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人臉色早染了桃紅,往日清明眸子,此刻已沾滿漣漣水色,昏昏玉色里,春水映桃花。
這模樣稍微有些取悅了沈玨,想到白玉安往先沒受過,且有臉皮薄正經的厲害,這會兒強迫人是有些不對。
但他疼愛歡喜她,竟被說成是了羞辱,倒讓沈玨無奈。
那唇畔剛才被他弄的不成樣子,通紅微腫,此刻微微張開,又像是無聲的邀請。
沈玨早就受不住了,身下脹的厲害,恨不得立刻將身下的人按在懷里撫慰蹂躪才好。
他看著白玉安控訴羞憤的眼睛,聞著鼻端冷香,聲音沙啞:“我若要羞辱玉安,這房中就不止你我了。”
“男女之事不都是如此麼?。”
白玉安咬牙:“你沈玨是我什麼人?即便我是女子,我也與你根本沒有男女之情。”
“沈首輔這般做,與外頭那些乘人之危的登徒子有何區別。”
沈玨臉色沉了沉,危險的挑眉:“我與玉安之前有過那麼多次肌膚之親,現在玉安居然說沒有男女之情?”
“你都被我看了身子,難不成你還想讓別的男人看?再跟別的男人?”
白玉安被沈玨的邏輯氣的不行,又用腳蹬了蹬:“之前要不是你強迫我,我怎麼會與你有那等事……”
“我根本就不是自愿的。”
沈玨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冷笑:“你是女子,既已跟我有了肌膚之親,往后只能跟我。”
“玉安最好還是不要有別的心思,這樣我才能護著你。”
白玉安愣了愣,她從小未學過女戒,只知男子既可以三妻四妾,為何女子被人看了就必須得跟著那個男子。
沈玨的話在白玉安聽來有些荒唐,羞憤脫口道:“我并不喜歡你,為何要跟你。
”
“你不過是手上捏著我的把柄強迫我,我寧愿被你治罪,也不愿這樣這樣被你羞辱。”
沈玨氣的冷笑:“羞辱?”
“這樣便是羞辱了?”
“玉安要不要更加羞辱的?”
“要不我叫幾個丫頭小廝也進來在旁邊看著,看看我是怎麼羞辱你的?”
白玉安驚的臉色慘白,瞪著沈玨就罵:“你無恥……”
沈玨沉著臉冷笑:“無恥?”
“玉安不是不喜歡我麼?那我叫個玉安喜歡的過來代替我如何?”
他的手捏住白玉安的下頜,語氣陰寒:“高寒可好?”
“我看玉安每次與高寒在一塊臉上的笑就多了些,看來高寒應該能讓玉安滿意了。”
白玉安的臉色愈加難看,這般羞辱人的話歷來未聽過,沈玨已讓她厭煩到了骨子里。
接著又聽沈玨對著外面道:“長松,去將高寒……”
沈玨的話還沒有說完,話就被白玉安驚慌的打斷:“不要……”
那眼里滾出淚光,驚慌失措的眼里茫然無措。
沈玨剛才叫長松也不過嚇嚇人,長松早去樓底了,哪能讓他在這兒聽墻角,不過嚇嚇人。
但沈玨覺得嚇的還不夠,繼續淡淡垂眼看著白玉安,冷沉沉道:“玉安,我足夠忍耐你了,別再叫我生氣。”
“世間的女子多的是,我也不僅僅只要你一個。”
“你沒了我,沒有我的喜愛,你覺得你白家上上下下還能保住麼?”
“既是要來求我,玉安便是這麼求我的?”
白玉安的身體發顫,看著沈玨的眼睛愣愣,張著唇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若是我配合沈首輔,那沈首輔何時才會放過我?”
沈玨松了束縛著白玉安雙手的手掌,冷笑:“放過你?”
“我現在就可以放過你,你現在自走出去,往后你我半點瓜葛都沒有。”
“你的事也與我沒關系,我按律法處置便是,白大人自來清正,該知律法里不容情面,別來求我就是。”
說著沈玨坐起了身,也不再看身后的白玉安一眼,起身就往屏風外面走去。
那步子利落,與剛才滿眼倦怠的人仿佛是兩個人。
白玉安怔怔看著沈玨的背影,手指攏著衣襟,撐著身體坐了起來,茫然的看著屏風后面。
旁邊不遠處的炭火燒微微響了幾聲,白玉安這才覺得身上有些冷,坐在床沿上呆呆看著不遠處出神。
沈玨剛才那幾句話的意思,白玉安再明白不過。
她要依附他沈玨。
她只能依附他。
她才保得住家里人。
腦海里無數的念頭閃過,她站在火盆旁邊站了站,又將冰涼的手指放在火盆上烤了烤。
她想讓自己冷靜一些,只是那指尖還在發著顫,吐出一口氣都艱難。
沈玨靠坐在外頭桌案后,撐著頭,散漫的看著手上的書。
他并不著急,他可以慢慢等。
總之這一夜還很長,他總能得到人。
他知道白玉安是聰明的,她知道該怎麼做,現在只有他能救她。
只是白玉安這人不能給太多好臉色,稍一對她動情便能被她氣死,對她兇些,人才能夠稍稍聽話些。
燭影搖晃里,在書頁被翻了二十幾頁之后,沈玨如愿看到了那屏風后過來的白色身影。
單薄的白色身影,在青綠山水的屏風前,仿佛是從畫里面走出來的一般。
第214章 要她主動
沈玨伸出手對白玉安招了招,臉色依舊是冷漠的,不叫白玉安看了他一分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