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玉安聽了這話皺眉,將手上的書一扣,看向李言玉:“那將含錦當作什麼了?”
“一個生兒育女的婦人,還是孝順的賢妻?”
李言玉看白玉安臉色不好,忙道:“好好好,你憐惜含錦,我不與你說。”
白玉安不語,趴在床上側身看向李言玉:“上回我托你的事情,你提前兩天吧。”
“快些弄好,記得最好午后去,或則夜幕的時候,總之越少讓人瞧見越好。”
李言玉看向白玉安:“這倒是好說,只是我想不通你讓我這麼做的原因。”
阿桃已經從外面熬了藥進來,一進就看見李言玉坐在床邊,忙喊了聲:“李公子。”
李言玉嗯了一聲,又看阿桃蹲在旁邊給白玉安喂藥,不由問:“這打出內傷來了?”
阿桃就道:“夫人說這樣好得快些。”
白玉安默默喝著,又叫阿桃出去。
待阿桃走了后白玉安才對李言玉道:“你也別猜我這麼做的原因,就當我一時興起就是。”
“等我背上的傷好了,我就要上京了,所以讓你提前兩天。”
李言玉看著白玉安:“不是說可以呆一個月麼?這麼快回去做什麼?”
白玉安看了李言玉一眼:“我來去還要些時日,我已在家中呆了些日子,再不走父親就要逼著我娶含錦了。”
李言玉看著白玉安,看著他潔白衣襟上的臉頰冷清寧靜,忽然道:“上回你說想要辭官,要是在朝廷里呆的不高興,干脆辭官回來得了。”
白玉安趴在枕上軟軟吐出一口氣:“哪那麼容易。”
“我現在倒是后悔,當初就不該好好讀書的,現在在家中跟你一樣,不知道該多自在。”
李言玉笑了笑,卻看著白玉安的臉頰又有些沉默。
兩人不咸不淡的又說了幾句話,李言玉看出白玉安神情里的疲憊,站起身來,低頭看著他道:“你給我說的我這兩天給你辦就是,但走前你可要來找我。”
“你我再聚聚,不然再見不知道要多少年了。”
白玉安悶在枕頭間嗯了一聲,發絲落下,擋了大半張臉。
李言玉不再說話,又看了白玉安兩眼,見人也沒側頭看他一眼,頓了下走了出去。
又養了兩天,李言玉那藥還真有些用處,涂在背上,那傷口就開始結痂,只是阿桃還不敢去扯,一碰白玉安就疼。
這天白玉安起了身,披著袍子坐在廊下品茶看花,父親估計也是覺得愧疚,這兩日來看她時也沒提親事了。
白玉安養了幾天,身上躺的懶了,頭發也懶的梳,披在身后,懶洋洋靠著捧著杯子喝茶。
想著這院子里的一花一木都是她種的,走了還真有點舍不得。
又盤算著自己身上的銀子。
上回在李言玉那拿了些,母親昨日還給了她些私房,雖然沒認真算過,但至少暫時不愁銀子了。
又想起了顧依依,回來后太忙,竟然也忘了去看看,想著等走前去看一眼才行。
春日正好,日頭照下來,渾身舒暢。
白玉安滿足的吐出一口氣,絲毫沒察覺旁邊兩個丫頭看呆了的神情。
到了夜里的時候,白玉安呆在屋子里寫字,阿桃進來道:“公子,元慶公子來了。”
白玉安的手忽然一頓,問道:“他現在在哪兒?”
阿桃就道:“剛才聽管家說已經跟著老爺去書房說什麼話了。”
“您看過去瞧瞧不?”
白玉安手上的筆一下子落到紙上,忙對阿桃道:“快替我整理衣冠,我要去見父親。
”
阿桃見白玉安這著急的樣子,連忙過去幫白玉安收拾。
第279章 差點被打死
這邊白玉安匆匆整理好衣冠就往書房去。
只見書房的門口緊閉,白玉安招呼也不打一聲就準備打開門。
只是下一秒里面的房門被打開,白元慶站在門口,看著門外站著的白玉安愣了愣,隨即錯過眼神就跨過了門檻。
白玉安拉住白元慶問:“你可看了我留給你的信了?”
白元慶看了眼白玉安沒說話,只是扯開了她的手臂往外走。
白玉安還想再拉住白元慶問問,可屋內的父親忽然朝著她道:“玉安,進來。”
這樣低沉冷肅的聲音,像是千斤重的壓下來,又像是輕飄飄簡單的一句話。
白玉安忽然有些心慌,轉頭看向父親。
那皺紋縱橫的臉上一雙眼銳利深刻,緊抿的唇角里好似正壓抑著什麼。
白玉安的腿忽然有些抖。
白同春看白玉安愣在原地不動,眼里的沉色更加威嚴:“我叫你進來,我要問你話!”
白玉安強穩住心神,一跨進門,就聽見父親對著門外的小廝道:“把門守好,沒我的話,誰來都不許開。”
隨著門外的應聲,身后的門被啪的一聲合上了。
不安越來越甚,白玉安大抵已經猜到了什麼事。
她忙看向父親:“父親,堂兄對我有些誤會,父親可能聽我解釋?”
白同春此刻目色里滿是紅絲,剛才壓抑的怒氣此刻全散了出來。
”逆子,還不跪下!“
這一聲磅礴有力,如一幢鐘撞過來,嚇得白玉安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白同春抽出鞭子便打在白玉安身上:“解釋?怎麼解釋?”
“你堂兄親眼看見你們摟抱著在一起,我都羞于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