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慶用了飯在白玉安房里坐了一會兒說了會話,看著長景喝了藥,也出去了。
不過他才剛掀開簾子走出去,就看見沈玨正匆匆走到了廳里,正好與他打了個照面。
白元慶一愣,連忙拱手給沈玨作揖:“沈首輔。”
沈玨看了白元慶一眼,只微微點了點頭,又直接錯身過去掀了白玉安屋子里的簾子走了進去。
白元慶看著沈玨的背影愣了愣,遲遲反應不過來。
沈首輔中午這麼急匆匆過來,到底是找玉安什麼事。
他呆在原地半晌,接著腳卻不聽使喚的往簾子處走,耳朵靠在了簾子上,接著就聽到里頭沈首輔的聲音:“玉安昨夜才與我有了床榻之歡,這會兒又與我生分了?”
白元慶臉色大驚,再不敢聽下去,連忙后退了幾步。
他走到外面庭院,看到阿桃還在廚房忙碌,便過去廚房朝阿桃問:“剛才你給沈首輔開的門?”
阿桃愣了愣,沒反應過來:“沈首輔來了?”
白元慶的臉色又是一變,只道:“廚房收拾了就快去里屋里伺候,沈首輔來了。”
說著就轉身走了出去。
阿桃看著白元慶的背影,頓了下,又忙做著手上的事。
這邊里屋里,白玉安臉色略蒼白的看了眼沈玨,又聽他口里的那污話,頓了半晌才穩住情緒抬頭對上沈玨的眼睛:“在稚童面前,沈首輔也說的出口這樣的話。”
沈玨的眼神這才看向白玉安懷里抱著的小人。
不知怎麼,這會兒覺得甚是礙眼。
他笑了笑,坐在了白玉安的身側,看著白玉安略顯憔悴的臉,隱去了笑意問:“生病了?”
白玉安不知沈玨這話是從何來的,偏過頭不愿看他一眼。
懷里的長景瞪著大眼看著沈玨,被沈玨一個眼神看過去,嚇得立馬往白玉安懷里拱,扯著白玉安的袖子,就差哭了出來。
白玉安察覺出長景的不對,忙轉頭看向沈玨皺眉:“你在做什麼?”
沈玨看著白玉安眼里的防備,有些無奈。
他能對一個小孩子做什麼,他自己看一眼就害怕,也不能怪他。
不過他沒心思管白玉安懷里的那團,緊緊盯著白玉安:“聽說你這里今日請郎中來了,可是你又風寒了?”
昨夜白玉安一身濕衣跪了那麼久,早上又下著雨,這倔脾氣不愿他送,回去身上就沾濕了。
白玉安那身子弱的厲害,小時候被嬌養著,導致這身子受不了一點風吹雨淋。
白玉安一聽了沈玨這話臉色就冷下去,冷冷看著沈玨:“你又叫人監視我?”
“我住在這處,當真是笑話,就像是籠子里給人觀賞的雀兒似的。”
沈玨挑眉對上白玉安的眼睛:“玉安說話何必這般難聽,我不過擔心你。”
白玉安便是一聲冷笑:“沈首輔即便直接承認了,下官又能拿沈首輔如何,何必打這些幌子。”
沈玨無奈,伸出手覆在白玉安放在扶手上的手指,看著她低聲道:“玉安,好好與我說說話。”
“我匆匆從宮里回來,不是為了來看看你,又是為了什麼?”
白玉安看了沈玨一眼不語,偏過頭不愿看他。
昨夜沈首輔威脅她,在她身上做了那等事情,這會兒又來說這些話。
她又不是他手里的玩物,威脅過后又給一顆糖。
第226章 我娶你,你愿不愿
外頭還淅淅瀝瀝下著雨,屋內的窗戶關著,也能聽見淅淅聲,反而將屋內襯的更安靜了些。
正午的光線也并不怎麼好,暈暈暗光落在白玉安身上,懷里抱著個小人,又軟塌塌靠在椅上,精神懨懨又偏著頭,像是堵著氣的嬌娘子。
往先便覺得白玉安細皮嫩肉的嬌氣,又冷清清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倒是讓人沒想過她是女子。
沈玨看著白玉安的頸上因偏頭露出的雪頸,領子里還有一圈白布纏著,越是這般遮掩,卻越是能勾著人去遐想。
沈玨知道自己昨夜孟浪了,今早也沒來得及好好撫慰,人就獨自在雨里回去。
今早處理政務時滿腦子都是白玉安昨夜在自己懷里的樣子,還未真正嘗過葷,卻早已深陷情沼。
他嘆息了聲,握緊了白玉安微涼的手指:“玉安,你什麼都不與我說,我怎能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白玉安微微頓了下,垂著眼簾依舊疲倦的不說話。
有什麼可說的。
沈玨見人依舊悶著不說話,咬了牙就起身伸手探向白玉安的額頭,摸著那溫潤光滑的皮膚,不由腦海里又浮現出昨夜手下的觸感。
白玉安被沈玨突然來的動作驚到,低怒道:“你做什麼?”
沈玨垂頭看向白玉安微怒的眼眸,抿著唇,黑眸里漸漸沉靜:“我不過擔心玉安風寒。”
“玉安何必這般對我?是覺得我會做那等不負責的負心人?”
或許是沈玨的目光太過于深沉壓迫,白玉安疲于應付,微微半閉了眼道:“沈首輔是不是負心人我不關心,我只知沈首輔說話卻是自來沒有信用。
”
要不是他去找顧依依,現在她還能清清靜靜的解決,現在這境況一團亂麻,理都理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