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起來很長,可比起一生來,太短太短。
如果她能和墨浛有一個合理的交往的理由,她一定要成為墨浛往后余生愛上的女人,一定要讓他愛自己,勝過愛他的初戀!
抱著這樣的想法,藍天又和阿姨說了幾句話,回了墨浛的房間。
……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這幾年,偶爾能給墨浛帶來情感上一點充盈的事情就是,他有時做夢,整個夢里都是肖鹿。
有時候夢境的內容讓他幾乎要痛到窒息的醒來,而有時候卻那麼的甜蜜,讓他不想醒過來。
被藍天動了手腳的這一晚,他的夢里又有了肖鹿。
翌日。
墨浛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眼睛還沒睜開,他就先感覺到了自己的胸膛上放著一只細手臂。
憑借他學醫對人體的了解,以及之前和肖鹿不做壞事的同床共枕,他能立馬意識到是一只女人的手臂。
面對這樣的認知,他還沒去看看究竟是誰,腦海里立馬自欺欺人的呢喃了一句:“鹿鹿……”
叫出這個名字后,他這才歪頭,睜眼。
然后徹底清醒!
睡在他旁邊,手臂搭在他裸露的胸膛上的女人,不是肖鹿,是藍天!
什麼情況!
他先是毫不留情的麻利甩掉了藍天的手臂,接而瞬的起身,站在了床邊。
“喂!”
他更是不客氣的喊了一聲。
待這時,他才又看清,藍天身上,穿著的竟然是他最喜歡的那一套,他和肖鹿的睡衣!
藍天也醒了。
睜開的水眸看到床邊站著的只穿著一條遮羞布,露著大好身材的墨浛,她一頓,拽起被子遮了半張臉,只露著一雙眼睛。
而那雙眼睛里,還含著很復雜的感情,害羞、恐懼、畏懼,欣喜。
并時,她糯糯的喊了他一聲:“浛哥哥。”
浛……哥哥?
墨浛懵了。
眼神在一瞬間有了一絲的呆滯。
而藍天看他如此,露出了自己的全臉,唯唯諾諾的又說了一句:“浛哥哥,你不記得昨天的事了?”
墨浛一聽這話,沒有去問什麼。
這些年,他宿醉的次數根本數不清,喝酒喝斷片更是常事。
后知后覺的,他才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如今有些昏沉。
再看看這屋子里的景象,一個答案,在他的腦袋里炸開——他和藍天,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他們睡了。
想到這里時,他蹙起了眉頭,神情也變的冷如冰窖。
因為,在他這麼意識到后,他第一反應,不是去問藍天,他們怎麼會這樣。
而是內心有了一道聲音:和別人睡了,就是這種感覺嗎?
曾經肖鹿和奧巴代亞的那些事,是他心里根本不能提的疤。
現在的這一切,無疑代表著,他也做了曾經肖鹿做過的事。
思及此時,再去看躺著的,楚楚可憐,卻對他來說很陌生的藍天,他內心里竟然有了一種很悲哀的痛快。
內心仿佛在說……
一直沒出息的放不下肖鹿的自己,終于出息了一回。
他突然沉默,表情冷峻,藍天的臉上露出了恐懼,接著她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了:“浛哥哥,你不會醒來斷片后,就不認賬了吧,我還從沒交過男朋友呢……”
而這個時候,墨浛卻壓根沒把她說的話,給聽進去。
但他也回過了神,發現身上的外衣都脫了。
于此他快速的轉過身,徑直去了隔壁的衣帽間。
幾分鐘后,他穿了一套衣服出來,在藍天一臉懵逼,甚至內心有了不安的情況下,他依舊一言不發的離開了臥室。
他都沒有去洗漱,頂著自己凌亂的頭發,拿了一把車鑰匙,火急火燎的離開了墨家。
他這一系列舉動那麼的倉促而讓人措不及防,玩了小聰明,又對墨浛不了解的藍天,很怕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之后她乖乖換了自己的衣服,離開墨浛的房間,坐在客廳戰戰兢兢的等著他回來。
因為內心太過害怕,她連口水都沒敢喝。
而墨浛,在兩個小時后回來了。
見藍天在客廳坐著,他過去坐在了她對面,把一張單子拍在了她面前。
藍天嚇的渾身抖了抖,但還是硬著頭皮拿過來看了看那是什麼。
墨浛之前去做什麼呢?
在他覺得,自己和藍天睡了,就像是從肖鹿那里扳過一局的數秒后,他陷入了極大的恐慌里。
哪怕是和肖鹿沒了可能,他在自己真真切切放不下她的時間,還是不愿意和女人酒后發生這種事。
他注意到自己雖然沒了外套,但還穿著的內庫并沒什麼變化,他便想去檢測一下,自己有沒有和藍天做更進一步的事。
他開車是去了附近的醫院一趟,然后做了一個24小時內,身體有過哪些體液分泌。
最后檢查結果,除了新陳代謝后,其他的完全沒有,也就是說,他和藍天并沒發生不能挽回的事,可能就是在一張床上睡了一覺。
而他完全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他也就當早上看到的藍天,就像任何一個他解刨過的女性人體一樣,于是便心安理得了。
在回來,面對明顯在害怕不安的藍天時,墨浛依舊覺得自己很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