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玉安一頓,看向沈玨,不明白沈玨這是何意。
沈玨見白玉安遲遲不動,腿往地上一放就站起了身,走到了白玉安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
他微微躬身,一只手托住白玉安的下頜,讓她仰著頭看他。
他仔細端詳著面前的臉,滿腹經綸的白玉安,一張臉也是生的頂頂好看。
芙蓉不及,皎如玉樹。
此刻那雙眼里的惶惶,也甚是賞心悅目。
不過也是善于騙人的騙子。
口口聲聲來請罪,卻分毫不提何罪,到現在了還在試探他,瞞著他。
沈玨抿了唇:“白大人既來請罪,本官想看看白大人的誠心。”
“白大人可知?”
白玉安眼眸潮濕,臉頰上還落著水珠,白著臉看向沈玨:“沈首輔要下官怎樣的誠心?”
“下官性命都在沈首輔手中,沈首輔還要多少誠心?”
沈玨就淡淡道:“白大人的性命,本官拿來做什麼?”
“且如何誠心,白大人心里頭應該明白我想要什麼。”
“今日白大人要是不愿,自回去便是,本官可不愿逼迫人。”
說著沈玨松了手上的力道,轉身往屏風后面走。
白玉安呆呆看著沈玨轉身的背影,一直看到那玄黑的身影消失在屏風后,她才一只手撐在地上,身體垮了下來。
她知道沈玨那是什麼意思。
忽然覺得自己來這一趟是自取其辱。
他要報復她,怎麼會輕易放過她。
撐著身子從地上搖搖晃晃站了起來,白玉安咬咬牙,轉身就往門外走。
只是才剛跨過門檻,那只腳還是頓在了半空。
今日來這一遭不就是為了求情麼,反正是要死的人,其他的好似也并不重要。
只要能保家里人平安。
白玉安站在門口處,手撐在門檻上,微微輕顫。
屏風后面的沈玨,半靠在身后靠塌上,兩只腳搭在矮凳上,拇指掃過手里的玉佛頭,眸色沉沉。
旁邊香爐里繚繚燃著熏香,燈柱上的燭火晃動,將沈玨的身形拉的老長。
他倒想看看白玉安能做到哪一步。
第211章 說穿身份
對面的茶案上正煮著茶水,細細煮茶聲里,沈玨端著茶盞,眼神看在了從屏風后面進來的白玉安身上。
他眼里笑了笑,招手讓白玉安過來。
白玉安臉色蒼白,慢吞吞過去站在了沈玨的面前。
沈玨伸出手摸了摸白玉安的手指,涼的驚心,又見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好不可憐。
他道:“身上的袍子都濕了,后面的床榻上放有衣裳,你先去換衣。”
白玉安往后面的床榻上看了一眼,又看向沈玨:“下官不用。”
沈玨就挑眉:“白大人穿著這身濕衣,莫非是要將我這屋子都弄濕不成?”
白玉安一頓,手指在袖中捏緊,直直看著沈玨道:“沈首輔何必再這樣侮辱下官,要做什麼何不直截了當。”
沈玨沉著臉皺眉:“現在可是白大人求著本官。”
白玉安咬牙:“沈首輔的衣裳,下官穿不了。”
沈玨唔了一聲,想著白玉安的確是穿不了他的衣裳,便對著外面道:“去端兩盆炭火進來。”
接著外頭就傳來長松的聲音。
白玉安微微一頓,不知道長松剛才站在哪里,她竟然絲毫沒有發現。
沈玨瞧見白玉安失神,手上一拉就將白玉安拉到了自己的懷里。
也不等白玉安出聲,動作間就去解白玉安的腰帶。
白玉安驚了驚,連忙按住沈玨的手驚慌道:“你要做什麼?”
沈玨冷著臉瞧著白玉安這麼大的反應,皺了眉頭:“白大人難不成還要一直穿著這身濕衣?”
白玉安卻看向沈玨:“下官想問問沈首輔,今日龔玉書到底對沈首輔說了什麼?”
剛才白玉安忽然回過神來,按理說沈玨就跟顧君九一樣就是個斷袖,在知道了她是女子后還能對她有興趣?
難不成沈玨還男女通吃不成。
沈玨黑眸盯向白玉安,唇邊勾起冷笑:“該說的自然都說了。”
“龔玉書,顧依依。”
“白玉安,你倒是事事騙著我,這時候也沒對我說什麼實話。”
白玉安臉色一變,明白沈玨已經知道了顧依依的身份。
又聽沈玨冷聲道:“白大人應該也知自己犯的是死罪,既然留下來了,這會兒又扭捏什麼?”
沈玨說著,在白玉安失神之際就扯了白玉安的腰帶,那寬大衣袍便順著肩膀滑落了下去。
又伸手一攬,沈玨輕而易舉的就將人抱在了懷里。
懷里的白玉安一身月白單衣,瞧著單薄的很,可若是不將那濕衣脫了,她那單薄身子估計也受不住。
沈玨將白玉安按在懷里攬緊了些,又去握著白玉安的手指。
那手指好似怎麼捂都捂不熱,沈玨心疼壞了,想著剛才也不該讓人在外頭跪那麼久。
不過是想要嚇嚇她,讓人知道,她只能求著自己。
但白玉安這般嬌氣,他再是沒見過比她更嬌氣的人了。
白玉安被沈玨緊緊攬在懷里,她愣愣不明白他的心思。
也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麼。
沒一會兒兩名侍女端著炭盆進來,卻都是低著頭,未敢抬頭看一眼,放下后就退了出去。