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玉安搖搖頭:“我即便是你的妻,與白家何關聯。”
“男子的白玉安既然死了,何必換一個女子的白玉安回去,只會打破原本的平靜罷了。”
沈玨挑眉:“我以為玉安會想念家里人的。”
他又道:“或許我可以將你父親調往京里,到時候你隨時可以見。”
白玉安依舊搖頭:“就讓我父親在沭陽吧,他這歲數沒兩年也要下任了。”
“在沭陽養老也好。”
“等我再過幾年回去,那時候前面的事情早已淡忘,我的回去或許更容易被接受。”
沈玨點點頭:“也好。”
“到時候你父親下任,我讓你父親二品榮休,再打點好新上任的知縣,多照顧白府。”
說著他著白玉安:“或者讓你在京城做禁軍的外甥回沭陽任知縣。”
“他已有了朝廷的經歷,外派過去也是合理。”
白玉安忙兩只手按在沈玨的肩膀上:“你怎麼能這麼隨意安排知縣?”
“朝廷官員任命本該是嚴謹,你這般隨意,難怪好多酒囊飯袋。”
沈玨聽著白玉安這話的語氣不禁笑道:“我只是想讓白家更好而已。”
“再說,玉安覺得你的外甥是酒囊飯袋?”
白玉安倒認真想了想:“那倒不是,顧青的性子很沉穩,做事也有條不絮,被我欺負也不吭聲,總之不會是昏官。”
“至于蕭楚,讀書自小不行,性子也是沉穩老成的,不過力氣倒是大,喜歡舞些棍棒,留在禁軍里更好。”
沈玨笑了笑,將白玉安抱起更貼向自己:“玉安現在是不是假公濟私?”
白玉安點點頭:“倒有些算。”
她又笑了下:“不過我父親可能更希望我堂兄白元慶為知縣。”
“畢竟他可是姓白。
”
沈玨笑問:“玉安覺得呢。”
白玉安就道:“我堂兄不合適。”
沈玨點點頭:“的確,心胸狹隘,還讓玉安挨了一頓鞭子。”
“所以后來我的人也給了他一頓鞭子。”
白玉安指著沈玨:“你,小人。”
沈玨勾著身子去吻白玉安:“玉安只說可解氣?”
白玉安錯過頭避開,看著沈玨:“堂兄只是誤會了,也并不是故意害我,更未想到過后果。。”
“若是有心故意害我,我自要還回去,而不是仗勢欺人。”
沈玨嘆息,低頭埋在白玉安懷里暗暗后悔,氣自己又說漏了嘴。
怕晚上吃不了肉了。
第395章 生產
轉眼到了三月春暖的季節,白玉安坐在侯府的閣樓上,身上一身織金妝花緞裙,身上披著狐裘,懶洋洋的靠在圍欄上看著長松遞過來的信。
信上是阿桃已成了婚,對方人家是李言玉手下的一個年輕管事,頗為得力,也是一表人材。
白玉安深欣慰,想著要備一件禮回去。
長松站在旁邊,似是看出了白玉安所想,低聲道:“大人已經叫人準備好了賀禮了,叫我來問一問夫人可帶信回去?”
白玉安側身看向圍欄外的景色搖頭道:“不帶信件了。”
阿桃如今的日子很好,她帶信回去,不過是徒增她的思念。
往后好好的安心的過日子才是。
長松聽罷看向白玉安的側影,寒冬消融,綠意春回,那道側影依舊雅致。
細細涼風吹來,將那發絲一點點帶倒空中,飄飄如仙。
長松默然垂眼,應了一聲后退下,就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白玉安坐在外頭透了會兒氣,就想著起身回去。
只是才剛一站起來,就感覺身下一道熱流,忙撐著圍欄讓常嬤嬤來看。
常嬤嬤掀開白玉安的裙擺一看,就知道是羊水破了,連忙叫丫頭扶著人,黑壓壓一群人就匆匆忙回了房間。
甄氏聽到消息也趕了過去,一進去就看到白玉安躺在床榻上,手上摸著肚子,冒了冷汗。
甄氏忙坐在白玉安的床邊,又對外頭的管家道:“快去叫太醫來候著。”
又對著旁邊的林嬤嬤吩咐去叫穩婆和準備生產東西,又叫屋子內多余的丫頭都退下。
甄氏吩咐完了才回頭牽住白玉安的手問:“身子可疼?”
白玉安點點頭:“一陣一陣的疼。”
甄氏就連忙安慰道:“婦人生子都是這樣的,你忍著些,你是第一次,會有些疼,過后就好了。”
白玉安此刻倒并不覺得太疼,這疼還能忍受。
之前她大姐生產時她去看過,喊了一夜,她當時嚇住了,此刻又好似沒那麼嚇人。
她點點頭,看向甄氏:“我能忍的。”
旁邊的常嬤嬤瞧著白玉安這模樣,對著甄氏道:“侯夫人的羊水破了,今晚應該就要生了,不然孩子危險。”
甄氏皺著臉,一臉心焦:“但愿不出事情。”
一直到了夜里時,白玉安才覺得身上越來越疼。
甄氏忙讓白玉安嘴里含著木棍,又在旁邊低聲安慰著。
沈玨從外頭回來時就聽到了消息,連忙往屋子內趕,才剛到了院子門口,就聽到里頭一聲聲喊疼的聲音。
沈玨的心一慌,連忙撩開袍子大步往屋子里走。
他今日宮里忙的晚了些,沒想到卻撞到了今日,心里也不由開始發慌。
門口的婆子忙將沈玨攔住道:“郡主娘娘說了,婦人生產時男子不可進去,不然就是犯了忌諱了。
”
她們看了眼沈玨臉上的焦急之色,又道:“侯爺且在外面等等,應該沒多久就能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