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心又爬不上去。
白玉安叫阿桃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站起來雙手捧著杯子對父親輕聲道:“父親,兩年未歸家盡孝,是兒子的不是,今日惹惱了父親,兒子賠罪。”
說著白玉安飲了酒去。
白同春有了臺階下,臉上緩和下來,笑了下:“從小就你小子知道討好我。”
白玉安咧開嘴笑了笑:“不然就要挨打了。”
白玉安這話落下,桌上又笑起來。
大姐白蘭香笑道:“我們小時候可沒四弟聰明,就站在那兒給父親打,哪像四弟會跑,一溜煙兒就不見了。”
“那奴才又不敢去捉,最后父親還是沒忍心下手。”
白同春皺紋縱橫的臉上露著笑,嘆息了一聲,又低頭看著杯中的清酒:“玉安長大了。”
說罷,眼里隱隱約約帶了淚光。
第259章 跟父親去書房
用完飯,管家讓人端來了椅子,眾人就坐在后院,看著后院池子圍坐在一起說話。
此時本已快到子時,但因為白玉安第一日回來,眾人難免便有好些話要說。
白玉安飲了杯酒,微醺醉意里話也多了不少。
三個姐姐具在,都圍著白玉安上下左右的瞧,大姐看著白玉安好似瘦了些,更是眼里抹淚,擔心白玉安在京城里受苦。
白玉安忙安慰著,也跟著紅了眼眶。
旁邊一個少年突然進來插話道:“四舅舅,我看你現在還沒我力氣大。”
“要不我們現在來比一比。”
白玉安看過去,正是三姐家的長子顧清。
她記得兩年前顧清還沒她高呢,現在竟然比她高出了一個頭。
白玉安軟軟靠在椅上,看著顧清笑瞇瞇道:“你舅舅飲了酒,比不過你。
”
顧清哼了一聲,拉著白玉安的身子起來:“舅舅還與我同歲呢,比不過我就說明沒我厲害。”
旁邊的白絡珠一把打在顧清腦袋上:“怎麼同你舅舅說話的?你舅舅當大官了,官袍一上身,那你可要叫你舅舅大人。”
顧清摸著腦門兒,不服氣:“那也是我舅舅。”
白玉安腦子里昏沉沉的,被顧清拉著去板手腕,只好軟綿綿伸出手,稍用些力氣,卻一把就將顧清的手腕壓下去了。
她看向顧清,顧清就朝他狡黠的眨眨眼,跑到白玉安耳邊小聲道:“舅舅好歹是長輩,輸了多丟臉。”
白玉安失笑,彈了顧清腦門一下,瞥了他一眼:“還知道敬重長輩。”
那一指頭彈的帶起香,顧清聞了聞,好奇的問:“舅舅用什麼香囊,真好聞,我也要帶。”
白玉安又看了他一眼,溫和笑意里有些嚴肅:“男子帶什麼香囊。”
旁邊的白絡珠揪著顧清耳朵:“你四舅舅從小身上就好聞,哪像你這麼臭。”
顧清一被揪走,旁邊的幾個外甥也跟著要與白玉安比試,白玉安連連擺手。
顧清算的上與她同歲的了,另外幾個具比她大,哪里能贏的。
就連連往姐姐們投去目光。
大姐白蘭香笑了笑,明白白玉安的意思,嚴肅了神情,對著將把白玉安圍了一圈的小輩們呵斥道:“你們四舅舅剛回來,身上累,少來擾你們四舅舅清凈。”
“自去說你們自個兒的話去。”
但白玉安自小就生的不俗,坐在椅子上懶洋洋的,一身寬袍白衣松散飄逸,配著那白玉臉頰與那出塵氣質,猶如是幽谷雪松,山澗里的涓涓泉水,光是看著也能心曠神怡。
況且又是連中三元,圣上欽點的探花,小輩們眼里都是崇拜。
況且好不容易白玉安回了一趟,又是總是帶著笑溫和的很,也不像外公那麼兇,都喜歡的不行,圍了一圈誰也不肯走。
特別是白玉安的外甥女,沒嫁人的恨不得湊到白玉安的身上去,吵著往后要嫁四舅舅那樣的人。
白玉安看向那一直蹲在自己身邊,拽著自己袖子的小丫頭,才七八歲的年紀,是二姐家的幺女,不由將人拉到自己懷里抱著,看著她笑盈盈道:“遇春,往后可千萬不要找四舅舅這樣的。”
顧遇春好奇的看著白玉安,一雙黑溜溜的眼珠子晶亮,不解的問:“為什麼?”
“四舅舅這麼好看,又這麼能干。”
“鄰居家的姐姐可羨慕我了,說我四舅舅玉樹臨風,她也想嫁四舅舅呢。”
白玉安嘆息一聲,眨眨眼道:“長得好看有什麼用,壞人來了,你四舅舅可打不過,到時候就扔了你跑了。”
小遇春一聽,當即小嘴一癟,淚珠子都要落下來了:“四舅舅為什麼要跑。”
白玉安笑:“不跑你四舅舅就要挨打。”
“所以往后小遇春找夫君可不能只找好看的,還得能保護小遇春的,那樣小遇春才不會被壞人欺負。”
小遇春擦著眼淚問:“那四舅舅是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臉嗎。”
白玉安一愣,隨即笑起來:“算是吧。”
“不怎麼中用。”
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白蘿容忙將小遇春從白玉安懷里拉下來:“遇春可不許亂說,你四舅舅可厲害著。”
正這時,大姐夫王元江過來拉住白玉安起來道:“玉安在這婦人堆里坐著做什麼,來與我們說說你在京城的事情。
”
白元江四十多的年紀,拉著白玉安跟拉著自己的兒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