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老娘一個在這兒伺候,呸。”
海云舒莫名一慌。
江成璟立刻捂著她的嘴:“噓。”
她被捂得吐字不清:“嗚……江成璟,這可是在侯府。”
今日是程家擺宴,眾賓來賀。
他若識趣,就不該在這個時候,這種場合惹麻煩。
可他是江成璟。
才不受此威脅。
四目相對下,他的呼吸越來越重。
“云舒——你在嗎?”
外面突然傳來程子楓的聲音。
糟了,他怎麼也來了?
海云舒下意識的起身,又被江成璟推倒:“慌什麼?”
“云舒——”程子楓在后院來回尋找,見不到人,他問女使:“大娘子呢?”
女使也是疑惑地撓頭:“奇怪,剛才還在啊。”
“不是說頭暈要回屋里歇息嗎,你們竟不跟著?大娘子若有個好歹本侯要你們好看!”
從關雎閣出來,找了一圈,也不見人。
程子楓還是第一次關心海云舒。
女使都有些懵:“侯爺贖罪,奴婢再去別處找找。”
“還不快去!”他埋怨:“都是大娘子心軟,慣的你們一個個好吃懶做,不干正事。”
無意間眼神掃過隔壁的花房。
門外插著一把鎖。
應該不會在這里吧。
程子楓鬼使神差地盯了許久。
江成璟似有深意地看著海云舒。
“來點刺激的?”
她躲:“你想干什麼?”
話音還沒落,他就已經封住了她的唇。
“不要……”
第38章 花枝亂顫
她想掙扎,可已經陷入了他的桎梏。
琉璃彩窗的剪影讓人眩暈。
江成璟覺得她不該施以粉黛,那樣才更純,更美。
“這可由不得你。”
江成璟禁錮著她,逼她臣服于淫威之下。
她像一支含水綻放的百合,不該如此美麗,卻又插在程子楓那個窩囊廢身上。
他貪婪地探尋著。
花香四溢如膩在身體里一般,讓人著迷。
身影起伏間,藤椅吱吱作響。
“云舒——”
院子里的聲音還在。
他怎麼還沒走?
江成璟故意用力,她一個晃神,喉底溢出一聲嚶嚀。
又連忙咬緊嘴唇。
他笑:“喊啊,剛才不是還義正言辭?”
她一忍再忍,哪里還敢發出半點響動。
江成璟完全掌握了主動:“海云舒,你就是欠收拾。”
她腳下一軟,不小心碰翻了地上的花盆。
這一碰不要緊,聲音立刻引起了程子楓的注意。
靜謐的庭院,他看著門鎖緊閉的花房,內心狐疑,不禁向這邊走來。
“云舒?你在嗎?”
他撈起她花枝亂顫的身體,逼她往窗邊挪了幾步,親吻她軟糯的耳垂。
腳步聲越來越近,海云舒感覺心已提到了嗓子眼。
程子楓喊住了一個小廝:“去把鑰匙找來。”
不要啊……
海云舒緊張得發抖,內心祈禱著。
她不敢想這扇門被打開的后果。
于江成璟來說,或許只是一段風流往事,今后讓人議論起來,也只不過是一樁茶余飯后的談資。
可對于她來講……
不可,她怎樣都無所謂,但是琮兒,她絕不能讓琮兒蒙羞。
屈于他的攻勢,她終于繳械:“王爺,求你……”
他卻不停:“求我什麼?”
她委屈的不知該說什麼,眼底浮出的淚意讓人憐惜。
“求你……放了我吧……”
要不要這麼輕易地放過她?
誰讓她總這麼不聽話。
跟那個窩囊廢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的。
程子楓疑心越來越重。
他耳朵貼在門上,只聽得花房里面有動靜,卻不知道是什麼動靜。
小廝很快就把鑰匙送來了。
程子楓迫不及待地要打開,可手上一頓,腦袋里閃過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把小廝支走了。
“去院子外面呆著,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準進來。”
見院中已無他人,程子楓最終心一橫,開鎖推門。
千想萬想,他也沒想到,江成璟會在里面。
程子楓愣了半晌,才想起跪拜行禮:“下官參見攝政王。”
江成璟躺在藤椅上,半身搭著一張毯子,正閉目凝神,只是鼻腔里“嗯”了一聲,沒立刻叫他起來。
程子楓環視四周,并無他人,更無異常。
他還是費解,只能小心翼翼地試探:“王爺怎麼會在這兒?”
江成璟撩起眼皮:“不行嗎?”
“不,”程子楓連忙解釋:“下官是怕府里粗使的下人不懂事,怠慢了王爺。”
“本王是瞧著人多心煩,找個地方躲清靜。”
“王爺慧眼,侯府上下,屬這花房清靜了。”
“這里,是不錯。”
不知程子楓是不是故意的,說道:“這里的花花草草,陳列擺設,都是拙荊的手筆。”
江成璟才不怯他談及海云舒。
兜什麼圈子?
直接說:“那你娘子的品味挺和本王的胃口。”
程子楓吃了口癟,臉漲得有些紅,可又不敢發作。
他瞧著江成璟腿上的毯子,蓋得如此不合時宜,問:“王爺是冷嗎?”
花房可是四季恒溫,一向最暖和的。
江成璟悠悠道:“不冷,就是有點虛。”
程子楓尷尬:“王爺說笑了。”
瞧他一直盯著毯子看,生怕下面藏了人一般。
江成璟索性起身,兜著毯子扔到他臉上。
“找你家娘子呢?”
“王爺怎麼知道?”
“你滿院子瞎嚷嚷,吵得本王睡的興致都沒了。”
程子楓忙賠罪:“下官該死,下官該死。”
“她去后院兒了。”
“王爺看見了?”
他修長的十指交叉擱在腹上:“算是見了。
”
“王爺似乎和拙荊很熟?”
想到海云舒和江成璟是舊相識,想到白師師口中,他倆不清不楚的關系,程子楓有點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