有不少壞主意都是她攛掇的。
上輩子,她從一個小婢女最終混成了侯府的掌事嬤嬤。
在院里欺上瞞下,作威作福。
嫁了個馬夫,又嫌人家沒出息,三天兩頭的又吵又鬧。
是出了名的母夜叉。
倒沒看出來她對程子楓還有這份心思。
海云舒問:“她不是快嫁人了嗎?咕咕”
鶯歌回:“沒錯,就是咱們府上的長工,叫阿棟。”
“阿棟?”
“是個馬夫,”鶯歌道:“說是上個月就該下聘的,這不寶月一受傷,耽擱了。”
“他為人如何?”
“粗人一個,平時話都不多說幾句。但是愛賭馬,聽說賠了不少銀子,差點把彩禮搭進去。”
“那他是不知道寶月這檔子事兒了?”
“肯定不知,不然能忍?就他那火爆脾氣。
“這不,前幾天有人去他家要賬,逼急了動起手來,他愣是剁了人家一只手。最后還是曹管家出面,花錢把他保下來的。”
那阿棟五大三粗的,不愛說話,成天就知道待在馬棚里喂馬,出門就是賭錢。
可越是這種人,真發起狠來,就越山崩地裂。
如今寶月是攀上了高枝。
她窮日子早就過夠了,好不容易咬上侯府的一塊肉,哪會那麼容易松口?
這倆人要是鬧起來,肯定有好戲看了。
鶯歌:“阿棟已經二十五了,實在過了娶媳婦的年紀,就寶月這麼一個指望。要是她紅杏出墻,拜高踩低,轉身跟了侯爺,他怎能咽下這口氣?”
海云舒默認:“是得拿這個阿棟好好做做文章。”
最好能把事情鬧大,大到人盡皆知,大到不可收拾。
“白小娘要是知道身邊出了這吃里扒外的蹄子,不得氣瘋?”想想就解氣。
“咱們只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白小娘走得就是偷腥上位的路數。
所以,她也提防別人這麼做。
尤其是對身邊的婢女,但凡有些姿色的,都被她趕去做粗活。
她懷孕時,房里一女使不過跟程子楓多說了兩句話,就被她拉去發賣了。
最后,就只留了幾個長相普通,性格老實的在身邊伺候。
院子里少了鶯鶯燕燕,她才這靠著狐媚功夫,把持著程子楓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